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希因為想著中藥的事,一晚上輾轉難眠,臨近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凌司夜起來後,看著睡得香甜的林希,他溫柔似水地望著她,心裡默默對林希說:“小希,對不起,你的驚嚇是我帶給你的,我會給你報仇的。”

凌司夜拿著衣服,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凌司夜邊洗漱邊猜想著對林希下手的人,他黑著臉,不想林希生孩子的人,除了楊琳和凌司寒,那就是那些想和他生孩子的女人了。

他洗了把臉,生氣地把毛巾扔向一邊,濺起了許多水花。

臨出門前,凌司夜特意到樓下拿了那袋中藥。他知道,阿磊速度不會慢,今天,那袋中藥肯定能派上用場。

坐上勞斯萊斯,阿飛對凌司夜說:“凌總,阿磊已經抓到人了。”

“走吧,去會會她。”凌司夜語氣很平淡,內心卻無比憤怒。

“好。”阿飛啟動車輛,疾馳離去。

勞斯萊斯來到郊外,穩穩停在一處農莊前面。

阿飛和凌司夜走進農莊,農莊有一面牆,上面掛滿了各種瓜果蔬菜道具,阿飛抱著一個南瓜左右各擰動了三下,這面牆突然向旁邊挪開了。

凌司夜和阿飛大步走了進去,牆馬上又移回了原位,不知道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從水泥樓梯下去,是一個大型地下室。

“開門。”

“好。”

凌司夜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她被綁著雙手,蒙著眼睛,蜷縮著坐在潮溼的地上。

“把布摘了。”

阿磊把蒙著女人眼睛的布摘下來,隨手扔到地上。

“凌總,我們抓到她時,她正準備逃回鄉下。”

女人感覺到微弱的光線射進來,她緩緩抬眸,眼神呆呆地望著神一般的凌司夜。

“誰指使你的?”凌司夜語氣冰冷得就像夾雜著冰碴子。阿磊說和她對接那個女人捂得嚴嚴實實,監控畫面根本分辨不出來。

女人倔強地仰著頭,不說話,不哭也不鬧。

“把那袋中藥煲了,要足夠火候。”

“好的,凌總。”阿飛把一袋中藥遞給保鏢。

“你不說沒有問題,你覺得我們不放你走,你能離開這裡嗎?”阿磊大聲問女人。

女人環視四周,眼神空茫茫的,露出一絲驚慌和恐懼。

“剛才煲的中藥,就是你送的那袋,那是毒藥,只要喝上一口,便可致命。”阿磊繼續嚇唬女人。

“我們可以等,但你這樣等,值得嗎?”阿磊繼續說道。

凌司夜點燃一根菸,吸了幾口,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我說,你們會放過我嗎?”女人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凌司夜。

“你說出這個人是誰,我會放你出去,但你也必須付出一些代價。”凌司夜並沒有說直接免了她的責罰。

因為他答應過林希,要幫她報仇,送貨也是共犯,也必須受到懲罰。

女人沉思片刻,她知道,如果他們不放她,她絕對逃不出去。

相比一直待在這裡,她寧願承受凌司夜所說的付出一些代價。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可以給她打電話。”

阿磊把她的電話遞給她,她馬上撥打安依棠另外一個電話。

“你怎麼還不走,錢都給你了。”安依棠聲音裡透著不耐煩。

“你十一點到三和公園,在雕像下面等我,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你別玩花樣。”安依棠有一絲懷疑。

“關於林希的驚喜,就說你敢不敢來吧。”

“怎麼不敢,我現在就去。”一說到林希,安依棠就特別興奮,她就等著收到林希的“好訊息”了。

想到林希可能已經喝了藥,一輩子也不能懷孕生孩子了,安依棠臉上浮上瘮人的笑。

“去,把人帶過來。”凌司夜交待阿磊。

阿磊打電話給保鏢,幾個保鏢馬上趕往三和公園。

凌司夜走出地下室,來到農莊外面坐著,看著煲裡翻滾的中藥,聞著難聞的氣味,他思緒也如滔滔江水般翻滾。

凌司夜抽了根菸,便走到農莊裡面休息了。

兩小時後,阿飛神色複雜地走進來。

“凌總,人已經帶到了。”

“嗯。”其實凌司夜內心已經猜到幾分。

凌司夜隨著阿飛來到地下室,熟悉的聲音傳來,凌司夜腳步停住了。

“這是哪裡?你們是誰?幹嘛抓我?”安依棠像瘋子似的大聲嚷嚷。

“我只幫你送貨,結果就被抓到這裡來了,你怎麼可以在外面逍遙自在。”女人看著安依棠可憐的樣子大笑。

“是你。”被蒙著眼睛的安依棠聽到女人的聲音,瞬間噤了聲,隨即臉色蒼白,雙腳發抖。

她已經猜到是凌司夜的人把她抓過來的。

“你也知道害怕了,哈哈。”女人笑得很瘋狂。

“閉嘴,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這都能讓林希那濺人發現。”安依棠惡狠狠地說。

“哈哈,也好,凌司夜費盡心思把我們抓過來,證明林希那濺人已經喝藥了,只要她喝藥了,我也不虧。”安依棠隨即大笑,面目猙獰。

阿飛偷偷望了望凌司夜,只見他陰沉著臉,冷冽而無情,讓人不寒而慄。

凌司夜抬腳,緩緩走向房間。

聽到腳步聲,安依棠身子微微發抖,這麼強大的氣場,她知道肯定是凌司夜。

“你不希望我有孩子?”凌司夜聲音很輕,似乎帶著一絲絕望。

安依棠微愣,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我怎麼會不希望你有孩子,我做夢都想著給你生一個足球隊。”

“可是,你給機會我了嗎?”

“自從你認識了林希,你正眼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以,我幹嘛給機會林希。”

“我已經切除了子宮,已經不能生孩子了,我要她也嘗試一下我的痛苦。”

安依棠越說越激動,說到林希時,已經是咬牙切齒。

“要讓你失望了。”凌司夜很平靜。

“不可能,她已經喝藥了是不是?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是不是?”安依棠爬過來,抱住凌司夜的腿。

凌司夜一臉嫌棄地甩開安依棠,他用紙巾擦了擦被安依棠抱過的褲腳,隨手把紙巾扔得遠遠地。

“把中藥拿進來,給她們喝。”

“喝乾淨後把人扔出去,別髒了這地方。”說完,凌司夜離開了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