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後,石頭將早餐放到桌子上。

惠子端著咖啡,問道:小哥哥,你剛剛和福大哥進去裡面做什麼?

石頭啃著麵包,沒有回聲。

惠子抿了一口咖啡,說道:小哥哥,聽宋老師說,我們今天就會到站,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石頭側著頭——瞪向惠子。

“雖然,雖然我很久沒有回國!但我知道!火車是在北上,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是在趕往北平······”惠子發怵道:

“我們相處了幾天,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石頭打斷道:

惠子微笑道:我有很多話想在夜裡和你說。

“你甭跟我嘻皮笑臉!你認真點······”石頭回道:

“我不認真嗎!我和小哥哥在一起,我非常非常幸福。”惠子搶道:

石頭摸著惠子,應道:我也非常幸福。

惠子掙開石頭的手,說:小哥哥,我今天身體不適······

“小姐姐,你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石頭嚷道:

“沒事,沒事,我的肚子有點痛。”惠子答道:

石頭接道:肚子痛就得治,“不治”就會!

惠子喚道:女人的月事而已!你不用管啦!

石頭說:小姐姐,你的肚子痛,我可以不管。

可我的心痛,我不可能不管。

石頭續道:我記得!我接宋老師上車的那一晚。

那是半夜。

我當時在迷迷糊糊中。

看見車廂裡面閃出一個蒙面人。

這個人想對宋老師下手。

不知怎麼!他被我胡亂的一句話給嚇跑了。

可惜!我沒有抓到這個人。

如果讓我抓到!

昨晚那個人死不悔改,他還想刺殺宋老師······

“小哥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那個人興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惠子接道:

石頭應道:可能是吧!天地萬物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因為自己的舒適,它會妨礙別人的成長,就像豬圈裡的豬,它想健康的一直活著,那是不可能的,人想吃它的肉,它不死,人就會難受······

“小哥哥,你不是想給我上課吧!”惠子打斷道:

“小姐姐,你抬舉我了,我是一個農民大老粗,我連書本上的字都不認識幾個,我能講什麼課!”石頭喚道:

惠子說:你能講哲學呀!

“昨晚那個蒙面人幸好沒事,我想去找他問清楚。”石頭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惠子接道:問清楚了又能怎樣!

石頭回道:我最不喜歡欺騙。

特別,這種惡意的欺騙。

“小哥哥,我對你沒有惡意。”惠子答道:

石頭瞟了惠子一眼,應道:是嗎!

惠子想了片刻,哽咽道:小哥哥,你什麼時候識破了我的意圖!

石頭說:你刺殺宋老師那晚,你擦了香水······

惠子反應過來,冷笑道:原來如此!

石頭說道:你跟我說說你的計劃!

“你從那晚開始黏著我。”惠子求證道:

石頭盯著惠子,默不吭聲。

惠子諷刺道:我還以為!你喜歡我,你才跟我······

“我喜歡你不假,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上來講,你沒有什麼能夠讓我挑剔······”石頭答道:

“你有的是虛情假意,你說得跟真心真意似的——噁心。”惠子接道:

石頭傻笑道:我噁心,你還是交代交代你的問題。

惠子想了許久,說道:我叫:山本惠子,祖籍島國大阪,我爸是名帝國的將軍,我自小學習漢語,基本與中國人的口音相同,我這次過來······

“我不管你來做什麼!你從哪來回哪去!”石頭嚷道:

惠子說道:你這麼不想見到我!

“我們的立場不同,要走的路——更加不同,我們註定勢不兩立。”石頭應道:

惠子鞠躬道:多謝你的寬宏大量!

石頭閉上眼睛,沒有出聲。

“其實,我早就明白,我們不會攜手白頭,更不可能會有好的結果,我不配······”惠子喚道:

“小姐姐,你喝咖啡。”石頭叫道:

惠子微笑道:你們不打算處置我!

石頭說:你是我的女人,他們不會拿你怎樣!

惠子笑道:我還能留在這裡嗎!

石頭喚道:怎麼不能!

“算了吧!我碰到宋老師,我要以何種面目見他!我們愛過、戀過······”惠子嚷道:

“惠子,你站起來,我幫你上藥。”石頭叫道:

惠子哭笑道:你還是一個多情種。

石頭拉著惠子的手,說道:你起來。

惠子答道:我不起來。

石頭湊過身,去解惠子的紐扣,喚道:你要離開,你也要讓我上好藥再離開。

惠子貼著石頭胸口上,啼哭道:嗚嗚嗚······

“宋老師,裡面在哭。”林凡喚道:

宋教官接道:碰上這種事情,哭也不奇怪。

“宋老師,你說白兄弟會拿她怎樣?”福星問道:

宋教官回道:我也不敢確定。

“以我對白兄弟的瞭解,他會放了山本惠子。”許半仙說道:

林凡接道:“放了”可不行。

許半仙說:你要他怎麼辦!

林凡嚷道:我們可以把她困住。

福星擋著林凡,說道:這種事情是挺為難他的!

畢竟,他和那個人有過一段。

“宋老師,你有沒有什麼對策!”許半仙喚道:

宋教官應道:我相信石頭,他想怎樣做!咱就怎樣做!

“宋老師,那個女人可能就是島國人。”林凡嚷道:

宋教官應道:島國人和中國人有什麼區別嗎!

