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禍,太古之禍……」,

那名瘋老頭宛如返光回照般,嘴裡發出清晰的聲音。

而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丁小乙。

看到那瘋老頭的目光落向了自己,丁小乙卻是心頭大震。

在那山洞時,那鴉王不是對著李牧羊說出這樣的話嗎。

為何這瘋老頭卻是看著自己說出那句話來,彷彿他就是那太古大戰的罪魁禍首般。

李牧羊此時似乎完全忘記了發生在那鴉洞裡發生的事,他雙眼疑惑的看著丁小乙。

同時,眾人也疑惑的看著丁小乙。

太古之禍這四個字宛如夢魘般縈繞在了眾人的心頭,他們看著丁小乙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前輩,請還明示,你為何說晚輩是那太古之禍?」

丁小乙躍入那巨坑之中,他想要將那瘋老頭扶起來。

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手從那瘋老頭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

那瘋老頭就是一團虛影般,根本沒有凝實。

他的肉身也是一道虛影,

但是這瘋老頭是如何將那巨木撞倒的,又是如何將那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坑的。

丁小乙卻是滿腹疑雲,

縱然有千言萬語,卻也是覺得喉間一片堵塞。

最終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哈哈哈哈,太古之禍,太古之禍……」,

那瘋老頭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最後那瘋老頭的身影化作了無數道流光,那流光散落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巨坑,丁小乙更是一頭的霧水。

自己為何又成為了這太古之禍了,

難道那鴉王所說的李牧羊也是太古之禍也是真的嗎。

難道是說太古大戰是由他們兩人引起的?

丁小乙滿腹的疑惑躍出了那巨坑,

而那兩名道童也是一臉悲傷,彷彿失去了至親之人般。

「走吧」,

丁小乙並沒有問兩名道童在追逐那瘋老頭時發生了什麼。

他只是微微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然後說道。

其實有的時候不安慰也是一種安慰。

每個人都要學會成長。

而玉歸子與玉墟子一樣,

他們痛失師父,又在這瘋老頭身上學到了高深莫測的身法。

雖然那瘋老頭只是一道執念,在他們的心中,卻是活生生的人。

「那瘋老頭為何說你是太古之禍,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柳狂生為了緩解氣氛,然後戲謔的向丁小乙問道。

而丁小乙卻是搖了搖頭。

他沒有將那鴉王之事說出來,如果說出來柳狂生與夏輕侯一定會崩潰的。

因為那鴉王說李牧羊是太古之禍,

而什麼是太古之禍,就是連他也不知道。難道自己是某位仙神的轉世不成,又或許是自己的前世發動了這場仙神大戰。

「走吧,或許是那瘋老頭搞錯了也不一定,就算是一道執念在這太古戰場遺蹟裡呆久了也會崩潰的,執念也會發生錯亂也不一定。」

夏輕侯看了那古籍之後,他彷彿知道關於這太古戰場的辛秘比較多。

穿過了這片巨木重重的叢林之後,前方出現了一座充斥著荒蕪氣息的城池。

那城池的城牆高有數丈,而且那城牆是用巨石壘砌而成的。

每一塊巨石上都泛出一層淡淡的光暈,那是一種神紋之光。

雖然這城池歷經了百萬年時間的侵蝕,卻還儲存完好。

那城池的有的地方已經坍塌了,

不過這城池算是他們所見到儲存最好的太古建築物了。

巍峨的城牆綿綿延伸數十里之遠,

每一塊城牆裡的巨石上有清晰可見的劍痕和其它兵器留下的痕跡。

有的城牆雖然崩裂而開,

但是那一陣神秘的符光卻似乎還沒有完全消失,正是保護著那城池。

這是一種獨特的符紋光芒,時間在那符紋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眾人走進了那城池。

只見那城池裡的普通房屋早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卻還有數幢高樓屹立於那城池之中。

