“這個老東西,太囂張了,得給他一點教訓。”

楊武昌抓著飛刀,故意劃破表皮,讓鮮血飛濺而出。

而後慘叫一聲,踉蹌而倒,滿眼“絕望”的看著大鬍子:“你好狠!”

“老東西,更狠的,在後面呢,說好的三招,不能半途而廢。”

一擊奏效,大鬍子得勢不饒人,決定廢了楊武昌,發動了更猛攻勢。

除了羅小虎,所有人都懵了。

沒人想到,楊武昌是外強中乾,第二招就敗了,沒躲開對方的飛刀。

更沒想到,大鬍子如此狠。

看這架勢,連發出五柄飛刀,還有兩柄是隱形的,顯然要殺楊武昌。

楊樹恩急了,想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

一堆大能在此,以他的職位和修為,都無法阻止,只能乾著急。

“飛刀門的飛刀,不如過此。”

楊武昌跟蛇似的,貼地滑行,瞬息而至,滑到了大鬍子跟前。

避開飛刀後,一直握在手裡的隱形飛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射出。

與此同時,離火之劍好似毒蛇出洞,以三十度的角刺向小腹。

撲哧!

對於自己的飛刀,大鬍子很熟悉,憑著空氣的湧動,可以避開。

卻沒想到,楊武昌不僅沒受傷,還有殺招。

閃避不及,小腹被刺個正著,鮮血飛濺而出,噴了楊武昌一臉。

“滾!”

楊武昌拔出長劍,一記襠踢,結結實實的踢中了大鬍子的要害。

砰!

大鬍子腹下響起了刺耳的碎裂聲音,而後褲襠溼了,慘叫而倒。

“你輸了。”

楊武昌一躍而起,長劍頂著大鬍子的咽喉,滿眼嘲諷:“弱雞!”

撲哧!

大鬍子連連吐血,雙頰蒼白,怨毒的瞪著楊武昌:“你敢耍詐?”

“你是腦子有病,還是耳朵聾了?”

楊武昌踩住小腹:“沒聽見張會長說嗎?三招為限,一切手段皆可。”

“老楊,牛逼。”

陸鵬這二貨又作妖了,無視王天良和一干大能,嚎叫著瘋狂的鼓掌。

“大鬍子,你輸了。”

張永安掃視一圈,而後看著王天良:“王總,你覺得,還需要比嗎?”

“不用了,是我的保鏢輸了。”

要是沒戴口罩,一定可以看到,王天良的臉比豬肝還難看,青紫色。

雖看不見臉,可雙頰不停的扭曲,額頭的青筋跳躍不停,殺意湧動。

“老傢伙,你闖大禍了,傷了飛刀門的人,結果只有一個,一定慘死。”

一個尖耳朵的保鏢衝了過去,點了大鬍子的穴道,陰冷的瞪著楊武昌。

“這麼說,要是我沒避開隱形飛刀,被刺穿心臟,當場死亡,就是活該?”

楊武昌冷笑:“這是公平比試,是他技不如人,你想報仇,我奉陪到底。”

“很好。”

尖耳朵架起大鬍子,向門口走去:“老闆,我送他回酒店,處理傷口……”

“已經是廢物了,處理與否,沒什麼關係,只要死不了,乖乖的待著吧。”

憤怒之下,王天良失去了理智,毫不在乎這些保鏢的感受,跟罵孫子似的。

大鬍子殘了或死了,和他沒什麼關係。

可這個廢物,自己成了殘廢,居然還連累他,令他淪為了一個笑話。

“這話說得好,你們可以走,大鬍子得留下。”

楊武昌看著尖耳朵:“只要沒死,就得兌現之前的承諾,必須道歉。”

“這個仇,一定要報,否則,誓不為人。”

大鬍子開啟尖耳朵的手,冷冷看著羅小虎:“對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話。”

“雖然態度不行,至少沒耍賴,當眾兌現了承諾。”

羅小虎瞄了眼傷口:“下面廢了,我沒辦法,可你的丹田,我能治好……”

“不需要,別說氣海,就算你能修復下面,我也不需要你可憐。”

大鬍子怨毒的瞪了眼:“就算殘廢了,這個仇也會報,否則,死不瞑目。”

“我知道,你是飛刀門的人,只不過,不想連累你的宗門,就消停點。”

羅小虎側頭看著王天良:“王總,你的保鏢都兌現承諾了,現在該你了。”

“小子,做事不要這麼絕,王家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

王天良眼中的殺意,潮水般的湧動著:“我的道歉,不是你能承受的。”

眾目睽睽之下,要他向一個鄉下小子道歉,這等於打他的臉。

打他的臉,等於打王氏的臉,這是挑釁整個王氏,純粹就是在作死。

“聽這口氣,王總要耍賴。”

羅小虎冷笑:“是否承受得起,這是我的事,和你沒半毛錢的關係。”

“王總,你的話明顯跌份了,你不在乎名聲,也應該顧及王氏聲譽。”

張永安冷笑:“道歉與否,是你的事,可對方能否承受,和你無關。”

“老不死的,成心和我作對,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們都會付出代價。”

王天良沒吼住,看著羅小虎,冷冷蹦了句:“對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話。”

“小插曲過去了,休息幾分鐘,正戲上場。”

張永安站了起來:“雙方都受了傷,趕緊處理傷口吧,千萬不要惡化了。”

“幹得漂亮。”

羅小虎扶楊武昌坐下,檢視了傷口,紮了幾針:“其實沒必要這麼做的。”

“皮外傷,沒事兒。”

楊武昌笑了:“那混蛋雖自大,卻是老江湖,要是不見血,很難騙過他。”

“叔,你沒事吧?”

楊樹恩急忙衝了過去,看清傷口,只劃破了表皮,愣了會兒:“你這是?”

“閉嘴。”

楊武昌瞪了眼:“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瞎嚷嚷,否則,這事就曝光了。”

“明白!”

楊樹恩嘴上說明白,卻更糊塗了,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只劃破了表皮?

更奇怪的是,傷口不像飛刀刺傷的,反而有點像自己劃傷的,太邪了。

假設這理論成立,就太不可思議了,飛刀似乎傷不了這位任性的四叔。

幾分鐘後,好戲正式上演。

張永安、張知易和呂國強三人同時看了雙方的生死狀,彼此都沒意見。

這一次由張知易說的比賽規則。

說白了,這次沒規則,任何手段都可以,當然,局外人暗算是不行的。

比賽途中,任何人不得插手,也不能以任何理由強行要求休息或終止。

不管是哪一方,一旦局外人強行介入,立即按輸論處,任由對手處置。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不少人呼吸都停止了,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羅小虎和王少衝兩人。

羅小虎剛站起來,呂國強將一本純金鑄造的聘書遞給他:“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