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慵懶的斜靠在一張椅子上,

他的手裡還抱著一罈酒,桌上還有一個精緻的酒杯。

他看到眾人進入了那酒肆,便愉快的向眾人打招呼。

這是一名與丁小乙氣質相似的少年,

一樣有著燦爛的笑容,還有那清澈如泉般的眼眸,以及那兩個不大的酒窩。

眾人看了看丁小乙,又看了看那白衣少年。

只見那白衣少年周身仙氣縈繞,儀態不凡。

而他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正望著眾人。

「有客自遠方來,請坐吧」,

那白衣少年再一次向眾人和煦般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叮咚的泉水聲般。

丁小乙也不客氣,他徑直來到了那白衣少年的對面。

然後坐了下來。

而其他人則是坐在了一旁。

那白衣少年雙手一揮,

桌面上又多了數個酒罈,還有幾個精緻的酒杯。

「請問今夕是何年?」

那白衣少年臉色溫和的向眾人問道。

而他的身軀卻泛著一層淡淡的仙輝之光。

又是一道執念,只是這道執念似乎更加的凝實一些,還能喝酒。

「數百萬年後了」,

丁小乙目光一沉,

他思索了數息時間,然後向那白衣少年回答道。

眾人也是微微的一點了點頭,

似乎也想告訴這白衣少年,時間已經過去了數百萬年了。

「想不到一晃都數百萬年之久了,百壺酒中窺天地,長河漸落歲月老,悠悠百萬載,星辰皆化煙。」

那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了一抹緬懷之色,他喃喃說道。

「來,喝酒,有酒當醉。」

那白衣少年一指桌上的酒,然後落寞神情一擺,無比豪爽的向眾人說道。

丁小乙伸手抱起那酒罈,他的手從那酒罈中穿了過去。

顯然那些酒罈也是那道執念幻化而成的,並不是真正的實物。

那白衣少年卻是渾然不知。

他一拍那酒罈,然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愜意如痴般的表情。

那修長的手指一點,那酒罈中的酒如瓊漿玉帶般向那酒杯裡傾瀉而去。

酒色如玉,眾人彷彿聞到了那濃郁如馥的酒香般。

他們臉上也露出了陶醉般的表情,

而那白衣少年自顧端起了那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酒雖好,卻無同飲之人,如花前月下,卻少了她般。」

那白衣少年臉色酡紅,他長嘆著說道,無盡的落寞氣息油然而生。

丁小乙等人怔怔的看著這落寞的少年。

他們看著那宛如玉帶般的瓊釀倒入了那酒杯之中。

看到了那白衣少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氣濃郁,瀰漫而開。眾人似乎也聞到了這充滿著郁馥的酒香氣息。

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這無名酒肆裡瀰漫著淡淡的玉質光暈,這是酒氣。

「悠悠歲月,百萬餘載,天地無情,唯有一心。」

那白衣少年卻是自顧自吟起來。

他彷彿忽視了丁小乙等人,而他的執念又是什麼。

「什麼是太古之禍?」丁

小乙知道這是一名執念。

甚至連這些酒都是這道執念變幻出來的,而不是實物。

他想到了鴉王與那瘋老頭異樣的舉動,他不由得好奇向那白衣少年問道。

「太古之禍……」,

而聽了丁小乙的問話之後,那白衣少年的眼裡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他打量著丁小乙,似乎想將丁小乙看個通透。

而丁小乙等人卻是屏住了呼吸,這個謎題一直縈繞在他們的心頭。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名並沒有被時間長河侵蝕的執念。

他們也想知道那太古之禍到底是什麼,應該說那太古之禍是誰。

「太古之禍,本座從來沒有聽說過」,

最後那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之色,他向丁小乙等人回答道。

「舉杯邀月,有酒當醉,劍氣如霜,吾只需一劍足矣,哈哈哈哈」,

那白衣少年立即又恢復了他那慵懶而又豪爽的姿態。

他飲下了一杯酒之後,然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到那白衣少年豪邁的姿態,眾人也是心中一嘆。

