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彥辰半死不活的,他也不敢離開,生怕這丫的會再幹出什麼沒理智的事情來。

他回去把自己宿舍的門鎖了,然後回來繼續陪著薛彥辰。

他想找個話題跟薛彥辰聊聊,幫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辰哥,你先別睡,我跟你說件事,是關於咱們營裡的。”

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想搭理。

他繼續自顧自道:“我聽說三連的那個小毛孩兒,他呀。”

“你別跟我說話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好吧。”

趙軍只好手托腮坐在床邊上,守著這個要被愛情殺死的男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因為太困靠在床欄杆上漸漸睡著了。

勝利大隊

洛靜妍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和洛長天在一起待一會兒,就回房間進空間裡溜溜貓,然後在裡面睡覺。

本來好好地在田間小路上轉悠,欣賞田園裡風光,心情正順暢時,心口卻突然疼了一下。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年紀輕輕的不會就心臟不好使了吧?

況且,她每天的作息都很規律,喝的還是空間裡有強身健體功能的靈泉水,難道是缺乏體育鍛煉了?

雖然她沒有每天固定地參加體育鍛煉,但她覺得自己的活動量並不少。

算了,只是偶然的痛一下,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在田地裡溜了一圈,她回到了別墅裡,洗了澡準備睡覺。

大床很軟很舒服,可她躺下後卻很難入睡,過了一個小時才漸漸入睡。

可她剛睡著進入到了夢鄉里,不大會兒便滿頭大汗的醒來了。

“彥辰!”

她坐起身來,想起剛才夢裡的場景,她和薛彥辰都站在懸崖邊上,他們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而薛彥辰先跳了下去。

她抬手抹了一下額角處的汗,意識到這只是一個夢才鬆了一口氣。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做噩夢了呢?

她平時做夢做的都是好夢美夢,突然做了噩夢,一時間竟睡不著了,一直過去了兩個小時,才再次進入了睡眠。

部隊宿舍,大概是趙軍覺得睡姿不舒服,他在半夜醒了過來,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跟前已經沒人了。

薛彥辰呢?

房間裡其他地方也沒有薛彥辰的身影。

應該是去廁所尿尿了吧,正好他也想尿尿了。

可是他目光在不經意間掃過桌子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的那張信紙也沒有了,再看看,薛彥辰外套沒有了,行李包好像也少了一個。

他支稜地坐起身,看了下表,正好晚上十二點鐘,薛彥辰到底去幹什麼了?

為了確定薛彥辰到底在不在宿舍了,他先去廁所看了一下,裡面沒人,等他再回來,才發現原來自己手裡握著一張紙條。

“趙軍,我去鄉下了。”

鄉下!

他一定是去找洛靜妍了。

此時的薛彥辰已經坐上了開往吉省的火車。

時間再退回到兩個小時前,薛彥辰在床上躺了兩個多小時,腦袋不再嗡嗡作響了,才稍稍恢復了點兒正常的思考能力。

不管洛靜妍為了什麼要跟他分手,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他都要回去看一看。

他要親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親眼看到她有了新的物件,雖然這樣做他會更加的難過。

他沒有叫醒趙軍,悄悄收拾了幾件衣服,把那封信也收了起來,臨走前,在趙軍手裡塞了字條,避免他為他擔心。

他提著行李直接去了團長家裡,團長已經睡下了,又被他拍門拍醒了。

“首長,我要請探親假。”

團長一臉懵逼:“怎麼這麼心急火燎的,大晚上的來請假?發生什麼事了?”

“很重要的事,請首長一定要批准。”

團長有些為難:“小薛,你請假我不攔著你,可是你要提前請,這麼匆忙你讓我怎麼批?”

“只要首長想批什麼時候都能批。”

團長見他態度堅決,也難得見部隊裡的戰神請假,當下就給他批了假期,還讓人送他到了車站。

薛彥辰買的是臥鋪車票,可到了車上卻一刻也睡不著。

他腦子裡除了洛靜妍還是洛靜妍,他回想著他們以前的過往,他們曾經有過堅決而美好的約定,有過那麼多相依相伴的日子,她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因為睡不著,他又拿出那張信紙看了幾遍,其實是看“陸承野”那三個字的,眼睛裡燃燒著熊熊火焰,恨不得把“陸承野”燒出一個窟窿。

也就是這麼盯著那張信紙盯了很久,他突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信上面的字雖然和洛靜妍的筆跡一模一樣,但若是看久了就能發現其中有不一樣的地方,而且,這種區別相當的不明顯。

當然,就算是同一個人寫字,相同的字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寫的一樣,但整體風格不會差多少。

所以,僅憑一兩個字,或者幾個字寫的不一樣也不能說明信有問題。

這封信上的字並不多,但還是被薛彥辰發覺了問題。

他覺得這封信可能並不是洛靜妍寫的,而是有人故意模仿洛靜妍的筆跡,臨摹出了這麼一封信來。

可能是怕露出馬腳,所以,儘量用最簡短的話把事情說完。

到底是誰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