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梁文超掃來的腿,刑時中反應非常迅速,架起雙臂一擋。

「嘭!」

由於刑時中大腿中槍,雙腿根本不受力,直接被梁文超這一掃腿掃的往一側歪倒而去。

隨即梁文超邁腿就打算向向卉追去。

刑時中為了給向卉爭取逃跑時間,壓根顧不上身上的傷,整個人就跟磕藥似,勇猛無比,雙手一撐地,隨即一記順勢迴旋掃堂腿掃向梁文超。

「啪!」

剛一邁步的梁文超,頓時一趔趄幾步才穩住身形。

向卉見狀,一咬牙扭頭就跑。

梁文超則慢了半拍才邁步追上,同時抬手對著向卉身旁的地面就嘣了一槍。

「吭!」

「給我站不住,再跑我就不客氣了。」

梁文超嗷嗚著追去。

對此,向卉可不會傻著乖乖站住,一邊跑著一邊喊著。

「救命啊…綁架…救命啊…」

這時刑時中咬牙就打算起身向梁文超追去。

「吭…」

黃凱卻不給他這機會,抬手就是一槍嘣在刑時中另外一條腿上,同時開口罵道。

「曹尼瑪,你個攪屎棍…不要命是嗎…我現在就送你下去…」

隨即兩個跨步衝上來,對著刑時中胸口,腦袋就是猛踹起來。

「曹,別特麼殺人…你們動作快點…」

一直掐著喬無咎脖子的疤臉見狀,皺眉喊了一句。

黃凱踹了七八腳後,邁步就向向卉追去。

留下昏死過去的刑時中擱那躺著。

這時,眼瞅著向卉離商場入口越來越近,這一旦讓向卉跑進商場裡,那可就難抓了。

沒辦法!

梁文超一咬牙,抬起手中的槍,瞄準向卉奔跑的腿就摟了一槍。

「吭!」

槍響,奔跑中的向卉一趔趄,隨即栽倒下來。

梁文超立馬衝過來,一把薅抓向卉頭髮,隨即鎖住她脖子,虜著她快步向麵包車走去。

「救命啊…殺人了…」

任憑向卉如何喊叫掙扎都沒用。

這時,商場出入口正好走出四五個人,恰巧撞上這一幕。

「…都看個jb,給我縮回去…」

衝上來的黃凱見狀,直接抬起手中的槍威脅了一句。

「啊…」

幾人一看到槍,立馬驚呼一聲,扭頭就往商場裡鑽去。

「快,快,快上車…」

疤臉見把向卉抓住,立馬催促喊了一句。

司機李健更是直接掛檔,準備著脫韁而出。

而就在疤臉把目光停留在黃凱這邊時。

異變突起!

喬無咎一隻手鳥麼悄的摸到藏於座椅下的一把手電噴子。

這為了保護好向卉,喬無咎可是做了準備。分別在後備箱,副駕駛和後座各藏了兩把手電噴子。

目的就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天卻趕上了。

「臥槽尼瑪的…幹我是不…」

一抓到手電噴子,喬無咎立馬嗷嗚起來,脖子迅速一歪,一手閃電扒拉開頂在腦袋上的槍,同時掏出手電噴子對著疤臉胸口就推動開關。

「嘭!」

一聲巨響,黑煙嫋嫋!

只見疤臉整個人直接被這威力堪比散彈槍的手電噴子嘣的彈射倒飛而出,隨即砸在兩米開外地面上。

「碰!」

疤臉一砸到地上,滿眼不甘,驚愕的罵道。

「……你特麼的…

…還真是個***……!」

「咕咚,咕咚…」

話還沒等說完,疤臉嘴裡就開始湧出鮮血,胸口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更是開始滲出流線型鮮血,隨後身體抽搐幾下,便一命嗚呼!

