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營,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正大快朵頤的兩人。

皆是吞了吞口水。

倒不是他們手中烤的兔子有多香,而是這樣的場面他們想都不敢想。

江辰是個奇葩也就算了。

可這個傾國傾城的少女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之前從未見過上京城有此一號人物。

而看其樣子,身份定然也不簡單。

“你見過此少女嗎?”

御史中丞張盟戳了戳身邊的金紫光祿大夫鄒克元,捋著自己的山羊鬍,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個老傢伙就別惦記了,沒那命。”

顯然,鄒克元已經看透了他的想法。

就你家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還是小心些他又收了哪家的小娘子吧。

“為什麼,我差哪了?”

“差倒是不差,就是你那兒子與他實在是沒什麼競爭力。”鄒克元指著江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令張盟不由的火氣大。

我家娃好歹是堂堂的官二代!

雖說往日是有些不著調,但怎麼也比一個專給女子瞧病的傢伙強吧。

而且瞧著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除了臉比較白淨一點外。

“憑什麼!”

“老頭,你還別不服氣,繼續看吧。”

張盟將雙手放在袖子中,有些不服氣的瞥著鄒克元。

就你聰明。

不過,他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喂,你叫誰老頭呢。”

角落中,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兩人。

憑什麼!

今天該露臉的應該是我。

那隻兔子也應該是我的!

相比於他們二人的日常拌嘴,顯然是江辰那邊更吸引人。

直到白不悔出聲,才將兩人打斷。

“江辰,那匹馬是你的獵物嗎?”

此時的他才緩緩抬起頭來,散發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淡定的說道。

“是啊!”

聽到江辰的答覆白不悔攤攤手。

你們已經聽到他的話了。

的確是狩獵得來的。

與我無關了吧。

“怎麼,難不成各位大人對我的獵物有異議?”

江辰站起身來,緩緩來到馬匹身邊,白芷則像是一個小跟屁蟲一樣,緊緊的跟著他,嘴裡還在瘋狂的咀嚼著兔腿。

異議?

你他媽還好意思說。

“明白就好,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以免……”

“想必各位大人不會為難我這一介草民吧。”

御林軍步軍副尉尹邑的話還沒有說完,江辰便開口道。

使得尹邑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當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投過來時,還帶著嘲弄的笑容。

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的,我就不應該長嘴。

真該死啊!

使得他們的父親如此下不來臺,尹照光兄弟二人的臉上也不怎麼好看。

打了他老爹的臉,就等於打了他們的臉,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陰森森的盯著江辰。

“江公子哪裡的話,我等怎會為難你。”邊高譫見無人應答,同時清楚不能讓江辰如此囂張下去,連忙出來打圓場道,“既然陛下都說了,那你便是這上午場的獲勝者。”

“畢竟是為女子瞧病的大夫,表現已然是不錯了。”

若是沒有後面的話,江辰還可以將他當作個人。

現在看來,牲畜就是牲畜,與人還是有區別的。

江辰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緩緩開口道。

“這位老先生,不要忘記,你也是你娘生出來的。”

此時,平靜的東郊原忽然掀起一陣的狂風。

天上的雲也不斷的翻卷著。

晌午的烈陽似乎也沒有那麼炙熱。

大營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江辰。

小夥子,你真勇啊!

雖說邊高譫的話的確刺耳,可是在這個地方,並沒有人認為有任何的不妥。

江辰的話等於直接戳到了他們的肺管子。

“牙尖嘴利!”

“江辰,這可是當朝丞相,豈容你如此放肆。”

邊高譫雖然神色陰冷,但沒有繼續說話。

他清楚,剛才一番衝動下,中了江辰這個小狐狸的圈套。

可他作為丞相,當著如此之多大臣的面,不找回場子怎麼行。

於是,龍弘閃亮登場。

你敢陰陽我岳父,比殺了我還大膽!

“喲喲喲,不知是丞相大人,還望恕罪。”

江辰嘴上說著恕罪,可臉上依舊是從容的表情。

並未表現出半點的惶恐,使得龍弘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軟弱無力。

非但沒有給江辰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是將自己氣的夠嗆。

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邊高譫攔了下來。

“若是江大夫能夠拔得頭籌,我以白銀百兩作為獎勵。”

“既然丞相如此有雅興,那本王不妨也湊個熱鬧。”

一旁待機看熱鬧的白子石忽然活了過來。

直接大手一揮,千兩白銀,兩匹南江所產的絲綢。

如此,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驚呼。

獎勵自然是算不得什麼,可是卻能夠搭上禮王這條船。

眼下白不悔的聲望並不高,皇位也不是很穩當。

萬一,有朝一日禮王揭竿而起。

他們可都是開國功臣。

想想都美滋滋。

頓時,在場很多官宦家的年輕子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暗中較勁。

白芷的兔子也吃的差不多了,拽拽江辰的衣角,輕聲道。

“這麼熱鬧,他們在幹嘛?”

“沒什麼,日常犯病而已。”

“那你快給他們治治啊,生病可是很難受的。”

摸著白芷的頭。

【白芷】

【自殺,等級8,稱號:……】

【天真,等級8,稱號:除了江辰都是壞人】

這兔子的威力,堪比千年老山參啊。

江辰不禁感慨到。

不過,白芷出現了新的技能,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恐怕白不悔看到了,會哭暈在廁所。

“一般方法治不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練劍的。”

白芷懵懵懂懂的看著江辰。

後者則是靠近她耳邊,低聲說著晚上為他解釋。

倒是一直距離兩人不遠的趙子敬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練劍?

我為什麼會懂,我不應該懂的啊!

就讓我做個無知的少年吧!

江辰這個萬惡之源。

可是他越想要遠離江辰,就越是會被他吸引過去。

這個人身上一定還有好玩的!

相比於他,其他人可不這麼想。

“那個江辰什麼來歷,竟然不怕丞相大人,而且長相清秀,實力看上去也不俗,就是出身差了些。”

“那不剛好,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找來不就行了。”

其中一人的話,頓時為幾位小娘子開啟了新天地。

全部都目光灼熱的看向江辰。

唯有一人,適時的出聲,一盆冷水澆到幾人頭上。

“你們死心吧,他可是若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