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人皮燈籠,血棺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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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伍志國家的路比較好走,麵包車一直開到他們家門口。
幾人下車,李秋凡站在伍家門口沒動,伍志國擔心妻女安全,催促李秋凡趕緊進門去看看。
“不急,先把尾巴弄掉再說!”
“什麼...尾巴?”伍志國沒聽懂李秋凡的意思。
李秋凡沒有和他細說,不著痕跡的解下腰上的勾魂索,猛地轉身,抽向半空。
只聽漫天風雪中傳來兩聲驚慌失措的鬼叫,接著邪氣和罡氣碰撞發生爆炸,雪花被炸散。
抬頭看去,只見勾魂索將兩盞跟著他們的鬼燈籠纏住,罡氣透過勾魂索,不斷煉化著它們的邪氣,嗤嗤冒煙,淒厲恐怖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伍志國直接嚇得癱倒在地。
“這...這燈籠怎麼會出聲?!”
李秋凡掐了個手決,點在勾魂索上,“三清敕命,驅邪滅禍!敕!”
刺啦!
一股雷霆順著勾魂索奔湧而上,頓時劈的兩盞詭異燈籠發出淒厲慘叫,接著被李秋凡從半空扯了下來。
兩盞燈籠不斷散發出一圈圈邪氣,想要脫困逃走,可被勾魂索纏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
“真是燈籠?可為什麼會有邪氣?”驚蟄皺眉道。
“這是人皮做的燈籠,一種非常嗜殺的邪靈,它們沒什麼靈智,但因為身披人皮,就會誕生出無比強大的執念,趨勢它們害人奪魂,好變成鬼祟,尋覓投胎轉世之機!”李秋凡臉色極為難看,取出兩張驅邪符貼在燈籠上,唸咒啟用,靈符燃燒,一圈青光將鬼燈籠罩住,不一會兒就給煉化成了兩股黑煙消散。
“用人皮做鬼燈籠...好得很啊,敢用這種邪惡到極點的邪術害人,我不把你揪出來打的魂飛魄散,我就不叫李秋凡!”
李秋凡對著風雪發出低沉怒吼,走到伍志國家門口,發現他家院子裡還有一層的邪氣瀰漫,甚至將大門封住,看樣子是不準別人進去。
“雕蟲小技!”李秋凡掌心泛起金光,一把震開大門,風雪頓時灌了進去,發出嗚嗚的聲音,與此同時,兩道帶著邪氣的黑影從院子的角落中衝了出來,抓向李秋凡。
“小凡手下留情,她們是你嬸兒和菲菲姐!”
見李秋凡準備動手,伍志國趕緊提醒一句。
“她們現在可不認得我們了!”李秋凡掐了個手決打退兩人,趁二人還沒起身,飛奔過去,兩張驅邪符幾乎同一時間貼在了她們腦門上。
掙扎嘶吼的母女倆頓時停止了動作,直挺挺的倒在雪地裡。
“娃她媽,菲菲,你們這是咋了啊?”伍志國跑過去,將妻女攔在懷裡,焦急地搖晃著。
“伍叔你別急,她們是被邪氣壓了魂,先帶到窯裡去,等我幫她們驅掉邪氣就能清醒了。”
伍志國見識了李秋凡的本事,急忙照做,在十二的幫助下將人抱到了窯裡的炕頭上。
“接下來該怎麼做?”
李秋凡取出三清鈴道:“只是被邪氣壓魂,好在時間不長,滅了控制她們的邪氣就沒事兒了。”
說罷,李秋凡左手掐訣,右手搖晃三清鈴念起斬邪咒:“北斗昂昂,斗轉魁罡,衝山山裂,沖水水竭,災咎豁除,殃愆殄滅,凶神惡鬼,莫敢前當,順罡者生,逆呈者亡,天符到處,永斷不祥,上帝有敕,敕斬邪妖,火鈴一振,魔魅魂消,急急如律令!”
三清鈴忽然燃燒起熊熊火焰,但神奇的是,李秋凡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燙,鈴聲震盪出
一圈圈靈力,落在昏迷的母女身上。
兩人身體忽然劇烈顫抖,就像觸電似的,接著,兩張白色的紙一樣的東西衝破她們的衣服,飄了出來,直接衝著門口遁走。
“想走?晚了!”
李秋凡摸出幾枚五帝錢打出,直接將其打落。
驚蟄見狀抽出春雷,把落地的兩張‘白紙’釘在一起。
然而蹲下仔細看了看,驚蟄臉色微變:“這不是紙,是...”
“人皮!”
李秋凡接過話頭,這赫然是兩張被裁的四方四正的人皮!
伍志國頭皮發麻,他連忙將老婆和女兒翻過來,好在她們的後背只是有些發青,卻沒有破,說明人皮不是她們倆的。
李秋凡打出一張崑崙神火符,唸咒化成火焰,將人皮燒成灰燼,給母女倆一人腦門上貼了張血精符,默唸咒語,度了股罡氣過去。
等了一陣,兩人輕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爸...發生啥事兒了,這幾人後生是?”
見老婆女兒都恢復清醒,伍志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紅著眼眶罵道:“你個狗日的死婆娘,到底帶菲菲去了哪兒,差點被髒東西給害死,要不是小凡恰好回來,你們可都沒命了!”
“啊?”伍志國老婆和女兒伍菲菲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裡看到一絲迷茫不解,伍菲菲瞪了一眼老爹,爬起來道:“爸你是不是喝酒了,胡說啥呢,你忘了,媽就是領我去給外公外婆燒了點紙錢,回來有點頭暈,就睡了一覺,什麼髒東西啊!”
伍志國氣的吹鬍子瞪眼,罵道:“你看看今天幾號了,再想想你們啥時候去上的墳?!”
