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桂掙扎著就要跳下去,去找陶夭夭。

酒清子一把把她抓回來,“你真想讓你家小姐嫁給二皇子?”

小姐說過,二皇子想娶她是為了她背後的楚家。她才不希望小姐被人利用呢。

而且如果外面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那二皇子比三皇子好不到那裡去,小姐剛從狼窩出來,怎麼能又跳火坑。

仔細想想,定北王貌似真的比二皇子好一些。

可,她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家小姐怎麼想。

“前輩,萬一我家小姐不喜歡王爺,咱們這麼做豈不是害了她?”秋桂還是不放心,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

“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心思可真是不少。”酒清子嘆氣,“誰說孤男寡女一塊坐個馬車就能被壞名聲了,你看清楚了,這是光天化日之下。”

“可我家小姐喝醉了。”秋桂反駁。

酒清子見她就是想找人吵架,乾脆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竹林外,長風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再看看自家王爺手裡的女子,隨後趕緊轉身,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可不想像長庚一樣被退回去。

“王爺,怎麼還不走,不是說要回家嗎?”陶夭夭休息了一會,睜開眼發現他們還站在原地,急了,扯著謝瀾上馬車。

她喝醉了,走路不穩,加上他還拽著一個人,上馬車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頭朝著前面摔過去,謝瀾見狀,一把把她拽過來。

“不知道喝醉了嗎?還敢亂走。”謝瀾嫌棄地扶著她進了車廂。

“誰喝醉了。”陶夭夭坐下後,歪著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然後笑眯眯湊了過來,謝瀾見狀,往旁邊挪了挪,想要和她保持距離。

陶夭夭見狀,跟著他挪,接下來,他挪,她跟,不大的車廂,硬是被他們轉了一圈。

最後氣的謝瀾都沒脾氣了。

“你不累嗎?”

陶夭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胳膊上,笑眯眯的點點頭,“累,可我不能讓你跑了啊。

前輩說得對,你雖然脾氣不好,可長得好看啊。

京都城裡這麼多的公子哥,就沒有一個比你長的好看的。二皇子都有臉惦記我,我憑什麼不好意思惦記你啊。”

謝瀾差點被她的厚顏無恥氣笑,“是誰剛才說,嫁誰都不嫁我來著?”

“誰說的?”陶夭夭喝醉了,前面說的話,後面就忘了,此時,她眼裡只有謝瀾的美顏,哪裡還記得他的壞脾氣。

她抱住他的胳膊,見他不躲後,開始得寸進尺,身子開始往他跟前挪,抬頭去看他。眼看著兩個人越靠越近,謝瀾幾乎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長這麼大,他從未和那個女子如此近距離相處過,他本能的想要推開她,但陶夭夭搶先一步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

“哈哈,這下你動不了了吧。”

“陶夭夭,你趕緊放開本王。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謝瀾從未想到,有一天會因為大意,被一個女人給制服。氣的他眼珠子都在冒火。

陶夭夭今個是酒壯慫人膽,之前不敢做的事情,現在她全都想做一遍。

這不,她不僅不懼怕他的威脅,還在他的怒火中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陶夭夭,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女子獨有的柔軟,彷彿一片羽毛,一下下掃過他的心。

那種感覺,形容不出來,讓人害怕,又讓人上癮。

謝瀾雙拳緊握,試圖用內力壓下這份躁動,可是無濟於事。

“王爺,你的眼睫毛好長。”陶夭夭說著,還吹了吹。

她抬起手,從他的額頭而下,手指觸碰到他柔軟的嘴唇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也是冷的。

“陶夭夭,你別胡鬧,趕緊放開本王。”

“吵死了。”

陶夭夭抓住他的衣領,慢慢附身,眼看著兩人就要唇齒相依的時候,馬車咯噔一下,緊接著陶夭夭就吻上了他的唇。

但巨大的震力,疼的陶夭夭眼淚都出來了。

“誰說親吻很美好,疼死我了。”說著便一臉嫌棄的從謝瀾身上下來,順便拔下銀針。

謝瀾得了自由,想抓她過來訓斥,誰知道她居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該死的。

他堂堂定北王,今日居然被一個女子給非禮了。

接下來,謝瀾死死地盯著陶夭夭,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已經死了無數次了。等馬車來到陶家大門口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秋桂早就等在門口了,見到定北王府的馬車,趕緊過去扶著她回了院子。

酒清子躺在院子搖椅上,見秋桂扶著陶夭夭回來,一臉失望。

“前輩,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家小姐回來你不開心嗎?”

“我不是不開心……哎,怎麼說呢。等你家小姐醒了,再說吧。”

陶夭夭這一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欲裂,好在酒清子早早準備了藥丸給她,吃下去沒多久,她就舒服了不少。

“前輩對我可真好。”

“小姐,你看人眼神不太好啊。”秋桂憋了一肚子氣,見小姐精神好了一些後,仔仔細細把昨日她醉了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她是怎麼嫌棄定北王的。

陶夭夭早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給忘了,現在經過秋桂的提醒,她把昨日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包括她在馬車裡怎麼強吻謝瀾的畫面。

“我完了。”

現在如果有個地縫,她想鑽進去。

喝酒誤事啊。

她怎麼就是沒教訓啊。

“小姐,你怎麼了,要玩也是酒清子前輩,和你有什麼關係,至於你說定北王的那些話,小姐大可不必擔心,王爺當時沒計較,之後也不會找你算賬的。”

“如果只是這些事情,你家小姐我也不會這麼擔心了。”陶夭夭苦笑。

秋桂納悶,“難道還有什麼是奴婢不知道的?”秋桂想到什麼,問道,“小姐,你和王爺回來的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你別胡思亂想,你都說了,我特別嫌棄王爺,怎麼可能對王爺有什麼非分之想。”

陶夭夭說完,扯過被子重新躺下。

一定是剛才的睜眼方式不對,她決定再睡一覺,等下次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對,剛才那些肯定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