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囂張,卻帶著嘲諷的聲音,除了沈夢熙之外,所有人都傻眼了。

屋裡的土豪們,多數都伸長了脖子,向門口望去,可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外面的村民,不約而同的向壩子邊緣望去。

村委會門前,是一塊三合土壩子,可以容納幾百人。

村裡有什麼大事,一般都在這兒,比如選舉什麼的,都在壩子裡集合。

此時,一個穿著純手工休閒裝、戴著墨鏡的背頭男子進了壩子。

他身後跟著八個黑衣男子,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跟牛犢子似的。

“一群鄉巴佬,居然還想奢望沈家投資,白日做夢。”

背頭男子沈博奇不屑的瞄了眼外面的村民:“你們不配,不要做夢了。”

不少村民都憤怒了,有的握著拳頭,卻是敢怒不敢言。

人家身後不僅跟著八個強壯的漢子,還是開的幾百萬的豪車。

看這陣勢,恐怕是省城來的,聽口氣,有可能是沈家的人。

聽到這句話,屋裡的土豪們沒法保持沉默了,不少人走了出去。

看到壩子裡的沈博奇之後,卻沒人認識。

只不過,十個有九個人看這傢伙不爽,一副欠揍的眼神,想爆捶這貨。

“他是我堂哥,我大伯的兒子,沈家高層預設的繼承人,剛從國外回來。”

沈夢熙嘆了口氣,簡單說了沈博奇的情況:“他的具體情況,沒人知道。”

“他在國外待了多久?”

羅小虎站了起來,突然之間,對這個欠揍的傢伙有點好奇了。

直覺告訴他,即便沒有沈夢熙,他和這位“海龜”之間也會產生強烈摩擦。

“高中畢業就出國了,待了八年多,中途從沒回來,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

沈夢熙握著小拳頭站了起來:“我對他的瞭解很少,長什麼樣都快忘了。”

“走吧,去會會這位大海龜,看看他是什麼貨色?”

羅小虎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大馬金刀的坐下:“不必理會,坐等。”

“對!要是出去,反而顯得我們怕他,他來砸場子,肯定會衝進來。”

沈夢熙也退了回去,坐得筆直,可小拳頭越握越緊,掌心全是冷汗。

有了羅小虎這個靠山,她現在連大伯都沒放在眼裡,有信心一戰了。

可對於這個家族預設的繼承人,一直在國外的神秘堂哥,反而沒底。

對沈博奇的瞭解,全是表面的,沒任何實質的訊息。

家族的人也很少談論沈博奇,即便想打聽,也不知道找誰打聽。

更何況,她在沈家是邊緣人,就算想打聽,恐怕也沒人理會她。

“一個賤種,好大的架子啊,知道我來了,居然坐著不動。”

沈博奇帶著兩個黑衣人闖進了村委會,冷冷看著沈夢熙。

在他眼裡,沈夢熙什麼都不是,甚至不是沈家的人,只是姓沈而已。

即便宋天鴻和宋清風在這兒,沈博奇也不會給沈夢熙半點面子。

因為在沈博奇的眼裡,宋天鴻兩人也是不入流的跑腿貨,沒必要在乎他們的感受。

沈夢熙還沒發作,宋清風沒吼住,冷冷看著沈博奇:“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老頭,你最好閉嘴,否則,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

沈博奇冷冷哼了聲:“你要是斷了氣,這賤人就真的成了野種,沒人可以依靠了。”

“沈博奇,你早上沒刷牙啊?說話這麼衝。”

見老父被人當眾羞辱,宋天鴻憤怒了,冷笑而起:“這兒不歡迎你,趕緊離開。”

“你閉嘴,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少在這兒嘰嘰歪歪的,自鳴得意,打官腔。”

沈博奇不屑的瞪了眼,要徹底孤立沈夢熙,斷了她的念頭,這些人都得踩死。

別說宋家的人,凡是她身邊的狐朋狗友,必須全部幹趴,斬斷她的一切後援。

以他現在的人脈,以及背後的大靠山,當然不會將宋天鴻和宋清風放在眼裡。

不管是屋裡的土豪,還是外面的村民,所有人都傻了,呆若木雞的看著這貨。

沒人想到,這傢伙如此囂張,連宋天鴻和宋清風兩人都沒放在眼裡。

要說南竹縣有天,這兩人就是南竹的天。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二貨,不僅要砸場子,似乎還要將天捅破,這膽兒長毛了。

“沈博奇,你風風火火的趕到村裡,就是為了羞辱我外公和舅舅的?”

沈夢熙不想這麼快就和沈博奇正面衝突,可這傢伙說話太難聽了,她必須站出來。

更何況,被羞辱的人是她的外公,一直關心她、疼愛她、幫助她、最親的親人。

“羞辱?”

沈博奇笑了:“不好意思啊,你們不配,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們的確是一窩賤種。”

“這個畜生,羞辱外公和舅舅,就是想拿我開刀,至於這麼猴急嗎?”

沈夢熙握著小拳頭,想打爆這混蛋的頭,打得連大伯都不認識,可現在不能出手。

對於沈博奇的底細,一無所知,這些年,他在國外幹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別衝動,他在國外待了八年,果然沒閒著,他和他的保鏢,都是八品巔峰。”

羅小虎拍了拍沈夢熙的香肩,在耳邊嘀咕了幾句:“這件事,還是我來解決吧。”

“八品巔峰?”

沈夢熙連嚥了幾口唾沫,一種無力感潮湧而起,將她重重包圍:“藏得好深啊。”

得到羅小虎的幫助,飛躍式晉級六品,以為可以橫掃家族,強勢迴歸,討回公道。

萬萬沒想到,沈博奇突然回國,一回來就拿她開刀,顯然要趕盡殺絕,不留活路。

“賤種就是賤種,果然夠賤,比狗還賤。”

沈博奇滿眼厭惡:“你身上流著沈家的血,居然和一個賤民勾三搭四的,太賤了!”

“沈博奇,你嘴這麼臭,是不是吃了米田共?我和誰在一起,關你屁事啊!”

暴走狀態的沈夢熙,實在受不了這混蛋的囂張,當眾爆粗口:“給我滾出去。”

“說你賤,還不承認,說你幾句,立馬就原形畢露了,跟潑婦似的,賤種。”

沈博奇打個手勢:“教教她,如何做一個自愛的女人,別像母狗似的亂髮情。”

“是。”

一個三角眼的黑衣人,無視眾人的存在,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一耳光撥出。

啪!

羅小虎一把拽開沈夢熙,格開爪子,連抽了三角眼幾耳光,一腳踹飛:“滾!”

三角眼慘叫都沒發出,也沒獲得反擊機會,踉蹌而倒,皮球似的向門口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