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身為特助的秋為仁陪著江初年出入過無數次逍遙莊。

也許是第六感在作祟,又或者是秋為仁知道自己做的事太危險,早晚會保不住命,他便偷偷存下了一些和逍遙莊與江初年有關的證據。

“證據裡都有什麼?”坐在副駕駛的阮柒問。

秋為仁靠在麵包車後排的窗戶上,看著窗外,回答道:“是一些照片和影片。”

阮柒:“照片影片?江初年的?”

秋為仁點了點頭。

“江初年每一次去逍遙莊,都是去找人發洩的。我拍下的就是他在發洩時的影像。”

江初年去逍遙莊發洩的是什麼,發洩的物件是誰,阮柒都非常清楚。

虐待、折磨、摧殘……她夢中的每一個血腥畫面,都少不了江初年的手筆。

阮柒沒想到秋為仁竟然能拍下這麼重要的東西。

怪不得江初年會僱傭殺手來殺他。因為有這份證據在,江初年這輩子就只能做個通緝犯,永遠無法見光。

“當初你怎麼不把證據交給警方?有了這些照片和影片,說不定你能少坐幾年牢。”餘燼修道。

“沒用的。”秋為仁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為什麼是以貪汙罪坐牢,而不是其他罪名嗎?”

“為什麼?”

秋為仁扯了扯嘴角,扔出一個炸彈:“因為江初年原本的計劃,是打算讓我替他頂罪。”

阮柒和餘燼修都驚訝的睜大眼。

貪汙罪,如果數額不超過一個億,一般不會判處死刑。可江初年犯下的罪,死刑是唯一的結果。

江初年想讓秋為仁替他頂罪,那就是讓秋為仁去死。

“這姓江的也太狗了吧?”餘燼修忍不住吐槽,“雖然你們倆做的都不是人事兒,但再怎麼說你也當牛做馬伺候他那麼多年。他竟然也好意思把你推出去擋槍?!”

阮柒聽到這話,嘴角不禁勾起一個涔著涼意的笑。

“江初年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想起噩夢中那些孩子的遭遇,眼中染上戾氣,“他那種人,連小孩子都能下手,把下屬推出去替死,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餘燼修覺得自家老闆說的十分有道理。

“老闆說的對,江初年這種沒人性的畜生,做出什麼缺德事都不值得驚訝。那後來呢?秋先生,你怎麼做的?”

秋為仁:“我給他看了我拍下的那些證據。我威脅他,如果敢讓我出去頂罪,我就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

“乾的漂亮!”餘燼修在開車,沒辦法為秋為仁鼓掌,只急急的追問,“那他怎麼說?他就這麼任由你威脅?”

秋為仁:“他的確不想被我威脅,但那又能怎樣?”

他扯了下嘴角,語氣不知是苦還是笑,“當時逍遙莊剛被曝出來,江氏集團也亂成一團,所有警察的眼睛都盯著他,他根本沒精力對付我。所以,我就趁著他無暇其他,將所有事全都推到了他頭上,而我自己最後只定了一個貪汙罪。”

說的不好聽點,江初年當年把秋為仁當做身邊的一條狗。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自己竟然被狗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