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訊問室內

薛彥辰已經不吃不喝已經堅持了一天一夜,他身上的繩子依舊十分緊繃,整個人幾乎被勒到了麻木不知疼痛的地步。

吱呀,房門被開啟,張明踩著漆黑的皮質軍靴走進來,他手裡拿著一把手電筒,亮白的光線直直打在薛彥辰的眼睛上,薛彥辰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張明呵呵冷笑了幾聲,看著地上的幾碗剩飯,下意識扯起了唇角。

“薛營長,你看看你,給你送來饅頭和菜你不吃,你難不成想吃山珍海味?哎呀呀,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咱們國家的老百姓現在有多艱難啊。你只不過是一個營長,人家師長軍長同志還都是饅頭大白菜呢,你居然嫌棄這樣的伙食不好。

要不這樣吧,我可以向上級彙報一下,就說你薛營長自恃功高,厭棄了粗茶淡飯,想要吃海參鮑魚,我替你向上級領導申請一下。”

“張明,你欺人太甚!”薛彥辰終於開了口。

張明聽到他憤怒地語氣,覺得自己成功了,笑的得意又猖狂。

“哈哈哈,薛營長,我還以為你成了啞巴了呢,原來你還會說話吧。”

等著吧,等你被宣了判,進了監獄,早晚把你整成死啞巴。

可他下面就得不到薛彥辰的回應了,聽不到對方的聲音,見對方閉上了眼睛,他又不滿意了。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說話啊,我求求我,可能我會看在咱們是戰友的份上,幫你鬆鬆綁呢。一直被繩子捆紮的那麼緊,你難道就不難受?”

薛彥辰沒有理他。

張明掃了興,覺得這裡的氣味是在難聞:“以為誰願意跟你待在一起,我來是想告訴你,李師長派出去的人明天就會把任家村的證人帶過來,你欺騙猥褻良家婦女,看你還有什麼說的,你就等著坐牢,哦,不,保不齊你還得吃花生米呢。哎呀,你沒了,我們兄弟的自信就能找回來了。”

他離開後,薛彥辰咬住地上的一個饅頭吃了兩口,純屬是想保持住自己的體力,越是在這種情況,越要堅持下去。

第二天上午,部隊裡有專車來接洛靜妍和薛老太太進軍區,盧軍長特地為洛靜妍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表彰儀式。

不僅給她頒發了二等功的獎章,宣佈她成功摘掉了帽子,還給了一張可以自由進出軍區的通行證。

中午要留她們在軍區食堂吃飯。

洛靜妍拿到獎章和通行證,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薛彥辰。

想趕快見到他,然後跟他去領證。

盧軍長接著補充道:“小洛同志是咱們軍區的一個功臣,小薛同志同樣為軍區做了不少貢獻。既然小洛同志已經成功摘帽,不然就在軍區和小薛同志結婚吧。我會讓戰士們給你們舉行一個隆重的結婚儀式,你們看怎麼樣?”

“當然可以,謝謝軍長。”洛靜妍趕緊向盧軍長道了謝。

薛老太太道:“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兒呢,沒想到你竟然搶了我的話,幫我說了。不過,我只是想讓他們在這裡結婚,既然你說還要搞什麼儀式,那當然更好了。”

洛靜妍藉此再次向盧軍長提出了要見薛彥辰的要求,盧軍長欣然答應:“你們還不知道他住哪間宿舍,我讓警衛員帶你們過去吧。”

二十分鐘後,洛靜妍和薛老太太在警衛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薛彥辰的宿舍門前。

警衛員敲了敲門,可是裡面無人應答。

“薛營長,薛營長。”他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薛老太太也拍了兩下門板:“彥辰,你奶奶和你媳婦兒來了,快開門。”喊完,她自言自語:“這都幾點了,總不能還在裡面睡覺吧。”

洛靜妍也對著門板喊了兩聲:“彥辰,彥辰,你起來開開門。”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拍門,怎麼叫喊,裡面都沒有傳來聲音。

洛靜妍疑惑地看著警衛員:“他會不會是被他的領導給叫走了。”

警衛員道:“他最直接的領導是姜團長,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姜團長那邊看看。”

“好。”

警衛員到了姜團長辦公室,可是辦公室裡的文書告訴他們,姜團長昨天到前線指揮作戰去了,短時間內回不來。

警衛員又跑到了團政委辦公室,團政委一臉懵逼。

“找不到彥辰了,那他能去哪兒?”

怪不得那傢伙這兩天沒有催著他和老薑去辦結婚申請的事。

“他沒來找過我,我也沒有見過他。不是他物件和他奶奶來了嗎?他應該是出去找他物件和奶奶去了吧。”

“就是他物件和他奶奶讓我來找他。”

“啊?是這樣啊。你有沒有去姜團長那裡。“

“姜團長去前線指揮作戰去了。”

“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前兩天吧,李師長讓去的。”

團政委和團長一個抓團裡的政治工作,一個抓軍事,有時候會出現訊息互不相通的情況。

同時,他也開始疑惑薛彥辰究竟是幹什麼去了。

“那麼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不見了,你再找找吧。”

“嗯,不過他要是來找您,您就給軍長去個電話,告訴一聲。”

“行。”

等警衛員走了,團政委才開始疑惑,軍長怎麼有閒工夫幫薛彥辰的物件和奶奶找人?

警衛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薛彥辰,回到宿舍見到洛靜妍和薛老太太。

“洛同志,薛大娘,我還是沒能找到薛營長。”

洛靜妍和薛老太太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他一個大活人還能失蹤了不成,況且,這還是在部隊裡,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不見了。”薛老太太道。

洛靜妍沒有說話,臉色卻極差,情緒也莫名亂糟糟的,就好像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事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一樣。

“他該不會是和姜團長去前線了吧?”洛靜妍問,她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