林凡說:島國人最壞,我們祖國大好的河山,都在被他們侵佔。

宋教官眯著眼睛,呼到:呼······

“宋老師,這件事情必須由你······”林凡接道:

“林兄弟,宋老師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在這指手畫腳!”福星打斷道:

許半仙說:事情順其自然最好。

林凡嘀咕道:我可沒你們心寬。

“服務員,端些咖啡進來。”宋教官叫道:

“宋老師,你叫他端壺茶進來,我幾天沒有喝茶,我這嘴······”福星喚道:

“服務員,你再拿壺茶來。”宋教官嚷道:

“宋老師,到了下午,我們就要抵達北平,你有哪些行李需要收拾!”福星說道:

宋教官應道:我的行李都在箱子裡面,火車進了車站後,我直接提著箱子下去就行了。

“宋老師,幾位兄弟,我去收拾行李了。”許半仙站起來,喚道:

“許兄弟,我和你去。”林凡叫道:

“你們等會,你們坐下來喝杯咖啡——再走。”宋教官喊道:

許半仙拒絕道:我把行李收好之後,我再來喝咖啡“不遲”。

林凡往外走著,接道:我也是。

“福兄弟,你怎麼不過去收拾行李!”宋教官喚道:

福星應道:我下午再去收拾。

“宋先生,你要的咖啡和茶來了。”

宋教官說:把我的咖啡給我,其餘的咖啡——全部端下去。

服務員禮道:是。

“宋老師,福兄弟,你們倆個在這,許兄弟他們去了哪!”

宋教官嚷道:石頭,你過來喝咖啡。

石頭回過頭,喚道:惠子,你快過來。

惠子慢吞吞地走向石頭。

宋教官喊道:你把咖啡放下,你退下吧!

福星倒著茶,說道:白兄弟,你喝不喝茶!

石頭接道:這有咖啡,我喝咖啡。

惠子端起咖啡,輕輕地抿。

石頭說:惠子,你有什麼話要對大家說!

惠子嘀咕道:我······

“白兄弟,你總算沒在房裡窩著了!”林凡走進車廂,說道:

石頭沒好氣道:我每天都會出來外面好嗎!

“你整日和惠子小姐膩在一塊······”林凡辯道:

“林凡,林兄弟。”福星小聲道:

“林兄弟,你這麼快就收拾好了。”宋教官說道:

林凡回道:我沒啥東西!我就兩身衣服,我隨便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林兄弟,你喝掉那杯咖啡。”宋教官喊道:

林凡去端咖啡,說:這杯咖啡沒被誰喝過吧!

福星應道:誰會把喝過的咖啡給你!

“林哥哥,你喝咖啡。”惠子推著咖啡,喚道:

林凡答道:這杯咖啡裡面沾有魚腥味。

惠子“聞了聞”咖啡,說道:咖啡很香,裡面沒有魚腥味。

林凡嚷道:我說有就有。

“林兄弟,你非要這樣嗎!”石頭說:

林凡“看了看”石頭,沒再說話。

福星嚷道:林兄弟,你喝茶,喝茶。

林凡埋著頭,慢悠悠地倒茶。

惠子擠了擠石頭,嘀咕道:小哥哥。

“林兄弟,你咋不等我就出來了!”許半仙喊道:

林凡回道:誰叫你那麼磨蹭!

許半仙接道:我順便幫白兄弟和福兄弟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你偷偷地幫他們整理衣服,你也不知會我一聲。”林凡責備道:

許半仙應道:你走了才······

“許兄弟,你喝咖啡,還是喝茶。”宋教官打斷道:

許半仙說:我喝茶好了。

“許兄弟,你坐過來這邊。”福星倒著茶,喚道:

“宋老師,幾位兄弟,請你們聽惠子說!”石頭懇求道:

惠子鞠著躬,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我欺騙了你們,我是一個真正的島國,昨天晚上,我差點,差點害了宋老師,我不奢求你們原諒我,我只希望······

你們怎樣處罰我!我絕無怨言。

“山本惠子,你把說詞說得這麼溜!你到底合計了多久!”林凡嚷道:

“我沒有合計。”惠子應道:

“你沒有合計,你是個島國人,你懂個屁。”林凡接道:

“林兄弟,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女人,你別動不動就髒話連篇!”福星說道:

林凡辯道:島國人就是欠罵。

福星迴道:你動不動就罵人,你和島國那些無恥之人有什麼兩樣!

惠子低著頭,謝道:謝謝!謝謝!

“宋老師,惠子她······”石頭喚道:

“福兄弟,你的茶喝完沒!咱們進去裡面睡會——再來吃中飯。”宋教官嚷道:

“宋老師,你給她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石頭說道:

“石頭,此事到此為止,你的私人恩怨,我不會插手,這事應該如何辦!你自己看著辦!”宋教官打斷道:

石頭望向宋教官,謝道:謝謝宋老師!謝謝宋老師!

宋教官叫道:石頭,你喝咖啡。

石頭握著惠子的手,說:惠子,你吃塊麵包。

惠子點了點頭,回道:嗯!

石頭抓了一塊麵包——去喂惠子。

惠子張開嘴······

“宋老師,咱們睡覺去了。”林凡喊道:

宋教官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還沒喝完這杯咖啡呢!

林凡站起身子,回道:宋老師慢慢喝,我進去了。

許半仙嚷道:林兄弟,我也去午休。

惠子瞅到林凡他倆走進裡屋,說:宋老師,福大哥,你們放心!我到車站以後,我就會返回島國,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不會讓你們看到我——心裡覺得憋屈。

“惠子小姐,林兄弟就是那樣的人,說話比較衝,你不要跟他計較,我的眼睛有點睜不開眼,我也告退了啊!”福星說道:

“福兄弟,你等等我!”宋教官放著杯子,嚷道:

惠子嘀咕道:小哥哥,他們!

石頭抱著惠子,說道:他們有些情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惠子啼泣道: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