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李紅英一眼:“走的快點,記得把門鎖好,可不能再讓賊進到了家裡。”

“我知道了,娘。”

李紅英最後一個出門,伸手把門關上,並要去鎖門,劉母不放心,又折返回來,把鎖子從她手裡奪過來,自己把門鎖上,確定把門鎖好後,才帶領著自己的兒子兒媳,氣勢洶洶地殺去莊菲菲家,找莊菲菲算賬。

莊菲菲吃過早飯,正打算去地裡上工,還沒出門,正好跟劉家的三個人迎面碰上。

劉母帶頭走在最前面,可最能引起莊菲菲注意的卻是劉母和劉愛國身後的李紅英。

若說只是劉母和劉愛國來找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李紅英也在,就代表這三個人肯定是來者不善了。

她不由得加強了警惕,李紅英每次來找她都是為了得到她的血液,劉母和劉愛國一定是來幫李紅英的,還不等那三個人進門,她連問都沒問對方是來做什麼的,直接就伸手關門。

哪知她的這一舉動,竟然被劉母解讀出了別的意思。

莊菲菲肯定是偷了他們家的錢,看到他們上門過來要錢,所以心虛,才著急關門。

哼,小婊子,還沒開始對峙就已經露出狐狸尾巴了。

“愛國,你看見了吧,一定是這小婊子偷了咱們家錢,怕咱們找她要,就趕緊關門不讓咱們進去。愛國,你趕緊擋著,可別讓她把門關上了。”

“好的,娘,我不會讓她把門關上的。”

劉愛國趕緊用手擋住了那兩扇門,阻止莊菲菲關門。

他身為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自然要比柔弱的莊菲菲有力氣多了,輕而易舉就阻止了莊菲菲關門的動作,並把兩扇大門重新大敞。

此刻,莊菲菲聽到劉家母子兩人的對話也是懵了。

她偷了劉家的錢?

她什麼時候偷劉家錢了?

她把目光轉移到李紅英身上,只見對方現在正昂著下巴得意地看著她呢,那眼神裡流露出的勝券在握,不就昭示了這正是李紅英所主導的一場陰謀嗎?

“你們來幹什麼,我身體不舒服,不歡迎你們,你們趕緊離開我這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驅趕眼前的三人。

“身體不舒服,讓我們離開,做夢呢!”

劉母率先拉住了她一隻胳膊,“愛國,看樣子她是不會輕易承認偷了我們的錢,你也給我拉住她,不行咱們就給她來個搜身,然後再搜她家。”

劉愛國除了打過李紅英,還沒對外面的女人動過手,他本能地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對莊菲菲動粗。

劉母催促:“她偷了咱們家的錢,你還猶豫個啥?你不想把錢找回來?”

劉愛國被他娘點醒了,面子還是沒有金錢重要。

“好的,娘,我來按住她。”

正當他想要伸手時,不想旁邊李紅英如同鷹隼一般躥了過來,“我來按她。”

她一把抓住了莊菲菲的另一隻胳膊,轉頭陰惻惻地看著莊菲菲:“莊知青,我勸你最好老實點。”

由於莊菲菲對李紅英的懼怕,李紅英的舉動徹底刺激到了她,她開始劇烈反抗:“李紅英,你放開我!”

由於她反抗太過激烈,劉母怕她跑了,又開口叫劉愛國:“愛國,你快上啊。”

劉愛國哦了一聲,抓住了莊菲菲的一隻手臂,隨後把她另一隻手臂也抓住了,把她的兩隻手臂交叉,用大手鉗制住絞在她的身後。

“男女授受不親,你,你放開我。”她警告劉愛國。

劉愛國看了劉母一眼,劉母生怕他鬆手;“愛國,你別聽她的,聽孃的,不能放。”

劉愛國點頭:“好的,娘,我不放。”

莊菲菲急的跺了跺腳,正好踩在劉愛國腳背上,劉愛國疼的齜牙咧嘴卻沒有放開她分毫。

莊菲菲看著面前虎視眈眈的李紅英,她現在好想進到空間裡躲避。

可是她之前每次進空間,必須右手食指按住鎖骨上窩的那顆紅痣才行,現在她的雙手被縛,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我沒偷你家的錢,快點放了我!”

