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捧著她的寶貝兒子看著,心疼地不知說什麼好:“去把李老二和她爸叫來,李老二給我們說多麼多麼乖巧能幹,這就是乖巧?我對他李老二不薄,僅給他就給了200元說媒的錢,這媳婦我可是花了1000元娶來的呀!”

公公:“吵什麼吵,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孩子還小,家裡沒個親媽教,這剛來是害怕嘛!後面慢慢就好了,你兒子的情況你不清楚,再能找到一個?”

村裡還是傳開了,錢江江新婚夜被新媳婦抓破了臉。

年輕人嘲笑到:“錢江江,給我們講講,你第一晚是怎麼對人家的,你是不是太猛了,新娘子受不了了,才把你的臉抓破了?”

錢江江的好朋友:“還反了不成,你太懦弱了,讓一個娘們敢抓你,是我就往死裡打,我就不信她還能逞能。”

看著錢江江惡狠狠的眼神,我怕天黑,想著讓我幹多少活都沒關係,就是不要晚上不要到來。

夜還是來了,我墨跡到到家都睡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到房間沒人,正高興時,錢江江一身酒氣進來,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一把抓起我扔到炕上,他撲了過來,將我壓在身下,我拼力掙扎,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根本動彈不得,他幾下子拔掉了我的衣服,撲了上來,我一陣劇痛,我渾身戰慄著,他像驢一樣叫著,一番折騰後,他死豬一樣睡去。

我躺在炕上,心在滴血,渾身被折騰得散了架似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落下。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忙碌著,蒸了幾盆饅頭,炸了油餅,將乾菜煮好,準備過年。

婆婆看到我幹活乾脆利索,對我有了笑容,公公給我劈柴,幫著我餵豬、餵雞、燒炕。

錢江江每天吃大把的藥,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有個村裡和我差不多時間娶來的媳婦偷偷告訴我:“我聽說你家錢江江得的是肝病,那病治不好,你怎麼嫁來了呢?”

我:“肝病是什麼病,嚴重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聽我婆婆說,他的病很嚴重。”

晚上,錢江江像畜生一樣在我身上發洩完後,我問他:“你得了肝病?”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你每天吃那麼多藥。”

“是的,你也不拿腳丫子想想,我家為啥給你家給800元的彩禮,我如果是好的,憑我家條件,能跑你們村那麼遠說媳婦?”

老天爺再一次和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春天來了,農活忙起來了,錢江江不能幹重活,所以農活他不能幹,天天和村裡的幾個混混打牌玩。

我跟著公公在地裡幹活,婆婆在家裡幫著幹著家務活,如果不是錢江江晚上畜生一樣的折磨,我覺得我比以前輕鬆一些了。

一年後,急著抱孫子的婆婆看著我這沒有動靜的肚子,開始指桑罵槐,餵雞的時候:“你這不下蛋的雞,吃得比誰都多。”

一日,婆婆生病了,公公說地裡活剩下的他來幹,讓我先回家做飯去,我走到村口,幾個女人竊竊私語:“原來賭得小點,現在越賭越厲害了,他爸的村長不當了,現在沒錢填窟窿了吧!”

看到我就急急散了。

公公年紀大了,村長讓給年輕人幹了,這不是在說我家嗎?誰是賭徒呢?錢江江嗎?

回到家,這個怎麼辦呢?邊想邊做飯,結果午飯晚了,錢江江進門看到我的飯還沒熟,抄起鐵鍬直接打,我被幾下子打倒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怎麼辦呢?回孃家去吧,再去哪裡呢?我強撐著踉踉蹌蹌地回到家裡。

爸爸和後媽在午休,聽到我來了,他們坐起來。

我淚如泉湧:“錢江江拿著鐵鍬打我,他有肝病,還賭博,這日子沒法過了。”

爸爸:“你聽誰說的他有肝病,還賭博?你親眼看到了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你第一天還打江江了呢!”

後媽:“丫頭,這可使不得,咱這方圓幾百裡,有誰家的女兒離婚的嗎?如果你不過了,我和你爸在村裡怎麼抬起頭呢?”

大哥和嫂子也來了,大嫂揭開我的衣服,我的後背全部是黑紫黑紫的。

大哥:“人都打這樣了,不能這麼算了。”

爸爸暴跳如雷:“看,把你日能的不行了,農村男人誰不打媳婦,被打肯定是有原因的,誰敢挑唆這事,我給誰沒好果子吃!”

大哥:“現在什麼社會了,還有這種思想,打人是不對的。”

爸爸:“人家錢家要錢,你能給的起?”

