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好。”

“走!”

“咱們再去開一次門!”

蘇陽興沖沖的再次回到識海之中。

喜神神情肅穆。

顯然是在整理著自己的狀態。

片刻過後,喜神才隔空對蘇陽比劃了一個準備完畢的手勢,站在門旁,冷笑開口:“我還以為你有骨氣將門徹底開啟呢,不過還是區區一秒而已。”

“真是讓人恥笑!”

蘇陽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你說我不敢?”

“不然呢?”

“剛剛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麼?”

喜神淡淡說道,語氣中滿是嘲諷之色。

“你威脅我!”

蘇陽憤怒喊道。

喜神依舊帶著不屑的笑容:“我就是在威脅你!你敢麼?”

蘇陽二話不說,將手搭在門上,再次將門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門內...

看著這驟然出現的縫隙,一道道魂念眼神一亮。

只不過這一次...

沒有任何動靜。

誰也沒有向門外逃竄的意思。

足足三秒過去,鴉雀無聲。

喜神遠遠的對蘇陽投來疑惑的目光。

“看!”

“我開門了!”

蘇陽依舊努力的,僵硬的表演著。

喜神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繼續配合著演戲:“那你等死便好,愚蠢的凡人!”

兩人對話再次結束。

門內那些魂念依舊沒有任何行動。

“哈哈哈...”

“門開了,我怎麼沒死啊!”

蘇陽大笑幾聲,但演技卻已經一落千丈,笑容中都充滿了尷尬。

“你別急!”

“你很快就會死了!”

“他們會撕爛你的魂念,闖出這扇門!”

“佔據你的身體!”

相比起蘇陽那種敷衍式的表演,喜神就顯得賣力多了。

但無論他們怎麼互動,門內就是一個人都不出來,甚至看向門外的眼神中都充滿了複雜。

“蘇陽...”

“我承認,我們在心猿動盪之後,情緒不太正常,而且還會經常性的發瘋。”

“但這不代表我們是蠢貨。”

“希望你能對我們的智商有一個最起碼的尊重。”

一處墓地上方。

一道金燦燦的老人魂念淡淡開口說道。

他的不遠處,盤膝坐著一位古佛,雙手合十,慈眉善目,同樣念出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司祿星君剛出去,你就遭受了生死危機,現在司祿星君的氣息沒了,你還活蹦亂跳的。”

“還有心情慪氣,再來開門?”

“開門就算了,還只開一道縫隙。”

“如果這種情況,我們還想不通什麼,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又是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這道魂唸完全包裹在黑氣之中,讓人看不清長相。

“唔...”

“其實你們可以試試的。”

“他剛剛就差點殺了我,如果殺了我,真的就可以逃走了。”

蘇陽好心的提醒著。

“呵呵...”

“你把門推大點,我們就試試。”

一道冷笑聲響起,對於蘇陽的建議不為所動。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之中。

“你們不出來?”

蘇陽忍不住問道。

“呵呵...”

回應他的,只有道道冷笑聲。

蘇陽扭過頭,看向喜神:“我可以把那東西搬過來,直接扔門裡麼?”

“不能...”

“這扇門在你的識海里。”

“那東西如今的狀態是殘缺的,無法收入體內,更沒辦法進入你的識海。”

喜神微微搖頭,幻滅了蘇陽一個大膽的想法。

“哦...”

蘇陽顯得有些失望,嘴裡嘟囔一聲,微微低下頭:“他們騙不出來了,咋辦?”

喜神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真的不出來透透風麼?”

“要麼這次我放兩個出來,保證殺一個,放一個!”

“隨機殺,隨機放。”

“很公平!”

“我可以立誓的。”

蘇陽扒著門縫,一臉認真的說道。

可惜,這一次門內的仙就連理都不想理他了。

“唉...”

眼看著局勢僵硬不下,蘇陽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門緩緩閉合,看著喜神:“你真知道其他仙的藏身地?”

“當然!”

“當年我作為靈臺清明的一方,下界的任務就是看呀心猿動盪的月老。”

“而和我有類似任務的,還有三位。”

“他們在哪兒羈押,在哪兒沉睡,我都清楚!”

“運氣不好,看守人和我一樣,敞開心猿,或許還能多活幾年,換來自己弱的一塌糊塗。”

“運氣好,看守人肉身腐爛,死的不能再死,只能魂念,供你吸收。”

“多好!”

喜神急忙開口說道。

蘇陽再次懷念的看了看門內,那多到數不清的魂念,臉上充滿灰塵。

“好吧...”

“哦,對你。”

“記得按時踹門。”

“不限制你次數了,能踢出來一個,算你立功。”

蘇陽語重心長的囑咐著,喜神確實一臉堅毅,宛如硬漢般,狠狠點頭。

“真是一群警惕,奸詐的傢伙們啊。”

“完全騙不過。”

蘇陽就這麼嘟囔著,魂念緩緩消失在識海中。

蘇陽走後,門內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喜神,剛剛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記住,無論你數千年前的靠山是誰,蘇陽又許諾了你身份好處,你終究是仙,和我們一樣的仙!”

“不要做令我瞧不起你的事。”

“說說吧,蘇陽都幹了些什麼!”

一道滿是蠱惑的女人聲音響起,嗓音自帶一種嫵媚。

聽著門內的聲音,喜神表榮有些憂鬱,片刻後才開口說道:“蘇陽獲得一件殘破的‘器’,這‘器’可以吸收我們的魂念,化作仙靈之力,賦予蘇陽。”

“只不過它能吸取的魂念不多,大部分都會被浪費,反哺給蘇陽的,只有微弱一絲。”

“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只能再使用兩次。”

“蘇陽的性子又向來貪婪,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就出現了最初的誘騙情況。”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喜神的語氣異常真摯,其中還隱藏著些許惱怒。

“司祿星君就是蠢貨!”

“我們兩個聯手,可以輕鬆跑掉。”

“但他卻非要狂傲的證明自己實力,想斬殺蘇陽。”

“否則的話,我現在已經跑路了!”

喜神還在不斷的敘述著,話裡話外都沒有隱藏對司祿星君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