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語聽到院子裡的吵鬧,拿著iPad皺著眉頭走出來。剛好看到負氣離去的葉芝心。

“人被你氣跑了?’花輕語見衛琤抱著沐沐,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比較關心閨蜜的情況。衛琤點點頭,看向懷裡的沐沐。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幾乎可以聞到對方的鼻息。沐沐清冷的面容瞬間滾燙起來,猛的起身,將往上跑的裙邊向下拉了拉。衛琤歉然道:

“那個,我就是想氣氣她

“沒事的,我也是逢場作戲。”沐沐眼神閃躲的說道。衛琤微微一笑,回頭朝花輕語說道:

“我想採購沐沐家的西瓜,你回頭幫我找人送到家裡,費用直接從賬上扣,我可能要三五天才能回來,到時候給你金雕的訊息。花輕語‘嗯’了一聲,想了想,走過來坐在衛琤對面,說道:

“其實,葉子現在挺慘的,她把所有錢都投到那個藥廠去了,聽小文說,她把房子和車子都抵押了,欠了好幾百萬。”

“所以呢?’衛琤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不想聽你替她說話,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你的姐妹情,你反正有錢,你可以幫她把房子車子贖回來啊,以後跟我對接的事情,你直接交給沐沐吧。”衛琤說完,起身將院門開啟,儼然一副送客的樣子。

花輕語沒想到衛琤的反應這麼大,內心掙扎了一下,終究是沒敢再提葉芝心的事情。

“好好好,我錯了,我再也不提了,這樣總可以了吧,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以後什麼都不管了..好心當成驢肝肺。”花輕語嘀咕了一句,帶著沐沐上車離去。

衛琤望著遠去的賓利慕尚,無奈嘆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選擇,當初自己也曾挽留過,可是...她不爭氣啊。

現在虧本了才想起我?不好意思,老子又不是舔狗,非你不可。關上門,衛琤忽然想起剛剛抱著沐沐的觸感,自從跟葉芝心冷戰後,已經快一年沒碰過女人了,沒來由有點躁動怎麼辦?

衛琤第一時間想到了蔡琰,可這丫頭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八週歲。

“算了,還是再忍忍吧。”將車裡的三臺大疆L1抱到二樓客廳,衛琤再次失聯

“公子,兩千騎兵已經集結完畢,目下在北城門外恭候。”衛琤打了個哈欠,假裝自己剛剛睡醒,指了指一旁的箱子,說道:

“叫人搬過去吧。”

“這是?”許定好奇問道。衛琤賣了個關子,笑著說道:

“好東西,回頭你就知道了。這次出征有些倉促,二人來到城門口的時候,遠遠還能看到一群民夫在搬運糧草。兩千精騎兵作為主力部隊,後勤輜重最少要有三百人支撐。一特別現在已經快要入冬,荒野沒有多少植被,所以馬兒的飼料也不能少,城門口裝載糧草的馬車排成了長龍,從城門口一直延伸出二三里地。衛琤的出現,吸引了不少圍觀者的注意力。正在城門口與田豐談話的荀彧自然也注意到了,想起那份計劃書裡的陌生詞彙,他恨不能衝上來找衛琤問個清楚。

“諍兒,時候不早了,咱們還得早點啟程,我已問過鍾兄,這一路過去少說要三日光景,路上耽擱得越久,糧草補給就越困難。”衛孱走過來說道。

不遠處,許褚、花鰱等人已經騎著馬等候多時,衛琤還看到了身後揹著護背旗的郝昭,見衛琤發現了他,郝昭心虛的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價小子怎麼也在這裡?”衛琤上前笑著的問道。郝昭看向一旁的鐘弦,嘿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應道:

“我求了啞叔一晚上是,他幫我跟許大哥求情的,公子放心,到了戰場上,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鍾弦面帶微笑,比劃了一個手勢。許褚也說道:

“小昭也不小了,是時候到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歷練一番,公子若是不放心,回頭我讓人護著他點便是。”郝昭一聽,頓時就不幹了,

“我才不要你們護著我,真打起來,他們不一定是我的對手。”衛琤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腿,蹙眉道:

“就你這個態度,我真不想帶你一起去,到了戰場上所有人都是兄弟,有人護著你,總比讓人背後捅刀子強,你小子真的是。”郝昭撅了撅嘴,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衛錚也懶得說他,等到了戰場,經歷過真正的生死考驗後,他就會知道有人護持的可貴。

郝昭畢竟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有點叛逆也是正常的。衛琤翻身登上一匹高大的大宛馬,回頭看向田豐,朗聲道:

“元皓,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城裡的一應事務就交給你操持了,一切按照計劃書進行,若是有什麼麻煩,第一時間派人送信。田豐拱手一禮,

“公子放心,豐定不負所望。”旁邊的荀彧欲言又止。衛琤朝他看了一眼,覺得這個文士挺帥氣的,跟衛宮有得一拼,卻不知道他是荀文若。

“駕。衛琤揮動馬鞭,帶頭衝向了官道。伸手衛昪、許定、許褚等人齊齊跟上,郝昭回頭看向城門樓,姐姐郝娘正站在那裡眺望著他。郝昭朝姐姐揮了揮手,毅然決然的跟上了大部隊。城門樓上,郝娘雙目通紅,依偎著蔡琰輕聲哽咽了起來。昨晚她為了今天的事情,跟郝昭吵了一架,姐弟倆各執己見,一個不讓對方去,一個堅持要隨軍出征,郝娘就這麼一個弟弟,而且還很稚嫩,有所不捨也是在所難免。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小時候郝娘因為毀容被人嘲笑,一直都是郝昭這個弟弟幫她出頭,哪怕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他依舊不忘安慰姐姐不要傷心難過。如今弟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郝娘本應該支援才對,可他偏偏要去戰場上建功立業。

“妹妹放心,夫君一定會讓人保護好小昭的。”蔡琰心中同樣捨不得衛琤,但她能理解,也支援衛琤的決定。

另一邊,同樣哭得稀里嘩啦的鐘嬋撲過來抱住了蔡琰,

“姐姐,爹爹和衛大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蔡琰微微笑著,用力點頭說道:

“嗯,他們都會平安無事的歸來.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她極目遠眺,男人的背影在滾滾塵埃中漸行漸遠。

其實,她也需要人安慰,心中的不捨並不比郝娘和鍾嬋少,但作為衛琤的妻子,她必須表現得比別人更加堅強。

只有這樣,那些軍士的家人們才能安心的讓他們的丈夫、兒子、父親,隨軍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