大哥:“佔春馬上大學畢業了,讓佔春掙了錢還給他們家。”

爸爸:“那等佔春掙了錢在說。”

指著我:“你生是錢家的人,死是錢家的鬼,再別丟人現眼往回跑,你得搞清楚,你現在是我們家的親戚。”

這時,錢江江爸爸來了:“我生了個畜生,委屈靈靈了,我給你家及靈靈道歉,靈靈還是跟著我回去吧?”

爸爸“一個巴掌拍不響,讓他回去,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跟著公公再一次來到江家,傷心加上渾身的傷痛,我大病一場。

婆婆依舊陰陽怪氣,公公依舊默默幹著活,用他能幫我的方式幫著我。

冬天來臨,錢江江有時幾天不回家,回家晚上就羞辱我:“你看把你金貴的,我告訴你,我的初戀情人,她比你漂亮多了,在床上叫得也好聽,我越幹越來勁,那才是愛,你懂嗎?乾癟癟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跟死人一樣往床上一躺,我看著就噁心……”

我的心彷彿被人拿刀捅了一下,開始往下滴血,打了,罵了,現在開始羞辱了,我看著他猙獰的臉,想著同歸於盡吧。

聽人說,錢江江和村裡的一女的從小要好,長大後那女的父母知道錢江江不但有病還愛賭博,說什麼不讓女兒嫁給他,那女的就嫁到外村去了。

每年冬天那女的一來孃家就住幾個月,就和錢江江等人鬼混,錢江江給那女的沒少花錢。

我看到公公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放了一把殺豬刀,我將刀拿到臥室放好。

晚上,錢江江歸來,一張口就是你這只不下蛋的雞,你看我的某某生了三個了,其中就有我的呢,我憤怒地拿起了刀,對著錢江江砍去,他一躲,就砍在他的胳膊上了。

外面傳出腳步聲:“那媳婦小小弱弱的,看著挺文靜的,怎麼砍錢江江呢。”

“那錢江江不是個東西,得的那病不說,還好吃懶做,胡來,這麼多年一直和那某某家的丫頭鬼混著的,這小子硬是讓他媽從小給慣壞了。”

“砍得嚴重不?”

“砍在了胳膊上,女的力氣小,應該嚴重不到哪裡去,不過咱們走快點給包紮一下,防止失血過多……”

原來是有人叫赤腳醫生了。

回不去的孃家,進不去的婆家,我去哪裡呢?去天堂吧,至少那裡有爺爺和媽媽。可是怎麼去呢?

又有腳步聲,還有燈光:“大晚上的一個大活人能跑到哪裡去呢?”

“看看在不在那堆玉米杆下。”

於是我被找到了,是錢江江的大哥和堂哥。

大哥:“你別害怕,我們是找你回家的,這大晚上的待在這裡不行,我那弟弟不爭氣,也不能全怪你。”

我站不起來,他們就一邊一個攙扶著我回到家。

婆婆:“聽你們村裡人說你是個掃把星,生辰八字不好,還把出生日期改了騙我們,你怎麼這麼歹毒?”

公公:“你少說幾句,咱的貨你不清楚嗎?江江要不是你能成這樣嗎?”

婆婆:“我含辛茹苦把五個孩子養大,今天我成罪人了,讓我死了算了……”

大哥二哥:“媽:咱就別再添亂了,趕緊睡吧,大夥都累了。”

第二天,錢家人都來了。

一位我們稱呼大爺的長者:“這事說大能大,畢竟動刀子了,不過說小能小,砍得是外傷,養養就好了,孩子都年輕,不能毀了前程,我看算了,就別報警了,也別張揚了。”

大家一致說可以。

公公:“我是這麼想的,讓兩個離婚算了,放人家靈靈一條生路,我生的混賬東西我清楚,本來想著給娶個媳婦,看能不能改正,結果不行,算了吧。”

長者說:“這個得你自己家拿主意,我們不好參言。”

婆婆:“離婚也得讓她伺候到江江好了”

大家說這個可以。

於是我每天除了幹農活、家務活外,還得照顧錢江江,他每天躺在炕上,吃喝拉撒全由我照顧,但生活有了盼頭。

三個月後,錢江江的胳膊好了。

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早晨,錢江江,錢江江大哥和我一起來到鄉上,走進民政局的大廳,來到辦事視窗,工作人員讓填表,我不會認識字,工作人員給我讀了簽字內容,讓我在簽字人處摁了手印。

錢江江和他大哥走了,我在鎮子走著,人流熙熙攘攘,我現在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