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站在那副鎮館之寶的畫面前。

“你好。”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轉身,便看到應可心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站在畫前,也像一道美麗的風景。

應可心知道時宴,但是他的品性完全不知道。因為她來到南湖的時候,時宴已經離開了南湖。

這是時宴離開南湖五年後第一次回來。

也是應可心第一次見到時宴。

不!

應該說昨天是第一次見到。

“哦,知道我吧?”

時宴揚眉,問道。

應可心沒有回答。

“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是館長的……”

“知道就行。”時宴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接下來解說一下吧。因為想聽語音講解,你試一試,用嗲聲嗲氣的聲音說。”

聽到這句話的應可心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生氣,只是深呼吸,用著平常的聲音,說:“這部作品是……”

應可心的目光全部落在面前的這幅畫上,像是說了無數遍一樣的講解。

時宴根本就沒有聽應可心在講的什麼,所有的目光和精力都落在她的身上。

仔細地打量著她。

時宴承認,應可心是真的很漂亮。

他遇見不少人,長得像應可心這麼好看並且如此高冷的,不超過三個。

是有一種想要把她搞定的慾望。

在他看著應可心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已經講完。

她轉頭看向時宴的那一刻,時宴的目光瞬間移開,落在了畫下面的導語上。

“世界是彩色的,我明天還想見到你。”時宴說著,再次將視線落在應可心的身上。“你最喜歡哪裡?”

應可心頓了頓。

這是她沒想到的問題。

若是以前,她根本不會回答,但是今天的她,想了想。

“只要不是這裡,不管是哪裡都可以,空無一人的地方,完全可以獨自一人的地方。”

“聽說你很高傲啊。”

又是應可心出乎意料的話。

應可心吞了一口口水,聽到時宴繼續說:“所到之處都是你的傳聞,我說錯了嗎?”

“所以呢?”

她冷冷地問。

“所以我要折下你這高傲的姿態,要一起睡嗎?”

最後這句話,應可心的臉上明顯露出驚訝,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時宴。

他只是一副很平靜看起來就像是挑逗一樣的表情。

時宴沒著急她的回答,不緊不慢地從口袋掏出煙。

“對不起,這裡不許吸菸。”

很平靜的聲音。

剛才的驚訝,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

時宴老實地收起煙。

“剛才的話,沒聽到嗎?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你瘋了嗎?”應可心的聲音提高了一點,深呼吸。“既然欣賞完了,就走吧。”

她轉身,欲離開,下一瞬,就被時宴抓住了胳膊

還沒等她反抗,聽到時宴說。

“我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一起睡吧。”

這句話確實惹惱了應可心,她生氣地甩開時宴的手。

“慢走不走,就算你跟館長有關係,也請離開。”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離開。

時宴雙臂環胸地靠在後面的牆壁上,看著應可心優雅又匆匆離開的身影,笑了一下,自言自語:“時染若是知道我這樣,應該會把我趕出南湖的。”

應可心走回自己工位的時候,聽到周圍的同事聚在一起。

“那個人是時宴,時家的大少爺。”

“對啊!當年聽說好像是因為宋家的問題離開了南湖,五年沒見,沒想到這麼帥啊!”

“真的好帥啊!時家現在單身的那麼多,時宴是最帥的吧。”

“不不不!長平最帥。”

“長安,他也很帥的。”

“時家真的是絕了。”

聽著她們幾個人圍在一起,像是在談論哪個明星的一樣。

應可心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平靜地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她們的談話才剛剛開始。

“那個女的,是白家的小姐,白蓉生。”

“真好啊!有錢人果然都喜歡找有錢人玩啊!”

“作為有錢人的感覺如何?他們也會有悲傷和委屈的時候嗎?”

應可心聽著她們的對話,緩緩地垂眸,甚至還嘆了一口氣。

“叮鈴鈴!”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傳來鈴聲,應可心拿起來看了一下,是陌生的號碼。

皺著眉頭接起來。

“你好,應可心,我是段宏偉……”

餐廳內。

“吃的真香,要不要把我的也給你?”

長平託著下巴看著對面的時宴,將桌子上的一個小碟子推到時宴的面前,裡面放著是一小塊巧克力蛋糕。

從時染接管了時家,時宴的父親因病去世開始,時家一家的氛圍就發生了變化,尤其是時宴。

所以他們之前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應該說,這五年內,他們越來越像親人了。

時宴看了一眼,說:“我不喜歡別人的。”

“我都沒碰過。”

“不是我的啊。”

“如果不是你的,你連碰都不碰。”長平低頭笑了一下,想起之前的事情,調侃道:“什麼時候養成的?之前,你可是來者不拒,也不見什麼不是你的東西就不碰,什麼時候開始的?”

時宴低頭,眼睛落在他剛剛推到自己面前的蛋糕上。

想了想,才回答。

“從離開南湖的那天開始。”

長平明白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問:“聽說和白家大小姐見面了?”

“姑姑這是要做什麼?”

“畢竟你是我們這幾個當中最大的,到現在都沒有結婚的。”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考慮一下兩個兒子未婚的事情。”時宴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長平。“更何況,一定要結婚嗎?”

“我寧可我媽操心的是你的婚事,至少就不會纏著我和長安了。”說完這句話,深呼吸,嘆口氣。“有了家庭就可以安定的生活。”

這種話,是媽媽常常在他們雙胞胎耳邊說的。

“我不想見任何人,還有結婚啊,穩定啊什麼的,不要說這種不風捉影的話,我以一個人就夠了。我以為讓我回來是做什麼,原來是想讓我結婚,那你們的念頭最好打消吧。”

時宴放下手中的筷子,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時宴!”長平喊住他,“結婚會幸福,我敢肯定。”

“閉嘴!”

落下這兩個字的時宴不悅地走出了包房。

長平嘖嘖兩聲。

“這是年輕的時候玩的太多,縱慾過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