眾人踩在那厚厚的塵埃之上,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傳進了他們耳中。

而四周卻是一片死靜如寂,沒有任何的聲音。

那些崩塌的房屋早已經化為了一堆塵埃。

那幾幢巍峨的建築物散發出獨特的氣息,宛如一顆顆明珠般懸浮在了這充滿著死灰氣息的太古遺蹟之中。

那幾㠉獨特的建築物散發出一層幽幽的光芒。

縱然是數百萬年了,

那懸浮而起的建築物依然保持完整,可見當年彼岸界實力之強盛。

就是連那仙域與神界而來的仙神也沒有將其完全毀去。

眾人看著遺蹟中的這些建築物,他們有感而發。

彼岸界之強盛絲毫不亞於仙域或是神界,

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強大的彼岸界卻成為了仙神戰場。

仙神大戰,終於將戰火蔓延在了整個彼岸界。

最後將彼岸界打得分崩離析,化為了數個小界,而彼岸界也不復存在。

就是連彼岸界的區域都淹沒在了時間廢墟之中,成為了太古戰場遺蹟。

彼岸界中的彼岸河就在那太古戰場遺蹟之中。

仙神大戰將這條可以貫穿數界的河流給打斷了,彼岸河也也無法抵達彼岸了。

眾人出現在了散發出神輝的建築群之下。

那是一排排數十丈高的空中樓閣,一層層神輝縈繞在了那空中樓閣之上。

那一排排空中樓閣高低參差不齊,

每一幢空中樓閣卻盡不相同的高度。

也正是因為參差不齊的空中樓閣,使這些樓閣群看起來更加的巍峨雄偉壯觀。

那空中樓閣上泛出了一層層的符紋,

每一道符紋都閃爍著神秘的光暈,那神秘的光暈就是那神輝。

神光餘輝揮灑而下,將這座空中樓閣包裹住了。

而那空中樓閣上雖然也是一片千瘡百孔,

受到了神兵仙器的攻擊,但是卻也是儲存下來了。

「我們要進去嗎」,

柳狂生向眾人問道。

那空中樓閣懸浮在了凌空之中,

殘留的神輝揮灑而下,七彩斑斕般的神輝幻化成了千絲萬縷般的光芒。

每一道神輝都是由獨特的符紋組成。

丁小乙身子微微的一掠,

他徑直飛到了那空中樓閣大門前,一束神輝從那大門揮灑而出。

丁小乙手中長劍一揚,一道劍光狠狠的斬在了那神輝之上。

而那劍光沒入了那神輝之中卻如泥入大海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見丁小乙那貿然的舉動,眾人也是心中一緊。

好在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眾人這才緩緩掠起。

而柳狂生一手提著李牧羊向著那空中樓閣而去。

眾人出現在了那空中樓閣大門前的一個破碎不堪的廣

場之上。

一個大門出現在了那樓閣群的前方,走近那大門就是那樓閣群了。

而那破碎的廣場上有一個牌匾,

那牌匾上的字跡早就已經被神兵仙器打得一片模糊不清。

就算那牌匾上的字跡沒有破壞掉,

他們也不可能認識那字,因為那字是上古時期的文字。

眾人穿過了那大門,出現在了那空中樓閣群之中。

只見那樓閣之間出現了一條條白玉石壘砌的臺階。

那臺階上的白玉早已經一片斑駁色彩,早已經腐朽不堪了。

用白玉壘砌的臺階,

可見那時的彼岸界是何等的奢華與強盛,而這一切隨著那場大戰而煙消雲散了。

樓閣之中有一家酒肆,

那面印著「酒」字的幡旗卻還沒有腐朽掉,只是沒有任何的風將這面幡旗吹拂而起了。

那是一座無名酒肆,

也不知道那酒肆的幡旗是什麼材質所制,數百萬年了,居然還沒有完全腐朽。

眾人進入了那酒肆,而那酒肆之中卻有一名白衣少獨自酌飲。

他劍劍眉星目儀表不凡,修長的身影斜坐在一張椅子上。

「客人來啦「,

那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了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他笑起來臉頰處有兩個不大的酒窩,特別迷人。

眾人看了看那白衣少年,又看了看丁小乙。

他們發現丁小乙與那白衣少年有著相同的氣質。

兩人笑起來都有兩個不大的酒窩,兩人笑起來都非常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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