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著大白兔子的頭,水淼淼哭的都無法喘上氣來。

她跟大白兔子交流過,能交流啊!她就沒把這隻兔子當無智的動物來看,她當結交了個朋友,所以水淼淼無法接受。

在她眼中,這就是謀殺了一個人,一個人啊!

“淼淼你冷靜點。”淼淼此刻哭紅眼的樣子,太像是要讓動手之人償命了。

藍季軒努力措著詞,該勸還是要勸,該說還是要說,等事情鬧大了,誰心裡都有疙瘩了。

“花兄他不會”

“花兄?花逸仙?”水淼淼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一臉的疑惑,“關他什麼事?”

“就這個。”藍季軒看了眼水淼淼懷裡的兔子,不知該怎麼說,水淼淼怕是太傷心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花逸仙本就對這些兔子不滿,加上聖元老祖強行留他下來,花逸仙離席逮兔子,不還是淼淼你發現的嗎。

水淼淼神情懵懂的道,“他現在應該抱著碗白粥,端著碟鹹菜,在廳那邊望眼欲穿,這下好了。”

水淼淼環顧了一眼,苦笑著,自嘲道,“這麼多兔子,花逸仙一直要加餐兔子的願意是成真了,只不過不是烤的。”

藍季軒回頭望向冷凝痴,水淼淼是不是傷心過度了,她自己都說出來了啊!

冷凝痴也是一臉擔心,看著水淼淼心疼的道,“淼淼你不要太傷心了,我相信花逸仙只是一時氣頭上了,或許是這些兔子又去騷擾他了呢?”

水淼淼冷笑著,兔子在騷擾他,他用得著全殺了,還如此殘忍。

好像是勸不動了,水淼淼這硬是打算要兇手償命啊。

藍季軒對著冷凝痴搖了搖頭,正要起身,水淼淼突然抓上他的袖子,猛的將人扯了回來。

“我才聽明白,你們以為是花逸仙做的?”

水淼淼藉著手中的袖子,擦了下臉,抱著大白兔子站起身,在看了一次那慘無人道的現場。

“笑話,他要有這個膽子的,你讓他來,你就看他的尖叫聲會不會掀了這映府。”

藍季軒看著自己的袖子,嘴角抽了抽,最後選擇視而不見,望向水淼淼,“你不懷疑花兄?”

“從未懷疑過。”

“可是?”跟這群兔子過不去的只有花逸仙一人了吧,冷凝痴不解。

水淼淼看了眼冷凝痴,輕搖著頭,“花逸仙是討厭兔子,要是真得到機會他也絕對會下手,但他不會如此殘忍,更關鍵的是,他若下手成功了,早過來炫耀給我們看了。”

水淼淼說的有道理,藍季軒和冷凝痴瞬間就倒戈了,為懷疑過花逸仙,而慚愧。

“在給個友情提示。”水淼淼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絕對不要讓花逸仙知道,我們懷疑過他,他能無理取鬧到,你想跪下來給他磕頭求他閉嘴,或者捂死他。”

“那這事?”藍季軒問道,水淼淼不懷疑花逸仙他也就放心了,說真的,當遇見冷凝痴,聽她說兔子死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也是花逸仙。

不過,等到了現場,也沒就沒那麼的懷疑是花逸仙做的了,他斷不會如此殘忍的,藍季軒還是挺相信自己結交朋友的眼力。

水淼淼也是。

冷凝痴尋了件白衣,幫水淼淼把大白兔子裹起來。

“還是得先喊人,此人手法殘忍,誰知按的什麼心。”水淼淼回頭看了眼,剛止住的眼淚就又蠢蠢欲動。

“會不會太”藍季軒還是有點顧忌的,這生辰宴可算才結束,水淼淼知道他顧忌什麼便道,“冷俏仙他們早離開耀城了。”

走了嗎?速度真快。

“那我去找永晝元君。”

“等一下。”水淼淼喊住藍季軒,“找他沒用。”

百里政永是明辨是非,但在眾人眼裡,這只是群兔子,還不是什麼珍貴品種,百里政永大概也不會多在意。

“得找聖元老祖,這是他養的兔子。”

藍季軒面露為難,這恐怕他做不到,聖元老祖豈是他想找到就找到的,若不是知道自己要留下來。

他也如旁人一般,以為聖元老祖早離開了,誰知道聖元老祖如此閒,閒的不去教自己宗門的人。

反而開了個這麼奇怪的班。

“找個能找到聖元老祖的人。”

“淼淼。”見水淼淼走,冷凝痴追上前去,“我們先把手上的血弄乾淨,在擦個臉,耀城寒,你哭成這個樣子,等會風一吹,臉會疼的。”

藍季軒抱著被裹上的大白兔子,面色僵硬的跟在水淼淼身後。

罷了,大不了回去之後,這一套就不要了。

冷凝痴擦著水淼淼手上的汙跡,看著她那一臉的淚痕,自己應該學花逸仙隨身帶著點香膏的。

水淼淼仍由冷凝痴弄著,也不覺得冷,她現在心裡已經涼透。

除了心理變態,水淼淼實在想不到誰會對一群兔子下這麼狠的手。

“淼淼,嗚。”

如水淼淼所說,花逸仙抱著碗粥委屈的跑了過來,“你去那了,把我一個人留下來,粥都涼了,鹹菜我也給吃完了。”

“淼淼你哭過了?”當走進看清水淼淼的神情後,花逸仙瞬間收起了委屈,鼻翼動了動,花逸仙望向後來的藍季軒,將水淼淼拉到身後,理直氣壯的道,“別過來,你臭到淼淼了!”

藍季軒停下腳步,真想將手中東西,扔到花逸仙那囂張的臉上。

將懷中粥隨意丟到一邊,花逸仙掏著袖子,“我這有玉液霜。”

水淼淼轉過頭,她現在沒這個心情,向藍季軒走去,從他手裡接過大白兔子,讓他抱了一路,也是難為他了。

“謝謝了。”

“這是什麼?”花逸仙湊上前,嫌棄的揉了下鼻子。

“你別叫。”

“我不叫。”水淼淼說什麼花逸仙就說什麼,反正也不過腦子。

水淼淼開啟一一角。

“啊啊啊啊!”

看花逸仙那花容失色的樣子,水淼淼三人相視一眼,我就說,映府上下,唯一完全不用懷疑的就是花逸仙了。

也虧的映府賓客走的都差不多了,不然就衝花逸仙這一嗓子嗷的,這早圍滿了人。

“什麼東西!誰搶了我的活!”等冷靜下來後,花逸仙又開始生氣了。

“淼淼?”

穆蒼順著花逸仙的尖叫聲尋來,好濃的腥臭味,他討厭這味道卻也最熟悉,他洗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