伍菲菲摸出手機一看,嚇了一跳,她明明記得自己跟母親是二十四號上的墳,可現在手機裡卻顯示已經二十八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睡了四天?”伍菲菲驚的張大了嘴巴,她媽也難以置信地看了下手機,結果發現早就沒電了。
李秋凡適時開口對兩人道:“嬸兒,菲菲姐,叔沒騙你們,你們確實被髒東西給壓了魂,不過別怕,剛剛我已經把害你們的傢伙消滅了,緩幾天就沒事兒了。”
插上充電器,伍志國老婆開啟手機,一看,好嘛,還真就二十八了,兩人這才有點相信自己是真的中邪了,不由臉色發白,後怕不已,感激地跟李秋凡道謝,伍志國反應過來,從懷裡摸出一疊嶄新的錢,就往李秋凡手裡塞。
“小凡,叔身上也沒裝太多,這一萬塊錢你先拿上,總共需要多少你說,等明天天亮了,叔就去取了給你!”
李秋凡將錢推回去道:“要是別人我肯定收錢了,但跟您要是還談錢,我爸得打斷我的手!不過嬸兒,你還能回想起來,當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
伍志國老婆想了想道:“都挺正常啊...”
伍菲菲這時插嘴道:“媽你忘了,我們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座孤墳,當時墳頭前有一紅一白兩個紙人,你還說那座墳好久都沒人祭拜了,怎麼會有紙人的。”
經女兒這麼一提醒,女人也想起來了,忙道:“沒錯沒錯,我爸媽埋的比較遠,要經過一條溝,過去老人把那條溝叫做血棺溝,裡頭有座野墳,墳邊上有顆死樹,都不知道多少年一直沒倒,從來沒見有人給那燒紙祭拜過,可今天下午...不對不對,是二十四號下午,我們往回走的時候,墳頭上不知道是誰放了兩個紙人,我看了一眼就感覺渾身發冷,那紙人也太嚇人了,總感覺它們像活的一樣,盯
著我們娘倆看,我就拉著菲菲頭也不回的跑了。”
“野墳...紙人?”聽完伍志國老婆的敘述,李秋凡心裡大概有譜了,不出意外的話,纏上她們母女的有可能就是墳裡的東西!
李秋凡抽出一張血精符遞給伍志國道:“知道了,叔,嬸,菲菲姐你們早點休息吧,這符貼在門口,天亮了殺一隻公雞,把血在家周圍淋上一圈,驅驅邪氣就沒事兒了,天亮了我去那座野墳轉一圈。”
說完就準備走,不過伍志國拉住他的袖子,擔憂道:“小凡,那要是髒東西趁你離開又來害我們咋整?”
李秋凡道:“有我的符在,它們進不來,而且我也能有所感應,只要髒東西敢來,我就立刻趕過來。”
聽聞此話,伍志國這才安心,千恩萬謝的將三人送上車。
等回到家裡,天已經矇矇亮,三人也就沒再睡,盤腿打坐,假寐了一陣。
早上八點半,李父、王半仙還有胖子,三人才逐個醒來,洗漱吃飯。
飯桌上,李秋凡問李愛軍知不知道血棺溝。
李愛軍和王半仙同時臉色一變。
“你問那鬼地方幹啥?”
李秋凡便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三人同時愣住,他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你們都知道哪兒?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王半仙吸溜喝了口小米粥,聲音有點啞:“哪裡啊...可邪性的很,據說血棺溝的由來已久,具體追溯道啥時候連我都不清楚了,聽我爺爺說,血棺溝以前是一片良田,叫饃饃梁,住在哪兒的地主六十多了又娶了個十八歲的小老婆,可不曾想,完婚第三天,小老婆就死了,死狀慘不忍睹,據說渾身的皮都給扒了,血淋淋的掛在饃饃梁唯一的大楊樹上。”
“可在當時人命還不如一斗糧重要,地主給了小老婆父母一點錢,說她是被山裡的一頭野獸害了,也就沒人再追查了,然而自那天起,地主家就不停死人,人人都傳是地主害死了小老婆,她變成了厲鬼回來索命。”
“地主隨即請來個野道士,打了副棺材,整整用了九十九道符封在棺材外,還綁了墨斗線,釘了七星釘,最後以一隻開光的貔貅鎮壓,將棺材就埋在她死的那顆樹下。”
王半仙又夾起一筷頭鹹菜,有滋有味的嚼著。
胖子聽的入神,催促道:“還有嗎?師兄你快說啊!”
王半仙嚥了鹹菜,又吃了口饃道:“棺材下葬當天,陰風呼嘯,整個饃饃樑上鬼哭狼嚎,數不清的烏鴉漫天盤旋,叫的無比淒厲,直至叫死,瞪著眼睛的烏鴉屍體撲了一地。”
野道士當即起了個法壇,整整做了兩個時辰的法,棺材忽然從裡面沁出來大量的黑血,像雨一樣往外滴,而且重的不像樣,十幾個小夥子都抬不動。
野道士直接怒了,掐訣唸咒,引來無數天雷,將棺材劈的是黑煙滾滾,最後棺材還是成功下葬。
但是!
王半仙話音一轉:“棺材是埋了,可土剛填上,墳頭周圍的土忽然就變成了血紅色,野道士臉色大變,掐算一番後說這棺材不能埋,準備挖出來燒了,沒成想等他話音剛落,整個饃饃梁就轟然塌陷,幾十個幫忙抬棺挖墳的人,包括地主家的大部分人都被埋了下去,無一生還!百十號人挖了半個月啥都沒找到,屍骨無存啊...”
“自那以後,饃饃梁就被人改成了血棺溝,說來也怪,饃饃梁陷了,可那顆死樹居然有一年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樹下還有座野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