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忙碌中,迎來了大哥哥的婚禮。

當年她和師父千里迢迢從青州老家趕到京城,只為救宴祭酒一命。

如今,他的女兒竟然成為了自己的大嫂,不得不說,緣份這東西,真的很奇妙。

婚禮前一天的半夜,蔣禹江跑來敲她的門,說他緊張得睡不著覺,怕影響明天的狀態,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放鬆的。

蔣禹清樂呵呵的給了他一粒清心丹,他吃完後就立即說要回去睡覺了。

莫名的想到青州老家的那位族兄,華子。

當年成親前夜可謂是呼嚕聲震天,睡得那叫一個香啊。對比起來,自家的大哥哥著實有些太可愛了些。

次日,蔣國公府正門大開,賓客盈門。蔣國公府的大公子迎娶帝師府小姐。郎才女貌,堪稱天作之合。

婚禮是在傍晚舉行的。拜完堂之後新娘就被送到了洞房之中。

蔣禹江還需要去外頭敬酒。

蔣禹清趁人不注意往他手裡塞了一枚解酒丸,蔣禹江感激的衝她抱了抱拳。

蔣禹清衝他哥哥擺了擺手,深藏功與名。

蔣禹清怕她大嫂餓,就偷偷溜到廚房想給她弄些吃的。正碰上她大伯母端著雞絲麵條出來。

聽說她是來給新娘子弄吃的,當即就笑的,把托盤往她手裡一放:“給你嫂子送去,讓她先墊墊肚子。”

“喏,保證送到!”蔣禹清皮了一下,端著托盤樂呵呵的直奔新房而去。

新房裡,新娘子正頂著鴛鴦戲水的紅蓋頭,由丫鬟陪著靜靜的坐著,等待那甜蜜時刻的到來。

突然新房的門被敲響了了。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問:“外頭是哪位?”

蔣禹清清凌凌的聲音響起:“大嫂,我是小妹蔣禹清,給您送點吃的來!”屋中幾人聞言俱是一喜。

丫鬟趕緊上前開啟門,果見得一位極美麗的小姑娘端著托盤,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兩個丫鬟趕忙行禮:“郡主!”

她笑盈盈道:“不必多禮。”一面遞上托盤道:“我大伯母怕她兒媳餓著,親手做的雞絲麵,我就自告奮勇幫她送來,給嫂嫂先墊墊。

順便告訴下嫂嫂,哥哥在外頭敬酒,只怕還得有一會兒。”

新娘子聽了後,立即起身衝她福了一禮:“多謝妹妹,還請代我同婆母道謝!”

蔣禹清笑眯眯道:“一家人不必客氣!嫂嫂先用著,我就不打擾了!”說著行了一禮退出了新房。

半個時辰後,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倌被大家攙扶著送回了新房。喜婆也跟著進來,為一對新人舉行了撒帳禮與合巹禮。

之後分別剪下兩人的一縷頭髮,用紅色絲線纏了起來,放在新人的枕頭下。

正所謂,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本來他們還想鬧洞房的,結果被蔣禹川三言兩言就給擋了回去。

蔣禹清暗暗給自家親哥點了個贊,不愧是狀元,這口才就是厲害。

當新房裡只剩小兩口時,蔣禹江立即去了醉態。殷勤伺候起妻子吃飯,沐浴、更衣。

蔣禹江抱住自己的新娘,用眼神一寸一寸,仔細的描摹著她嬌美動人的面容,痴痴道:“你真美!德音,我終於娶到你了。”

宴德音羞澀的倚在丈夫懷裡,輕輕的喚了聲:“夫君”

蔣禹江實在忍不住,在她額上輕吻了一記:“夜深了,不若我們也安歇了吧......”。

室內,龍鳳花燭明明,鴛鴦紗帳搖曳,嬌吟旖旎。

次日認親。

新嫂嫂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不見得多麼貴重,卻是件件用心。

給蔣禹清的是一個繡著小貓戲蝶的,極其精美的包包。

想來之前是做足了功課,知道她慣愛往外跑,喜歡隨身背一個小挎包。

就連邱神醫那裡她也準備了禮物。

對宴德音來說,這位不是僅僅是小姑子的師父,也是她父親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怠慢。

