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話說一半,胡大爺的兒子已經舉著斧頭追來,嚇得他大叫著逃開了。

“大家快躲起來,我來對付他!”胡大爺主動迎上前,打算用自己的身體,讓瘋狂的兒子減輕怒火,以此解救眾人。

“之之,菲菲,你們站這兒別亂跑!”冷惜月叮囑了二人,立馬跑向拿斧頭的人。

蘭之之和朦菲菲儘管知道冷惜月的厲害,還是忍不住替她擔心,生怕她被斧頭給傷到。

胡大爺的瘋兒子高舉著斧頭,直往有人的地方衝,看到胡大爺主動衝過來,滿眼都是殺戮。

就在斧頭差一點點落到胡大爺身上時,冷惜月大喝一聲,“住手!”

瘋小夥聽到這個聲音,及時停住了手,不可思議的看向冷惜月。

“靜靜,我的靜靜,靜靜……”

瘋小夥丟下斧頭,展開雙臂,直朝冷惜月撲過去。

冷惜月一個手指頭,定住了胡大爺的瘋兒子。

隨後以最快的速度,替瘋小夥進行了治療。

小夥子病癒之後,始終用痴迷的眼神看著冷惜月。

口中喃喃不止,“靜靜……你是靜靜……”

甚至有想擁抱冷惜月的衝動。

冷惜月微微皺眉,這不是瘋病,這是相思病啊!

她把這個小夥子的大腦治好了,卻沒有治好小夥子的情傷。

胡大爺擔心冷惜月對他兒子有誤會,連忙解釋說,“靜靜是我兒媳婦,結婚不到半年,就掉進糞坑淹死了!”

冷惜月,“……”

又是糞坑!

“你家糞坑呢?”朦菲菲擼起袖子問。

“在茅廁後面。”胡大媽說,還順便問一句,“姑娘你是要上茅廁嗎?”

“不是,我去把糞坑填起來!”朦菲菲憤憤的說,“這玩意兒害死人,是殺人兇手啊!”

胡大爺連忙說,“不能填,不能填啊,這是我們家種田的肥料,是花錢都買不到的有機肥,要留著種田呢!”

眾人,“……”

那個可憐的靜靜啊!

冷惜月皺眉問道,“你兒媳婦兒進門半年就掉糞坑淹死,她孃家人沒來找你們家麻煩?”

“我們……沒敢說實話!”胡大爺十分內疚的說。

“說起來已經有五年了,五年前,我兒子在外面打工認識了靜靜,靜靜是外地人,窮山溝裡出生的,家裡還有兩個弟弟,結婚的時候,我們家給了他們家兩萬八千塊彩禮,他們家人可高興了,對我們印象特別好。

靜靜進門後,特別能吃苦,對我們很孝順,非常賢惠,三個月後,靜靜懷孕了,我們都不讓她做農活,可她非要各種幫忙,就是閒不下來。

五個月後的一天,我兒子跟我們老兩口一起,在田裡挖山芋,靜靜一個人在家做午飯,做好之後,可能是來田裡喊我們吃飯吧,也不知怎的就掉進了糞坑……”

說到這裡,胡大爺老淚眾橫,“這孩子那麼懂事,我們卻對她關心不夠,她掉進糞坑淹死,我們都不知道,回家到處找也找不到人,直到傍晚,鄰居老張家的小孫女在糞坑裡發現了靜靜的屍體,就跑來告訴我們。

兒媳婦那麼賢惠,那麼能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心裡十分的愧疚,本來想第一時間通知靜靜的孃家人,可是鄰居老張說,這種事情不能聲張,要是讓靜靜孃家人知道,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老張說,作為孕婦,應該得到很好的看護和照顧,可我們一家人沒有做好,一旦靜靜的孃家人來,要麼狠狠敲詐一筆天文數字,要麼送我們家人吃牢飯。

於是我們就聽從了老張的意見,隱瞞了靜靜的孃家人。對村裡人就說,我兒子和媳婦吵了一架,媳婦出去打工了。可是從那以後,我兒子就變得瘋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