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宴回到房間不見明希在床上,剛回頭便見她從洗手間出來。

“不睡了?”

明希簡單洗漱完,明媚嬌豔的臉上帶著幾分憔悴。

她搖頭,“不睡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當時腦子一熱,大半夜在微博上官宣了與徐有宴正式戀愛。

微博上早已一片腥風血雨,熱搜前十幾乎都是關於她。

熱度太高有時不是一件好事。

她現在正在轉型期,更希望大眾將目光放在她的作品上,而不是緋聞,戀情。

手機響了起來,明希看了眼是經紀人找她。

在她接電話時徐有宴進去洗澡,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明希邊聽經紀人講話邊揉著痠疼的腰背。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受了什麼刺激。

之前親熱時總會顧著她的感受,昨晚卻變了個樣子,像是宣示主權般蠻橫粗狂。

大半夜趕來也不知疲憊。

“明希,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聽得到,你繼續說。”

經紀人疑惑,“你......是不是不方便?”

聯想到什麼,經紀人更加堅定心裡猜測。

昨晚徐總肯定是去找明希了,說不定兩人還在睡著。

這個時間點找明希也是沒有辦法,網上的事情總得解決,需要得到她的同意。

明希清咳了聲,“沒什麼不方便,你說的我都清楚了,就按你說的去吧,另外,姜導的電影也能按時進組。”

聽著明希風輕雲淡的聲音,經紀人放下心。

儘管明希已經跟盛哲分手,她還是怕明希心裡還放不下。

畢竟之前早就勸她分手,但明希都在堅持。

看樣子是真的放下了盛哲。

至於徐有宴,經紀人對他了解不深。

但他能為明希說話,不像盛哲藏著掖著不敢明言,單單這一點,就不是盛哲能比的。

更何況比起其他,盛哲與徐有宴更是不在一個層次。

結束通話電話時徐有宴從浴室出來,換了身白色的襯衣,正繫著袖口,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明希搖頭,語氣淡淡,“沒有。”

看著他神清氣爽的模樣,明希有些氣憤,幽幽的瞧了他一眼。

徐有宴正好看到,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了她不開心。

便轉移話題,“需不需要我幫忙查出爆料的人?”

“不需要。”

“你心裡已經有懷疑物件?”

明希倒了杯水,輕抿一口,不是很想跟他談論自己的工作,“有,我自己能解決。”

“我最近聽說盛哲的未婚妻跟你們圈子的人走得挺近。”

徐有宴並不是私心懷疑,確實是注意到這一點,只想給明希一個提醒。

“不是他們。”

男人抬眼看她,“你就這麼篤定?”

“不是篤定,是我瞭解他們這些人,恨不得跟我撇清關係。”

“說不定昨晚盛鄭兩家也在頭疼。”

關於盛哲的詞條熱度一降再降,估計就是他們花了錢降熱度。

徐有宴走到她面前,接過她不打算喝的半杯水一飲而盡,低頭輕吻她紅唇。

語氣有些乞求低落的意味,“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冷淡?”

“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互不干涉對方工作生活,是你想要得的太多,我給不了。”

不知怎麼的,明希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不是心腸很硬的人,對人冷淡是嚐遍了人情冷暖,不想付出真心熱情最後還是背叛。

在這個圈子,真心是最可笑的東西。

看到徐有宴情緒低落她也會心軟,自己走過一遍的路她不想再看著徐有宴走一遍。

奈何徐有宴一次次的堅持,她也動搖。

她的生活孤獨,也需要有這麼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給她情感上的慰藉。

“我助理送早餐來了,你是在這邊再待一兩天還是有其他安排?”

徐有宴將她按在懷裡,嗅著她秀髮好聞的味道,“沒有其他安排,我來只是為了你。”

......

這邊,容煙也被手機吵醒,仙女群裡資訊不斷,手機在床頭震動。

一夜放肆,稍稍動一下便忍不住嘶了一聲。

半睜著眼睛從被窩伸出手臂去拿手機,看了會資訊。

溫景初難得的跟她一起賴床睡懶覺。

容煙看手機資訊時,他才眯著眼睛悠悠醒來,手臂收緊與她貼著,聲音慵懶沙啞的問她,“怎麼了?”

喉嚨乾啞得厲害,容煙清了清嗓子,“明希跟徐有宴微博官宣在一起了,清然她們在群裡聊天。”

沈清然跟趙暖都在群裡恭喜明希。

以她對明希的瞭解,覺得不是沈清然她們想的這般美好。

明希現在一股腦心思都在事業上,容煙心裡猜測,官宣在一起的主要原因還是解決這次的危機。

她沒有在群裡說話,給明希發了資訊,【事情解決好了麼嗎?】

明希:【解決了,不用擔心。】

容煙:【好,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

將手機放好,容煙忍不可忍的怒道,“溫景初,你有完沒完?”

聞言,溫景初頓了頓,沉思兩秒,很不捨得的放開手上的柔軟。

手臂收緊,容煙後背緊貼在男人滾燙的胸膛。

容煙面頰燒紅,兩人未著寸縷的貼在一起躺在被窩裡。

這男人昨夜幫她洗了澡,但故意的沒幫她穿上睡裙。

她低頭便見鎖骨下方斑駁的紅痕。

溫景初瞧了一眼,目光頓住。

昨晚好像是過分了些。

嘟嘟在外邊抓著門,聽到聲響,容煙踢了踢他,“十點了,你先去洗漱。”

“一起?”

容煙:“......”

她剛想說話拒絕,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這次是溫景初的手機。

趁著他接電話,容煙撈起被丟在地上的男士睡衣套在身上便去洗漱。

原本想穿旗袍,但想到下午要去醫院拆線,容煙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旗袍選了套日常的衣服換上。

“老婆,堂弟打來的電話,問我們能不能幫忙照顧他兒子一段時間,他們夫妻過來洛江處理事情,沒空照顧。”

溫景初這個堂弟結婚比較早。

這個小侄子容煙見過兩次,叫溫航,今年才三歲,正是調皮愛玩的年紀。

明白溫景初還沒答應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她自己本身就很喜歡小孩子,當然樂意,“什麼時候過來,我們好準備一些玩具。”

“說是明後天。”

容煙應了聲,“行,到時候我們去接他。”

她開門出去,嘟嘟見到她的身影立即竄了過來。

“別鬧,等會讓你乾爹帶你出去轉兩圈。”

今天陰天,沒有大太陽。

但她的精力已經消耗殆盡,渾身虛軟無力,腰骨痠疼,提不起精神,像是被妖精吸走了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