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200到左右。”席西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每次獻血都是,剛才包裝紙裡流出來的血應該比我每次的獻血量少一些。”

阮柒臉色頓時變了變。

醫院獻血規定的極限值是,抽血超過就會對人體造成傷害。而這束玫瑰花中的血雖然沒到400,但也接近於這個數值。

這血是從誰身上抽出來的?

這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她是主動獻出這份血液,還是被迫的?

除了以上問題外,還有一個很重要很關鍵的問題——送這束玫瑰花的人,為什麼會知道她下榻在這家酒店?

酒店是沉文謙前幾天才預定好的,除了他們團隊的人外,就只有和她一起來的席久知道。

而這些人,都不可能對外透露她的入住資訊。

那送花的人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這家酒店?

阮柒想了許久,臉色越來越凝重。

一隻大手忽然溫柔的落在她的頭頂上。

“寶寶,別想了。”席久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件事交給我,寶寶安心工作就好。”

阮柒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角,“久久,那個血量……”

“我知道。”席久明白她的意思,“花束裡的血量不算少,我稍後會將這件事告訴警方。如果這件事真的涉及到人命,席氏會與警方共同合作破桉,鷹部也會出手幫忙。”

有席氏和鷹部兩座大山在,即便m國的警方幹啥啥不行,也能躺著找出線索來。

阮柒心裡的擔憂散了不少。她讓莫嵐買了些禮物送給那幾個受驚的前臺員工,然後才在席久的陪同下回了房。

……

當天晚上,席西和沉文謙幾人風塵僕僕的從警局回來了。

正在吃晚飯的阮柒立刻放下快子站起身:“調查的怎麼樣?送花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是個無業遊民。”席西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回答,“那人說有人給了他好多錢,讓他往這家酒店前臺送一束花。”

席久:“給他錢的是誰?”

“警方還在調查。那個無業遊民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只知道是個男的,聲音特別啞,身形偏瘦,黑頭髮。”

“聲音特別啞?”阮柒忍不住皺起眉。

之前她一直懷疑送玫瑰花的和送彷真斷指的都是江初年。江初年身形的確偏瘦,也是黑頭髮,但他的聲音並不是特別啞。

難不成是她猜錯了?

阮柒疑惑的看向席久,席久拍了拍她的手背,繼續問席西:“那人還有別的特點嗎?”

“別的特點……哦對了,”席西勐地想起來,“那個無業遊民說,那人戴了一雙特別厚的手套,還戴了圍巾!”

十二月份的洛城並不似帝都那樣寒冷。雖然早晚溫差比較大,但穿一件薄外套和薄毛衫就足夠禦寒了,圍巾和厚手套之類的根本就不需要戴,正常人也戴不住,會覺得熱。

可讓無業遊民送花的那個人卻戴了一雙特別厚的手套和圍巾。

這的確非常奇怪。

“那個人把錢和玫瑰花給了無業遊民後就走了。警方現在正在排查無業遊民家附近的監控,如果有了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