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的對我說,‘司馬木蘭,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害死了外婆,害死了爹孃,害我被土匪欺凌,又搶我夫君,霸佔我宮夫人之位,你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消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說的慷慨激昂,就好像我真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爹孃已經不在了。

爹孃的死和我並沒有任何關係,可她卻把爹孃的死也加在我頭上。

就算讓我去死,還要讓我揹著巨大的黑鍋,這就是我的親姐姐!

我憤怒,我不甘,但最後只能化為絕望。

十指關節已經被趙林和管家踩碎了了,司馬蕙蘭還是不甘心,如同小時候一樣,拿針紮在我的手背上。

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我看到了冷清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懸崖,可我擔心他的安危。

他一個人,不可能鬥得過三個,上前只能送死。

我拼命喊著,“走開,快走開!”

司馬蕙蘭看到了冷清秋,沒有心思再折磨我,一腳將我踹下了懸崖。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據我估計,司馬蕙蘭是不會放過冷清秋的。

……

司馬木蘭的回憶結束了,整個人悲憤而痛苦。

“我原以為,司馬蕙蘭將我踢下懸崖,取代了我的位置,就會收手。

所以恢復記憶後,並沒打算找她算賬。一則,我們都老了。再則,我看到心逸這麼健康,又娶了妻,生了子,我以為她對我的後代很好。

可你們告訴我,宮家死了七條人命!我的丈夫、我的兩個兒子、兩個兒媳、還有龍鳳胎孫子孫女,都已不在人世……”

司馬木蘭悲憤的落淚,“司馬蕙蘭好狠毒的心哪,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宮心逸關掉了錄音,義憤填膺地說,“之前我只是懷疑,這七條人命和司馬慧蘭有關,現在我已經非常肯定,她就是殺人兇手!”

冷惜月說,“我也肯定,但是光咱自己肯定有什麼用啊,還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宮心逸說,“剛才奶奶的陳述,已經證明司馬慧蘭殺過人,她先是殺了土匪,然後害死了她的外婆,她有殺人歷史。”

冷惜月道,“就算她殺了土匪,那也是為了逃命,她本身就是一個受害者,誰會為一個土匪翻案?

再說她的外婆,就算外婆是司馬蕙蘭推下水的,也不足以證明她就是傷人兇手,畢竟司馬木蘭下水救人了。

司馬蕙蘭特別會狡辯,她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在司馬木蘭的身上。司馬蕙蘭和司馬木蘭都是當事人,必須有第三證人的證詞,才能證明司馬蕙蘭犯下的罪。”

王院長道,“你們可以去找那個管家,司馬木蘭被司馬蕙蘭踢落懸崖一事,管家和趙林都在場,他們都可以作證。”

“可他們都是同犯!”宮心逸眼神一冷,“我真是沒想到,之前被我開除的管家,一直就是司馬慧蘭留在我身邊的臥底!

這個管家是司馬蕙蘭的人,他是不可能作證的,趙林就更不會了,唯一能作證的證人就是……”

“冷清秋!”所有人異口同聲。

宮心逸點頭,“正因為如此,司馬蕙蘭和趙林才會製造車禍,一心想要冷清秋死!”

聽到冷清秋的名字,司馬木蘭悲傷的眸子忽然明亮起來。

“心逸,你是說,冷清秋還沒有死?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