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飛點燃火把時,天天逐漸恢復清醒,頭痛漸漸減輕。恢復後的天天盯著于飛手中的火把,若有所思。

“天天,你怎麼這樣看著我?”于飛以為天天在盯著自己,因而問道。

“誰看你的啊!我在看你手中的火把!”天天向于飛翻了翻白眼,嫌棄的說道。

“火把?火把只剩這一隻了,我們再不抓緊離開,恐怕很難走出去了。”于飛看著火把,擔心的說道。幾天的路程,耗盡了兩把手電筒的電量和三支火把,指望手中這支火把走回去,真的沒有希望。

“誰說我要回去的?我在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這樣,我來講,你來聽,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天天說完,沉思了一會。“當火把熄滅時,我手接觸石門,突然我的腦中刺痛,就像龍陽所說的靈魂攻擊一樣,此時石門上出現閃著熒光的白色圖案,彷彿是一頭惡鬼,凶神惡煞的盯著我。”天天仔細回憶著,邊想邊說。

“靈魂攻擊?惡鬼?”于飛重複著。自龍陽失蹤以後,有很長時間沒有聽到有關鬼魂的字眼了。

“于飛,你仔細想想。若平常時間有人來此,必帶有照明工具,也就無法知曉石門的秘密了。況且礦區的靳村人恐怕早就發現石門,他們常駐於此,要麼是為了保護石門不被其他人勘破,要麼是為了解開石門之謎。反正他們沒有解開石門的秘密,因為他們每次來都會帶著照明工具,而不會像我在黑暗中接觸石門,發現其中訣竅。”天天分析著,離真相越來越近。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還不明白石門與靈魂之間的關係。”于飛摸了摸鼻子,不解的問道。于飛摸鼻子的習慣是龍陽消失之後才養成的,如龍陽撓頭的毛病一樣,不知不覺就這樣了,神經壓根沒反應過來。

“你記不記得龍陽提過的黑石頭?”天天突然想到龍陽說過一事,就是神奇的黑石頭。那種黑石頭關乎到他師父與母親消失的秘密,關乎到靳村街祖輩的隱秘。在此事上,龍陽也是蜻蜓點水的提了一提,但天天記得真切。

有好多的事情,龍陽不願意對天天深講,當時也是為天天的安全著想。那時,黑袍人千方百計的刺殺龍陽,龍陽甚至朝不保夕,他不敢透露靳村街人的來歷,不敢告訴他人自己的來歷,不敢貿然說出自己的身世,唯恐對靳村人以及親朋不利。雖說龍陽只是一提,但天天記得牢,關乎龍陽的事情,她都會認真記著。

“黑石頭?你說這石門是黑石頭?那這塊石頭可真不小!”于飛舉起火把,再次打量著眼前的黑色石門。

龍陽此時沒在此處,否則他定會驚得眼珠掉一地。黑石頭,只那麼幾小塊,擺在陣法的關鍵位置就會形成傳送的神奇作用,那麼大的一座石門,想想都樂。

“對!我猜就是這種黑石頭。于飛,你快把火把熄滅,我再試試。”天天想通了關鍵之處,立刻催促于飛。

“不,這次讓我來!你剛剛靈魂受創,

而且你懂的比我多,可以記住圖案。”于飛邊說邊走向石門,把手按在石門之上。沒等天天阻止,他已經熄滅了手中的火把。

啊!隨著一聲喊叫,一頭厲鬼以白色圖案的形式出現在石門之上,鬼魂的腳下是一個五角圖案。隨著圖案的劇烈閃現,最後厲鬼消失在圖案中,圖案也隨之不見。

是于飛痛的暈了過去,天天趕緊點燃火把,救助於飛。盞茶時間過後,于飛悠悠轉醒。“怎麼樣?看清楚了嗎?”

“嗯,看清楚了,而且我想到了一種離開這裡的可能。”天天看到于飛漸漸恢復,才放心的告訴他。

“離開這裡?回隊裡啊?”于飛問道。

“你被刺激的糊塗啦!還提回去的事,我是說透過石門離開坑道。”天天指指石門,又指指這坑道,又氣又笑的說道。

“透過它,那能去哪裡?你知道會去哪裡?萬一、、、”于飛說著,甩了甩頭,表示不敢往下想,後果會很嚴重。

“假如龍陽透過石門去了某個地方,我們不就可以找到他了。”一想到能夠找到龍陽,天天特別高興。

“萬一龍陽沒有透過石門,或者他透過石門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那我們怎麼辦?還能回來嗎?”于飛擔心的說道。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了!于飛,你有選擇不去的權力,你考慮一下。”天天誠懇的說道。畢竟尋找龍陽是天天自己的抉擇,不應該拖累于飛。

