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媽媽。”

應可心一走進家門,換了鞋子,就看到媽媽在客廳修剪花朵。

有錢人會上很多看起來無用的課程,陶冶情趣,對應可心來說,插花這種就是,雖然每個月,她也會被強制到這種課上學習。

媽媽繼續手中的動作,花枝滿滿一桌子,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應可心往前走了幾步。

“花香很好聞。”

試圖尋找話題。

媽媽這個時候才緩緩地開口:“聽說今天的相親不太順利。”

應可心知道,回家來,必然會被詢問這個事情。

她沒有說話地低下頭。

“段總的兒子也沒有什麼不好,如果是他的話,也不是一件壞事。”

她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你父親對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父親。

南湖的領導。

很大的期望。

其實只是想讓她嫁一個有權威的家族,所以從開年開始,每個月必有至少一次相親。

她具體見過幾個男人,已經數不清了。

“花有香味的時候才值錢,枯萎的話會被扔掉,你要獨立啊,就算不能振興家族,也不能拖後腿呀。”

“好的,我會努力的,媽媽。”

“你應該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

應可心點頭,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一刻,感覺很累,嘆口氣地躺在了床上。

時宴的接風宴上。

在離開南湖前,有幾個關係還算可以的,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們召集在一起。

段總的兒子段宏偉也在其中。

“一個臭丫頭不懂得分寸,沒什麼可看的卻蹬鼻子上臉啊,像我這種人她不僅不感激我,還那麼傲慢。”

段宏偉提起今天相親的事情,就非常生氣,喝了幾杯酒,就開始醉了的胡說八道。

“應可心真了不起,沒想到連你也被拒絕了。”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不是說她是私生女嗎?”

“真的假的?那到底是什麼時候的傳聞啊?”

“聽說好像是大學的時候吧,我的一個妹妹跟她很熟,聽說她是一個酒吧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

“胡說八道,那傢伙是私生女的話,還能這麼活躍?這麼高傲嗎?如果是同父異母的關係還能到處露臉嗎?”

“不知道在外面轉悠表現的那種,在家裡面會怎麼樣,從政的家族不都是這樣嗎?”

“時宴,你倒是說句話啊!”一直坐在主座上,沒有說話的時宴突然被cue,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調侃。“萬人迷今天相親被拒絕了,還是在你們時家的酒店,你倒是一句話也不說。”

“那個狗崽子居然說什麼?這條線就這樣斷了吧。把我迷惑了,還用那種方式侮辱我。”段宏偉越說越是生氣,喝掉杯中的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要不是看她長得好看,這種女人,求著我都不要。”

“但是她從來沒有和男人過過夜啊。”

“什麼?突然挺有意思的,我也碰碰運氣,試一試。”

“你不是馬上就要訂婚了嗎?”

“那又怎麼樣?”

“應可心27了,居然真沒有過男人?”

“要打賭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時宴,突然開口,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看向時宴。

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打賭的主題是讓應可心放下高傲姿態。”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吃驚地看著時宴。

他居然感興趣。

時宴之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離開南湖前,什麼女人沒見過,能讓他主動感興趣的女人,倒是少有。

大家都有些想不到,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怎麼沒有自信嗎?”時宴又喝了一口氣,晃著椅子,繼續說:“時間限制是一個月,限三次見面機會,三次見面,上了她,不行就算輸。”

“賭!”

段宏偉一拍桌子,就衝動地和時宴打了一個賭。

翌日。

應可心像往常一樣上班,和每一天都一樣,來到一幅畫前,那是一張長五米,寬三米的畫,是整個藝術館的鎮館之寶,名為:【seeyoutomorrow】。

下面寫著一句導語:【世界是彩色的,我明天還想見到你。】

時宴來到藝術館,剛走進去,在大廳內看了看時間,撇眼注意到旁邊站著的應可心。

她穿著藍色的連衣裙,胸前帶著工作牌,上面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名字,應可心。

時宴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棕色的頭髮散落著,一直垂到腰間,手指將散落的頭髮勾到耳後的時候,露出帶著的耳朵,是花朵的圖案,嘴唇塗著並不算很紅的口紅,做著美甲的手放在唇邊,好像咬著自己的手指甲。

【應可心,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哥哥!”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回頭看過去,一個短髮女人出現。

她笑著說:“等了很久吧?”

時宴還沒有說完,她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並熟練地挽上了時宴的胳膊。

“路上堵車了,稍微來的晚了一些,哥哥應該是不介意的吧。”

時宴沒有回話,目光緩緩地落在應可心的身上。

女人拉著時宴,在整個藝術館走來走去,吹捧道:“怎麼一點都沒變?我真的很想念哥哥,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我經常來這裡,一個月會來兩次,風景好,咖啡也好喝,聽館長說今天哥哥要來,所以馬上就過來了。”

“啊,是嗎?”

時宴用著不冷不熱地語氣說著。

“哥哥不談戀愛嗎?沒有交往的女人嗎?現在不是結婚的時候嗎?”

“沒有交往的人。”

“我最近在上舞蹈課,真的很不錯,哥哥對這個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

“那你喜歡什麼?”

“能讓人產生慾望的東西。”說完這句話的時宴停頓了一下,雙手放在口袋裡面,往女人的面前湊了湊,聲音低沉道:“如果可以的話,既刺激又過激的用身體做的任何事情。怎麼了?要一起做嗎?”

女人明顯一愣。

時宴是什麼人,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嗎?

時宴推開女人的手,“見到你很開心,不過我並不打算上你,所以不要再出現了。”

說完這句話的他,不顧女人的臉色多難看,離開。

來到前臺。

“拜託你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