如果這白衣少年活著,必定會是一位豪氣沖天的絕世大能。

只是可惜這白衣少年已經煙消雲散了,只有一道執念殘留在了這太古戰場之中。

眾人看著這白衣少年,還有他那豪邁的舉止。

眾人心中暗呼可惜,

太古大戰,又有多少風流人物灰飛煙滅了。

而這白衣少年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我等還有事,告辭。」

丁小乙看著這豪邁無雙的白衣少年,他抱拳向那白衣少年說道。

而那白衣少年卻是置之罔聞,絲毫沒有理會。

「千古風流人物,不過是有酒當醉罷了,……」,

那白衣少年斜躺在了那椅子上,他似乎是喝醉了,嘴裡哈著酒氣喃喃說道。

「如果那人活著,必定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只是這一道執念卻無法得知他的身份。」

柳狂生本就是性情中人,他不禁的噓唏道。

「你不覺得他和你很像嗎?」

夏輕侯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之色,

他看著丁小乙,然後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則是微微的一怔,

那白衣少年的身上其實有他的影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那白衣少年。

眾人走出了那無名酒肆,那白衣少年的低吟在他們的耳邊迴盪著,如泣如訴般。

眾人心中一黯,向著那空中樓閣群走去。

在這些樓閣之中有很多商鋪。

有法器鋪子,還有靈符鋪子,還有的賣丹藥的鋪子,這些鋪子裝飾都很華麗奢華。

而當年的繁華景象卻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只剩下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鋪子裡早就鋪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而那鋪子裡的法器靈符和那丹藥早就難以承受數百萬年時間的侵蝕,早就化為了一堆齏粉。

這空中樓閣群應該是沒有受到太猛烈的攻擊。

所以這才會儲存得比較完好。

又或許是那樓閣外的那保護禁制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眾人在空中樓閣群之中逛了一圈下來,

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機緣,時間的侵蝕讓這裡的寶物皆數化為了一堆齏粉。

他們也遇到了很多道執念,不過都是一些普通帶有善意的執念。

這些執念似乎並不想離開這裡,他們應該就是這空中樓閣中店鋪的主人。

就好像是那無名酒肆的白衣少年一樣,

有可能是那無名酒肆的掌櫃,又有可能是那無名酒肆的常客。

應該是一個嗜酒如命的大修吧。

眾人又從那空

中樓閣群中躍下,來到了那城池之中。

而這城池所受到了的破壞卻是遠超那空中樓閣,到處可見化為了廢墟的房屋。

彼岸界當年之盛況卻早已經不復存在了,只剩下了一片廢墟。

而他們走在那破爛不堪的大街上時,

卻遭遇了數道懷著惡意的執念向他們攻擊而來。

而這些執念皆是一群身化黑袍般的身影。

他們周身縈繞起了滾滾的魔氣,他們揚著手中兵器向著丁小乙等人衝來。

所幸的是,這些執念的實力有限。

不到一個呼吸間,這些惡意執念就被柳狂生與夏輕侯輕易的解決了。

而丁小乙與兩名小道童還有李牧羊成功的打了一次醬油,他們並沒有出手。

越過了這座城池,穿過了數座大山。

前方的一片灰濛,

黑色的濃霧向著四周擴散而開,而那黑色的濃霧之中卻是蘊含著濃郁的血煞氣息。

「大家小心了,前方應該就是真正的戰場了」,

柳狂生看著那黑霧泛起,

那黑霧之中還有大道法則的波動,在這裡應該是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眾人向著那黑霧而去,

只見那黑霧旁有一石碑。

而那石碑上刻著幾個太古文字,眾人卻並不認識那幾個字。

「這四個字的是太玄禁地」,

玉歸子與玉墟子看了看那石碑上的文字,他們向丁小乙解釋道。

而丁小乙等人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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