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皺眉:“是景嬌吧?”

鄭婉怡彷彿恍然大悟一般,“對,就是她。”

田剛不解的撓撓頭,“婉怡,你找她做什麼?

她那個人又愛貪小便宜,又粗魯!

就不是個好人!”

鄭婉怡笑的溫婉,“也沒什麼,就是昨天聽到我妹妹提起她的時候。

說她長得很漂亮,人還聰明,我想著認識一下,多個朋友也挺好的。”

羅軍嗤笑,“切!鄭淑儀什麼人?

跟她玩到一起的又是什麼好人?

婉怡,你別跟她交朋友!

她那種窮酸鬼,跪在地上給你舔腳都不配。”

說完,正好看見景嬌和衛西一前一後從教室裡走出來。

羅軍悄悄往後頭退了兩步。

倒是田剛,滿心滿眼只有鄭婉怡,對她的話奉若聖旨。

早就忘了昨天自己跟景嬌之間的不愉快。

立刻帶著鄭婉怡上前。

景嬌看到他們二人,還挺意外。

鄭婉怡無視掉她的詫異,表現的十分熱情。

上來就十分自來熟的挽住景嬌的手臂。

“我聽淑儀提起過你……沒想到你和她說的一點不一樣,很漂亮嘛!”

景嬌聽她暗戳戳的挑撥,瞬間來了興趣。

佯裝害羞,“沒有的事,你過譽了。”

鄭婉怡笑著擺擺手,“我這人不喜歡奉承,更不喜歡說假話。”

她看著景嬌的眼神,十分真摯。

“你跟我妹妹那樣的人……

都能友好相處,一定是個特別好的人吧?

那想來我們兩個也能處的很好的!

我真的,看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好面善,好想跟你做朋友呀!

就是那個詞,一見如故!”

景嬌笑眯眯的:“好啊,我也很喜歡你。”

兩人相視一笑。

鄭婉怡眸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

羅軍想說什麼,又不好當著景嬌的面說。

只能暗中瞪她兩眼。

那邊,鄭婉怡已經開啟一直掛在手腕處的包,翻了翻。

隨意的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這是我爸爸在友誼商店買的香水,這一瓶就送給你了。”

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處處都是恰到好處的精心設計。

炫耀著自己擁有的一切。

景嬌看著那瓶香水,笑意更深。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鄭婉怡直接將香水塞進她的包裡。

“既然都是朋友了!

那你就不要拒絕我啦!

還有哦!

下週六就是我生日了,到時候我會在家裡簡單的邀請朋友吃個飯。

你一定要來參加哦。”

景嬌笑著點點頭,“當然沒問題。”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鄭婉怡才提著包離開。

景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再看看包裡那瓶價值不菲的香水,嘖嘖稱歎。

鄭婉怡對她的親近,可太過刻意了一點。

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忽然!

走遠的鄭婉怡,又折返身來到景嬌面前。

挽著她的手。

“哎呀,嬌嬌,剛剛差點忘了一件事情!

你是北城那個什麼溪水村來的啊?

那你一定知道我的傅哥哥吧?”

她說著,害羞的低下頭。

景嬌心裡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原來鄭婉怡在這裡等著她呢。

書上寫過,傅明賀可是鄭婉怡從小到大的白月光。

原著裡他死的早,鄭婉怡後來只能選擇還不錯,但已婚的顧然,跟景寶珠大戰三百回合後惜敗。

如今,怕是跟她大戰的人要變成自己了!

小傅同志也是優秀,人都不在身邊,還給她找事~

晚上就寫信回去批評他。

溪水村,正在吃飯的傅明賀,揉揉又紅又熱的臉。

跟頂替景嬌來給孩子們上課的喬璨悄聲道,“可能嬌嬌想我了吧!”

得到喬璨一個不太明顯的大白眼。

這邊,見景嬌愣神,鄭婉怡趕緊解釋。

“就是一個從帝都下去,叫傅明賀的知青,你知道嗎?”

不給景嬌說話的機會,她趕緊害羞的捂住臉。

“哎呀,嬌嬌,你別這麼看著我!

我和他……

也就只是那種很單純的關係啦!

我們就是從小一起長大,家裡大人都覺得我們門當戶對,想把我們湊對。

但是我知道,他從小就有崇高的理想。

所以我們有過約定的。

現在先不想那些嘛~”

她說著不是,但話裡話外又都是在暗示傅明賀和她有點什麼。

還一副頗為親密的語氣。

說著說著,她自己有害羞的扯著景嬌的衣袖,像是在撒嬌一般呢喃。

“但沒關係,我願意等他的。”

見景嬌震驚的眼神,她更嬌羞的笑了笑,跺跺腳,咬著唇。

“哎呀!這是他今年過年回來,我們說好的啦!

我們一起努力,等他回城,我們就……”

說著,她笑得很甜蜜。

景嬌點著頭沉吟,拍拍鄭婉怡的手。

“婉怡啊!這個傅明賀,是我物件!”

說完,她扣扣臉。

馬上換了一副氣憤的模樣!

拉著鄭婉怡的手就往教室裡頭帶。

邊走邊說。

“沒想到他這個人這麼壞,跟我處著物件呢!還能勾搭你呢!

不行不行,他這是道德敗壞!

亂搞男女關係啊!

走,你跟我去寫舉報信。”

鄭婉怡傻眼了。

她覺得景嬌有病。

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她想轉身走,又掙脫不開。

只能被景嬌拉進去。

田剛也趕緊跟著往裡走。

“就是,婉怡,舉報他!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要不得!”

他還想說自己這樣一心一意只有她的最好。

但又咽下去。

他的身份配不上婉怡,只要能默默守護,他就知足。

而且,他媽媽也不會讓她娶婉怡。

他們家需要一個能幹,又沒什麼背景,可以任由家裡人當牛做馬驅使的。

堅決不可能是鄭婉怡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所以他昨天才會考慮景嬌。

田剛自己站在一邊想他的。

景嬌已經拿出信紙,展開。

開始跟鄭婉怡道,“婉怡,你別怕,一會兒我問你什麼,你如實說就行。

寫舉報信這方面,我還是很熟悉的。

現在,我們來理一下時間線。

我是70年11月就開始跟他處物件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撩撥你的?

怎麼撩撥的?”

見鄭婉怡不說話。

景嬌語重心長的道,“婉怡,這種時候,你千萬別害羞,這都是很重要的證詞!

你儘量說的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