“你說沒偷就沒偷?誰信?”

無論她怎麼掙扎,劉愛國都死死的鉗制著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劉母道:“莊菲菲,你偷了我們家的錢,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沒關係,我們有辦法找出來。我現在要搜你的身,要是在你身上搜不到,就再在你家裡搜。”

“我沒偷,是李紅英誣陷我。”

她死死的瞪著李紅英,這一定是李紅英為了得到她的血液而想出來的招數。

劉母根本不聽她的,“你偷沒偷,我一搜就知道了。”

“娘,我來搜她的身。”

李紅英主動請纓,隨即,她也不管劉母同不同意,直接就靠近莊菲菲,在把手伸到莊菲菲勃頸處的時候,用手裡的小刀片在她的面板上劃了一下,那個地方迅速流出了鮮紅色的溫熱液體。

李紅英就要大功告成,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而莊菲菲面如死灰,一切都要玩完了!

不管她有多不願意面對,有多無奈,她的空間都不會再屬於她了。

李紅英看到那滾出來的血珠,她整個身體的細胞都沸騰了起來,此時她根本管不了周圍其他人的想法和舉動,一心只想得到莊菲菲身上的空間,就差一步了。

她立即也用那個刀片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口子,並把傷口貼在莊菲菲的傷口處,把自己和莊菲菲的血液進行了混合。

劉母和劉愛國看到她的舉動,都很是疑惑,劉母道:“紅英,你不是要給她搜身嗎?弄她的血幹嘛?你又不缺血。”

不光弄了莊菲菲的血,還把自己弄流血了。

到底在搞什麼鬼!

李紅英顧不上回答她,也不可能告訴她,現在連撒謊的時間都沒有。

李紅英目光炯炯,專心致志地注視著自己流血的那隻手,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一秒鐘後,她覺得眼前突然變黑,整個人刷的一下沒了知覺。

如此猝不及防的暈厥,使她如破布娃娃般倒在了地上。

就在她倒地的瞬間,由於她身體和地面猛地接觸所產生的震盪,導致一個藍色的小布包從她的口袋裡躥了出來,劉母正疑惑她為什麼會突然暈倒,隨即就注意到了那個掉落在地上的藍色布包,居然和她正找的那個一模一樣。

不對,這會不會就是她丟失的那個呀?

她趕緊彎身把布包撿起來,開啟一看,正是她的那個藍色手帕,裡面包裹著十五塊六毛七分錢,錢數也正好對上了。

她這才知道原來是李紅英撒謊欺騙了他們。

真正的小偷是李紅英,而不是莊菲菲,她生氣的在李紅英身上踹了兩下。

“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敢偷老孃的錢!”

可李紅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剛才索取莊菲菲的血又是幹什麼,劉母一樣也弄不明白。

她把自己的手帕和錢給劉愛國看:“愛國,你看,這就是我丟的錢,手帕也是我的。原來是被你媳婦偷走了。哦,她肯定是想自己留著花,怕我從她身上搜出來,所以就栽贓給了莊知青,讓我們找莊知青要錢,好把自己給摘乾淨。”

既然事情是李紅英做的,那麼她就是誣陷了莊菲菲,就算莊菲菲只是一個來下鄉的知青,也不是能任由她們隨便欺負的,要是告到大隊長那裡,對他們多多少少是有些影響的。

她趕緊教訓劉愛國:“錢已經找到了,還不趕緊放開莊知青。”

她本來還想裝模作樣給莊菲菲說幾句好話,把這件事給揭過去,可此時的莊菲菲也像是失了魂一般,雙目無神,嘴裡只知道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劉母覺得她和李紅英都好奇怪,眼看著莊菲菲神志不太清晰,她連忙給劉愛國使了個眼色。

“愛國,她好像丟魂兒了,咱們錢找到了,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