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仙姑’這一稱呼,使得齊妙和直播間的觀眾都傻了。

且不說一名九十歲的老者如此尊敬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

光是‘仙姑’這個稱謂,就不像這個時代該出現的詞吧?

可在宮常居眼中,齊妙乃齊佑唯一後人,定然習得真氣,修仙論道上他肯定是望塵莫及。

在千年前,對待女性修仙強者,稱一聲仙姑絕不為過。

“宮爺爺,您這樣叫我,我可承擔不起,您可不許嚇我呀。”

齊妙受寵若驚,一雙手緊張的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可令齊妙始料未及的是,她這一聲‘宮爺爺’差點沒把宮常居給嚇得昏死過去。

只見宮常居連忙彎下腰,模樣要多謙卑有多謙卑。

“仙姑乃齊先生之後人,我萬不可承受此等尊稱,你...你就叫我小宮吧!”

此話一出,齊妙傻了,彈幕炸了!

【小...小...小宮!!!?】

【大膽!人宮老是讓主播叫的,你跟著叫毛啊!】

【不是,主播到底什麼家世啊?】

【能夠無視長幼尊卑,那得多恐怖的背景啊!】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主播有皇族背景!?】

【啥玩意?皇族?你咋不說主播有外星人血統?】

越來越離譜的猜測在直播間出現。

而當事人齊妙此刻也是懵的。

從小到大的良好教育告訴自己,決不能目無尊長,瞎叫名諱。

直到齊佑開口替她化解尷尬:

“我後人年僅二十歲,稱你爺爺你宮家受不起,不過她叫聲伯伯你自當得起!”

聽到齊佑的話,宮常居受寵若驚。

“多謝齊先生!”

宮常居鄭重的開口道。

於是轉過頭,滿臉熱切的看向齊妙。

“宮伯伯好。”

齊妙這一聲把宮常居叫的滿面笑容。

“好好!”

宮常居能被齊佑的後人稱為伯伯,已經是祖上冒青煙了。

他連忙向齊妙獻起了殷勤:“有空你可以帶朋友去避幽山莊吃飯喝茶,什麼時候來,帶多少朋友都可以!”

話音落下,宮常居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鑲著鑽石的黑卡遞到了齊妙手裡。

“來之前打上面的電話,自有人會好生接待你。”

齊妙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宮常居的卡,而是看向了齊佑。

得到對方的示意後,齊妙才接受:“謝謝宮伯伯。”

【臥槽!那是啥?避幽山莊的卡還有黑的?】

【不會是等級比銅卡還低的的吧?】

【南城吳少:我家的卡是金的,不過聽父親說,避幽山莊還有更高等級的卡,你們覺得宮老會給主播比銅卡還低階的卡麼?】

【七公子:我破例科普一下吧,避幽山莊乃南城象徵權力地位之所,能來此莊的人在整個南城屈指可數,

光說金卡,除了吳少之外僅有八個家族擁有,哪怕是貓鏡直播的張家也只有銀卡,而主播手中的卡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從未示人的黑鑽卡!】

【系統提示:南城吳少打賞給主播100架宇宙飛船!】

【系統提示:珍寶閣打賞給主播99架宇宙飛船!】

【系統提示:海洋大酒店打賞給主播200架宇宙飛船!】

【系統提示:七公子打賞給主播1000架宇宙飛船!】

七公子說完後,各種知名名牌開啟了瘋狂打賞模式。

而七公子更是一擲千金,直接一千萬的禮物刷給了齊妙。

對於這些神豪而言,花錢可不是要立馬得到回報。

而是一種投資,一種在更高層面的人面前留下眼熟機會的一次投資!

此時,齊妙正在送宮常居離開別墅,根本不知道這短短几分鐘直播間發生了什麼。

當準備進門時,看著禮物列表的齊妙傻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謝禮物。

“你們這是幹嘛?”

齊妙看著幾千萬的禮物打賞,已經沒有昨日那般激動。

更多的是一種疑惑。

她從未接觸過上層社會,很多規則也是一竅不通。

【七公子:一點心意不為別的,替我向你家長輩問好!】

南城吳少等人紛紛模仿七公子的話發著彈幕。

這些人不斷自報家門,唯獨刷錢最多的七公子卻沒說出自己的背景。

【主播,以後給大夥多播一播你家長輩吧,同意的+1。】

【是啊,現實中哪裡能見到主播長輩這等神人?讓我們膜拜膜拜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主播以後開播可以不用露臉,全程對著你家長輩就好。】

原本齊妙還因為刷禮物的神豪而感動的。

可這幫觀眾不讓她直播後,齊妙就變臉了。

與之相應的後果就是——關閉直播!

進入別墅後,齊妙帶著滿腦袋的疑問走向了齊佑。

“先祖,我聽人說這個宮伯伯在南城是個很厲害的人物,真是這樣嗎?”

“厲害?”

齊佑微微一愣。

什麼人會覺得宮常居也稱得上厲害了?

在他的世界觀裡,宮家給自己提鞋都不配,修仙大族頻出的年代,宮家就像亂世中掙扎求生的螻蟻一般。

“我對宮家並不瞭解,只是在我閒暇時,曾指點過宮家那位先祖一些皮毛之術罷了。”

齊佑的語氣輕描淡寫。

就像出去散步時,順手伸了個懶腰那麼簡單愜意。

可齊妙卻愈發覺得她這位先祖非比尋常。

“所謂名門望族對我而言,無關地位高低,皆為螻蟻罷了。”

齊佑說這句話時,臉色十分平靜。

可每一個字都霸道至極。

聽得齊妙心跳加速。

這般狂語換做旁人,齊妙會嗤之以鼻。

而從她先祖口中說出後,卻覺得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

這種感覺十分美妙。

三言兩語間,齊妙看向齊佑的眼神中又多了些尊敬與神往。

......

深夜時分,齊妙在床上輾轉難眠。

短短兩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她無法消化。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把齊妙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來電人是齊妙的閨蜜薛青芳。

剛接起電話,另一頭便傳來薛青芳焦急的聲音。

“妙妙啊,我父親又要受辱了!”

齊妙連忙詢問:“怎麼了?”

“我父親明天五十大壽,往年都是爺爺為他舉辦,可今年說什麼都得讓我爸親自舉辦宴席!”

聽到薛青芳的話,齊妙一頭霧水。

“那挺好的呀,薛叔叔自己舉辦就舉辦唄,有什麼不妥嗎?”

“唉,你不知道我父親在薛家一直受大伯、二伯他們打壓,爺爺也多次在家族宴會上毫不避諱的折辱我爸。”

“現如今,我爸空有薛家人的名頭,卻無半點實業,他辦宴會,整個天楠市都不會有任何大族前來捧場!”

薛青芳說得都快哭出來了。

“到了我們薛家這個層面,宴會是檢驗一個人江湖地位的最佳憑證,倘若明日壽宴無人前往,我爸在薛家將永遠抬不起頭來!”

齊妙聽到這裡,還是一臉懵,理所當然的問道:“那直接不辦了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