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白璃抓了下腦袋上的髒辮,“我搜集這些資料的時候,也沒打算全設計出來。畢竟我們這裡的科技,相對其他位面來說不算先進。如果冒然設計出這麼多超科技的武器,搞不好會引來生化危機或者世界大戰。”

阮柒:“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從這些資料中提取出適合我們的技術,用我們這個位面的材料,加以研究。”白璃回答。

阮柒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我們倆的想法差不多。白璃叔,你看一下這個。”

她退出資料頁,點開一張圖紙。

“這是我這半個月研究出來的新型武器,結合了你給我的那些資料上的技術,很適合我們現代人使用。”

白璃聽到這話,立刻把圖紙的影像抓去到系統大螢幕上。

他盯著圖紙影像看了許久,半晌後點點頭道,“我果然選對人了,這些資料交給你,的確能發揮它們最大的利用價值。只不過……”

他指了下圖紙中的材料一欄,“你列出的這幾項材料,其中有一種可不好找啊。”

“我知道呀。”阮柒關掉ipad,“我正在考慮用其他材料代替它,但製造出來的武器效能會稍微差一些。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找到這種稀有材料。”

沒有一個軍械設計師不希望自己設計出來的武器是完美的。

阮柒不在乎自己有多大名聲,但她在乎自己設計出來的作品。

每一個作品都是她的孩子,她不希望它們有殘缺和遺憾。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反正我們也不著急,慢慢找吧。”白璃吸了一口娃哈哈,打了個奶嗝,“我也在系統裡調查一下哪裡有可能存在這種稀有材料。阮小七,如果你真的能把這種新型武器設計出來,那麼整個世界都將為你顫抖!”

……

之後幾天,阮柒一直忙著拍戲和設計圖紙。

《刀鋒》在yl國的戲份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約莫還有個八九天,就能回國了。

因為太忙,阮柒一直沒發微博。粉絲們等的望眼欲穿,就連遠在m國出差的席玖,也有點坐不住了。

自從他和小姑娘在一起後,很少會分開這麼長時間。

即便平時分開個七八天,也會影片微信不斷。

但阮柒這些日子沉迷武器圖紙無法自拔,基本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

沒有了小姑娘的滋潤,席大boss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冷。

要不是m國這邊破事兒一堆走不開,他真想直接瞬移到yl國,抱著小姑娘不撒手。

“那個伊登組織有動靜麼?”黑著臉的席大boss冷聲問。

“有,不過和夫人沒太大關係。”宮起推了下眼鏡,緩聲解釋道,“上次阿爾法特家族的小少爺阿貝德在機場受傷,老阿爾法特很生氣,對伊登組織進行了攻擊。伊登最近很煩,應該沒時間去找夫人的麻煩。”

席玖冷著臉‘嗯’了一聲。

他盯著黑屏的手機,敲了敲桌子,沉聲開口:“既然伊登很煩,不如讓他再煩一點。”

宮起:“家主的意思是……”

“通知暗衛組,”席玖將象徵席家家主身份的黑色勳章扔到桌上,“讓他們助老阿爾法特一臂之力。在小七離開yl國之前,伊登必須一直煩下去。”

……

苦逼的伊登組織並不知道,他們只襲擊了阿貝德一個人,卻惹來兩方勢力的記恨。

老阿爾法特為兒子,席玖為老婆,兩個人雖然沒見過面,卻一拍即合,煩的首領伊登差點上吊自殺。

而身在劇組的阮柒,並不知道席玖做的這些事。

今天導演簡國強大發慈悲給她放了假,已經半個多月沒睡懶覺的小姑娘抱著被子惡狠狠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鈴鈴鈴——!

煩人的來電鈴聲在安靜的臥室中響起。

床上的小鼓包艱難的動了一下,一隻小手慢吞吞的從被子裡伸出來,在床上胡亂摸了兩下。

床頭櫃上的手機還在繼續響。小手的主人終於忍受不了,撅著小屁股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她閉著眼,頂著一頭雞窩頭,摸到手機看也沒看就劃開。

“誰呀……”

半睡半醒的小姑娘聲音比平時還要軟,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嬌嗔和煩躁。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

“我是給你送錢的人。”

迷迷糊糊的阮柒沒太聽清那人在說啥,只閉著眼睛‘唔’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猜到了她的反應,也不生氣,只老神在在的又道——

“七殺,我在你落腳的酒店樓下。十秒鐘之內,如果你不起床,我就上去找你。”

還在和周公搶雞腿的阮柒,敏銳的聽到了‘七殺’這兩個字。

霎時間,什麼周公什麼瞌睡什麼雞腿全都煙消雲散。

她倏地睜開眼,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向手機的來電顯示——

simon。

西蒙!

阮柒嚇的一骨碌差點滾下床。

“西蒙?!”她不可置信的拔高聲音,“你在我酒店樓下?!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電話那頭的西蒙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我從不過那種愚蠢的節日。七殺,你來yl十九天,我竟然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男人的聲音有些涼,頂著雞窩頭的小姑娘感覺脖子後面有風。

她縮了縮脖子,心虛的道:“那個……我不是怕麻煩你麼?”

“當年你差點把武器庫炸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麻煩我?”電話那頭的西蒙又是一聲冷笑,“給你五分鐘時間,要麼你下來,要麼我上去。今天我們必須要見一面!”

話落,電話被‘咔’一聲結束通話。

阮柒:“……”

兄弟,你這語氣不像‘今天必須要見一面’,而是……

‘今天必須要死一個’。

……

五分鐘後,阮柒踩著點出現在酒店一樓大堂。

大堂里人不多,只有室內景觀潺潺的流水聲。

不遠處的落地窗前,昂貴的真皮沙發和茶几組建成一個愜意而優雅的休息區。

在其中一個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英倫暗銀色格子西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