新娘子端莊溫婉,明麗大氣,用她前世的話就是“長得一張國泰民安臉”,十分討長輩們喜歡。

同蔣禹清這個小姑子也相處的極好。

三日回門的時候,宴母見女兒臉如春花,笑容滿面。女婿看向女兒的眼神裡滿是愛重和寵溺,便知在女兒在婆家過得極好。

娘倆說私房話時,問起女兒的新婚生活。道,丈夫寵愛,長輩看重,就連蔣禹清這個身份貴重的小姑子,也對女兒照顧有加。

宴母歡喜極了說:“蔣家是難得的厚道人家,女兒,你這是掉進福窩裡了。

如今想來,還真得要感謝那家的妾室和庶長子,否則你哪能遇到女婿這樣的好男兒。

那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那家裡,就是個沒福的,配不上我的女兒!”

宴德音也深以為然。

回門後的第三天,蔣禹江夫妻就啟程離京了。

他被外派去了南方的福州當縣令,上任日期已經很緊,須得趕緊過去。

老兩口和蔣文康夫妻也跟著一塊起程回青州,路上好有個伴兒。

蔣文康是因為身上還擔著農官的差使,不好離開崗位太久。

老兩口則是不習慣住京城。

蔣老頭說,他舍不家裡的地和那頭陪了他幾十年的老黃牛。

老胡氏則說“這京裡的貴夫人們說句話,腸子得拐十八個彎,我個鄉下老太婆可應付不來。

還不如回青州老家找那幫老孃們去。

愛怎麼聊怎麼聊,唾沫星子噴臉上都不打緊,吵急眼了幹一架也沒人說道。痛快還自在!”

蔣文淵能怎麼辦,只能備齊了物什,好好生生的送他們回去。

蔣禹清照樣備足了各色藥物,給他們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他們走後,熱鬧了沒多久的蔣國公府又安靜下來。

蔣禹江外放,蔣禹川則入了翰林苑做編撰。

有個手握實權的尚書老爹,他只要不行差踏錯,就不必擔心出不了頭。

父子兩個,一個探花,一個狀元,在大夏朝堂之上也傳為了佳話。

六月中的時候,楊昌裕給她遞來訊息,說種桃樹的坑都已經按她的要求挖好了。

蔣禹清立即到城門附近租了間臨時庫房,將靈境裡最近兩天育的桃樹苗全部移了出來。

之後僱傭了一隊馬車全部運到了泰安農莊。

因為天氣熱,老兵們怕樹苗曬死,就把果苗全的根部全部浸到了小溪裡。之後就發了狠的種樹。

蔣禹清讓他們悠著點幹活,他們也不聽。

怕他們中暑,於是差人買了幾袋子綠豆和一大包紅糖來,讓他們自己每天煮湯喝。

僅僅用了三天,就將全部的桃樹苗種下了地。

為了保證存活率。入夜後,蔣禹清往身上貼了隱身符,偷偷的返回農莊。

給所有的果樹澆上靈泉水,又給它們輸入了一些木靈之息,確定它們全部紮根存活後,方才離開。

之後,老兵們又苦幹了兩個多月,趕在九月之前,又種下了五百畝梨樹和八百畝葡萄樹。

其間因為人手不夠,蔣禹清又找秦老將軍要了三十位老兵,可把老將軍給樂壞了。

種完了果樹,下一個階段就是種苜蓿草。等苜蓿草全部長起來之後,就可以大批次的養牛和羊了。

九月初八,是千秋節,也就是皇帝五十歲生日。這是大壽!介時,周邊許多小國都會來來賀壽。

從九月初開始,就了陸續有各國使臣入住國賓館。

東邊的麗句、倭國,北方的鮮國,西北匈奴,西方的吐蕃,西南的東女,南疆部族等等。

每個國家的裝束都不一樣,有的簡單粗獷,有的色彩華麗,各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