“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咋說的?如今你讓我回去我也回不去啦,吃的沒吃的,喝的沒喝的,照明沒照明,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啦!”于飛藉口沒法回去,只能跟隨。其實不然,他不會讓天天一個人冒險的,他必同去。

“這才夠哥們嘛!哈哈哈!”天天一巴掌拍在於飛的肩頭,大笑起來。“你再歇會,恢復恢復。我記得五角圖案的位置,那隻厲鬼就是從圖案上面消失的。我們接觸圖案的位置,和它建立溝通,應該就會有效果。”

“那現在就開始吧,我不想這麼無聊無奈的等下去。”于飛躍躍欲試,著急的說道。

“好吧,反正不消耗體力,你應該撐得住。來!”說完,天天將手按在五角圖案的位置,示意于飛將手放在另外一旁。

啊!啊!深入靈魂的刺痛由不得二人不喊叫出口,閃著熒光的白色圖案再次出現在漆黑的石門之上。石門盡情的吸收吞噬著二人的靈魂,直至吸光之時,二人和石門突然消失在坑道之內。轟隆隆,坑道內響起巨大的聲音,坑道彷彿失去了石門的支撐,石塊翻滾而下,坑道坍塌。

那時,整個東巖市都被巨響震動,人們以為地震來了,紛紛從房屋中跑出來躲避。只一會的工夫,巨響停止,一切歸於平靜。

“好像是那裡傳來的方向?”有經驗的老人對著礦區的方向指去,為驚慌的年輕人解惑。

“那裡是礦區!難道是礦塌了?”

“礦塌

了?”

“是礦塌了!”

“是啊!說是礦塌啦!”

訊息如瘟疫一樣在人群中快速的傳播開來,人們談論了一會,就各自回家睡覺了。事不關己,關注的時間長度往往不高,這是人的通病。

市局收到的訊息更快,因為礦區靳村人已經死光了,不是很擔心有人員的傷亡。為防止萬一,市局很快派出醫療救助組和事件調查組連夜趕往礦區。

才收到礦區有異常的訊息幾天,礦就塌了。朱宏遠暗想,派去勘查礦區坑道的人員明天出發,馬上就開展工作了,礦塌了。也得幸虧現在塌了,若偵查人員進入後再塌,那就、、、,朱宏遠沒有繼續往下想。現在要往好的方面想,否則腦袋就要炸裂了。突然,朱宏遠的頭皮一麻,渾身涼了半截,會不會是于飛和天天進入坑道?否則,好端端的礦區坑道怎麼會突然坍塌?朱宏遠真的不敢往下想了,他只有立刻趕往現場,才能證實心中的擔憂。等他到達現場,他才會頭痛,那麼長的坑道,挖也要挖個把月,他要的結果遙遙無期。

這是哪裡?天天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白色的屋子內,白色的牆壁上浮著一層薄霧,緩慢浮動。房屋沒有門窗,卻不影響屋內的光線,是因為牆上薄霧含有熒光的緣故。旁邊躺著的是于飛,他還沒有清醒,不過看他呼吸勻稱,應該沒有大礙。

頭被刺痛的感覺一去不返,現在反而靈臺清明,精神飽滿,靈魂歡愉,耳聰目明。比如,現在就有人走近這裡,天天早已感知。

“是兩個,一男一女,在本處無登記記錄,應該是從外界而來。小的覺得事情重大,趕緊上報。”一人邊陪同邊介紹著說道。

“嗯,你做的很好!我確認無誤後會如實向盟內首領彙報,會立刻有封賞下來的。”另一人應該是級別高的頭領,過來核實真偽的。

“他們就在裡面,我這就開門。”外面再次傳來說話聲。話音剛落,白色的房屋牆壁出現一道縫,縫隙越來越寬,逐漸形成一道門。

在縫隙出現之前,天天就地躺下來,繼續偽裝成昏迷的模樣。現在不知身處何處?來者何人?一切都必須查清才能有所行動,否則危險時刻來臨。

來人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具白色身體,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沒有說謊,應該是從別處偷渡來的鬼魂,等我再測試一下吧。”說完,來人從懷中拿出一塊龍形玉佩,正對著地上的人。玉佩發出一道白色的光,對著于飛照去,有血色從於飛的身體而出,順著白光蔓延向玉佩。于飛依舊沒有動靜,反而是這來人大驚失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來人大叫了起來,已經自亂了陣腳。說完他再將玉佩對著天天,同樣血色順著光線再次反饋回玉佩。“快!關了魂屋,派重兵把守,不能讓這兩人出任何紕漏!我要馬上向盟內彙報!”說完,來人急匆匆的向外跑去,恨不能多生出兩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