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玉宸是不擅長做飯的。

但他這兩天屬實是跟施爾爾槓上了,為了能讓施爾爾中招一次,可以說是大費苦心。

用自己畢生所學,終於做出了一份施爾爾平時就喜歡吃的烤麵包夾雞蛋。

當然,是加料版的。

“爾……”

“玉宸。”

阮晴薇不知何時來到廚房,滿眼驚豔的看著他盤中的食物,“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看起來可真不錯,真厲害啊玉宸。”

毫不掩飾的誇讚讓遊玉宸一時有些怔愣,還沒反應過來,阮晴薇已經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別……”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真好吃。”

阮晴薇嘴上嬌嗔著,餘光卻略顯得意的睨了眼施爾爾。

她可不會給施爾爾勾引遊玉宸的機會。

“好吃你就多吃點。”施爾爾端著泡好的麥片走了出去。

而在阮晴薇眼裡看來,施爾爾這是勾引失敗灰溜溜的逃走了。

她正想裝模作樣的叫施爾爾一起吃點,胃裡突然一陣翻湧。

口腔裡的味道也變的錯綜複雜。

“……薇姐姐,你還好嗎?”遊玉宸默默的問。

他在雞蛋里加了糖料酒雞精芥末腐乳蛇草水魚露以及藍紋乳酪。

因為本來就是不會做飯的人設所以用一些奇怪的材料也不會被彈幕罵,這才肆無忌憚。

結果沒想到……

一直宣稱膝蓋不好的阮晴薇第一次爆發出百米衝刺的速度,如一陣風般直衝進了廁所。

乖乖的坐在餐廳裡吃麥片的施爾爾疑惑抬頭。

“什麼東西竄過去了?”

【遊遊媽媽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

【咱家孩子是真不會做飯,但架不住有一顆想為大家勞作的心】

【遊玉宸簡直就是世另我,做飯的時候有啥放啥,哈哈哈哈笑死】

【醫學奇蹟啊,阮晴薇的膝蓋這不就好了嗎】

遊玉宸鬱悶的坐在施爾爾面前,時不時用幽怨的眼神偷瞄她。

做壞事從來不被發現的黑心小湯圓,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滑鐵盧。

施爾爾——他的天敵。

“爾爾,能跟你談談嗎?”顧溫辭不知何時下樓的,他看了一眼遊玉宸,似乎是希望遊玉宸能迴避一下。

乖巧人設的遊玉宸自然不會拒絕,“我去樓上練舞了。”

他轉身走上樓,餘光看到顧溫辭坐在了施爾爾的對面。

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一些好奇心。

他故意走的很慢,想聽聽顧溫辭要跟施爾爾聊什麼。

【不懂就問,遊玉宸是被單獨開了0.1倍速嗎】

【有人發現自從那天滑雪回來後,遊玉宸對施爾爾就格外關注嗎】

【臥槽!樓上姐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早就這麼覺得了!】

【遊玉宸之前明明只關注阮晴薇的,但是現在阮晴薇吃壞肚子了他都一點不在意,反而很在意顧溫辭跟施爾爾要聊什麼】

【不會是跟施爾爾出去滑雪之後,對施爾爾產生好感了吧?】

【但是當天晚上回來他的資訊還是發給了阮晴薇啊】

【畢竟之前他都只跟阮晴薇熟,因為一次約會就突然把資訊發給施爾爾的話有點太快了,還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至少他現在對施爾爾肯定是感興趣的】

【我同意樓上的分析】

“爾爾,昨晚的事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顧溫辭嘴角的傷口已經結了痂,配上這落寞的眼神,看上去莫名可憐。

施爾爾把最後一口麥片吃完,這才慢悠悠道:

“被瘋狗咬了之後,就算瘋狗道歉了,狂犬疫苗也還是要打的。”

顧溫辭臉色微變,卻還是裝作一副很深情的模樣,“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氣,沒關係,我可以慢慢等你,等你氣消的那天……”

“別吧,我怕你命沒那麼長。”

“你說話一定要那麼難聽嗎?”

“見人說人話見狗說狗話唄。”

“你……”

顧溫辭臉青一陣紫一陣,深情人設差點沒繃住。

【嘴可以借我用用嗎】

【笑死,施爾爾也太會懟了吧哈哈哈哈】

【這是什麼爽文大女主,看得我太爽了】

“我記得你最喜歡鈴蘭香,所以禮物我特意準備的鈴蘭香水,從一開始就是想送給你的。可惜你沒能選中。”

顧溫辭不愧是臨門一腳的影帝,都這會了還能硬著頭皮往下演。

他從懷中拿出一枚麋鹿掛飾,憐惜的撫摸著,“可是我卻拿到了你的禮物,你說,這是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叮——

電梯門開啟,男人慵懶的目光落在顧溫辭手中的麋鹿掛飾上,眸光晦暗不明。

顧溫辭還在自我陶醉,完全沒有注意到有第三個人的加入。

“我當時一眼看到這個麋鹿掛飾,就知道是你送的,因為你一直都很喜歡這種可愛的小掛飾,從來都沒變……”

施爾爾看猴兒似的觀看顧溫辭的表演,悠閒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身旁忽然落座一抹溫燙的氣息,一隻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她不解的轉頭,便對上一雙深邃含情的鳳眸。

“早,小道士。”男人的唇角漾著另人目眩的弧度。

咕咚——

施爾爾艱難的把那口水嚥下去。

不是……

他靠的會不會太近了點?!

寬厚的肩膀毫不掩飾的傾近她,搭在椅背的手更像是將她環在懷中一般。

偏偏他還無所察覺似的,端起她剛剛喝過的水杯,一雙鳳眸無辜的看著她,“有點渴了,小道士不會介意吧?”

“介……”

她一個字還沒說完,他已經遞到嘴邊,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個簡單的吞嚥動作都無比蠱惑。

【啊啊啊啊我不管這就是間接性接吻】

【喝同一杯水也就算了,方向都沒變,根本就是在爾爾喝過的位置又喝了一口啊!!!】

【大早上就來這麼刺激嗎,我磕死】

晏鶴秋你搞什麼飛機!!

這是施爾爾的心裡話,她一把將水杯搶了過來,一雙杏仁眼睜的圓溜。

“你不是有杯子嗎!”

“可能小道士的喝起來比較甜吧。”

坐在對面的顧溫辭臉黑的跟碳似的,終於忍不住咬牙開口: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人?”

晏鶴秋微微挑眉,視線這才慵懶的落在他身上,揚唇輕笑。

“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