這不得不說疤臉死的有些戲劇性,本來他是打算在離開前再蹦廢喬無咎這炮王。

萬萬沒想到,卻被喬無咎這虎b給強勢反殺。

而對於這突然變故,眾人壓根沒反應過來,齊齊呆愣起來。

喬無咎則迅速往副駕駛座椅底下掏另外一把手電噴子。

「曹尼瑪的…」

持槍頂住辛澤農額頭的郭偉鵬見狀,整個人一怒,槍口迅速一移,對著喬無咎就嘣了一槍。

「吭!」

「小心…」

就在槍響的一剎那,辛澤農直接用腦袋撞向郭偉鵬持槍的手。

郭偉鵬手一哆嗦,子彈稍微一漂移,打在喬無咎肩膀上。

「曹泥馬…你特麼是不想好好活了…」

郭偉鵬持槍就打算繼續摟火,辛澤農眼疾手快,立馬探手死死抓住郭偉鵬的手,同時蹬腿就對著他下盤胡亂踹去。

「吭,吭…」

郭偉鵬胡亂開了兩槍,全乾在車頂上。

「大哥,躲開…」

這時,喬無咎掏出另一把手電噴子,對著郭偉鵬就打算摟火。

辛澤農見狀,立馬把郭偉鵬手一甩,俯身往喬無咎這邊一趴。

喬無咎絕對是一純純虎b無疑,抓住機會立馬就推動開關。

「嘭…」

一聲巨響,黑煙乍起。

郭偉鵬腹部直接捱了一噴子,隨即倒飛而出,砸在一旁生死不明。

「吭,吭…」

對於奧迪車內的變故,司機李健可謂是第一時間發現,隨即迅速掏槍,對著奧迪車喬無咎所在的副駕駛擋風玻璃就是開火。

「吭,吭…」

「艹***!」

這時,黃凱和梁文超也對著奧迪車開火。

「吭,吭…」

一時間,彈殼飛濺,槍聲不絕於耳的響起,

「曹,快下車…」

喬無咎霎時貓下身,隨即藉著副駕駛彈開的車門遮擋,從車上竄了下去,在付出後肩捱了一槍為代價,躲到了不遠處的柱子後。

辛澤農同樣藉著駕駛室早已開啟的車門掩護,捂著腹部貓身逃下車,隨後竄到一旁停著車輛屁股後,再借著車輛遮擋,開始逃亡。

「特麼了個b的!今天我一定得辦了這兩個小b崽子…」

黃凱看到倒地的郭偉鵬後,徹底紅了眼,邁步就直奔著喬無咎的方向走去,同時對著柱子就嘣了兩槍。

「吭,吭…」

「曹…老大回來…看看阿鵬…」

梁文超虜著向卉來到車旁,隨即一把把其推到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

「中哥…中哥…」

向卉藉著車窗玻璃看到擱不遠處倒地不起的刑時中,霎時就跟發瘋似要竄下車。

「曹尼瑪…給我安分一點…」

梁文超見狀死死按住向卉,隨即抬手扇了兩巴掌在她臉上。

「踏,踏,踏…」

這時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商場出入口霎時衝出五名保安。

另一邊也趕來了兩名保安。

「住手,幹嘛呢…」

其中一名保安大喝一聲。

「吭,吭…」

黃凱兇殘的不行,抬手對著那兩名保安就嘣了兩槍,隨即駐足起來。

保安的大喝,算是讓他恢復了理智。

「老大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了,走了…」

這時梁文超和李健開口催促道。

「曹尼瑪…」

黃凱猶豫不到一秒,一臉不甘的扭頭,快步來到郭偉鵬身旁,本想把其扶上車,不過看到奄奄一息的郭偉鵬,黃凱便放棄了。

隨即一咬牙,邁步鑽進麵包車裡。

「轟…」

車門還沒等關上,李健便猛踩油門,奔著出口逃竄而去。

在衝到那兩名保安位置時,黃凱洩憤似又開了一槍,隨即才把車門關上。

然後麵包車沖斷停車場欄杆,猛衝了出來,開始在街道上狂奔。

地下停車場!

此時柱子後面,喬無喬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癱靠在柱子上,右側後肩冒血,左側前肩同樣有一槍眼在滋滋冒血,把衣服都浸溼。

隨即他怒吼一聲,用左手費力的掏出電話,趴在地上撥通了王載物的號碼。

而辛澤農一見面包車離去,躲在一側的他再也堅持不住,身體滑倒在四方形承重牆下面,緊緊捂著自己中槍的腹部。

至於刑時中,早已被黃凱踹的那幾腳給踹的昏死了過去,周身鮮血流了好大一攤。

畢竟他的傷還沒好利索,被黃凱這一通亂踹,直接給整復發了。

疤臉和郭偉鵬也孤零零躺在一側。一個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個氣若游絲,整的就跟隨時要掛了似。

而這場在疤臉看來十拿九穩,不用傷亡就能完成的綁架案,卻因喬無咎那兩把藏於座椅下的手電噴子出了變故。

讓整個場面充滿慘烈,為此他還付出生命代價。

麵包車內。

「曹特麼的!這就是疤臉所說的普通選手,不足為懼?就特麼簡單綁個人,咋特麼弄成這結果。疤臉特麼b的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了!偉鵬更是折了進去…我曹特麼的。」

梁文超摘掉面罩,氣無處撒的咆哮道。

「啪!」

隨即揮手一個嘴巴子抽在向卉臉上罵道。

「就jb因為你這麼個賤*貨,讓我兄弟折了,曹***!」

「行啦,別拿她撒氣!這事要怪就怪疤臉,一對一都特麼看不住一個人,還讓人給嘣了。」

黃凱煩躁的說了一句,隨即摘下頭套接著說道。

「偉鵬還有一口氣!但要跟著咱們走,指定得掛,所以我把他留在那。希望到時警察能及時救他一命。」

「嗯…好死不如賴活!這總比丟了命強。」

李健脫下頭套說了一句。

「……曹特麼的!這事整的窩火啊。」

梁文超陰狠狠瞥了向卉一眼。

出了如此變故,他的精神狀態明顯極度不穩定。

「是你們…?三哥的死和我無關。」

隨著黃凱他們幾個摘下頭套,向卉也認出了他們。

畢竟他們可是花相團伙的人,自然見過面。

而向卉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他們衝著莫三愣的死來。

「如果我們是衝著給三哥報仇,那就不會綁你了,而是殺你。」

黃凱側頭陰著臉說了一句。

「要是殺你就好了,就不會出現這幾把事了。」

梁文超咬牙說道。

「嗯…你們是陸無虞派來的。」

向卉瞬間明白。不是衝莫三愣來,那便是陸無虞派來的。

「呵呵……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要想活命,就得乖乖聽話,我的

嫂子!」

沒一會!

麵包車按照計劃好的逃跑路線拐進一偏僻巷子裡,隨即黃凱和梁文超押著向卉快速下車,鑽進停在一旁的一輛麵包車上。

李健則獨自駕著麵包車繼續逃離,誤導警方追蹤。

等李健走了好一會,梁文超才駕著另一輛麵包車,往相反方向離開此地。

十分鐘後!

李健把車開到一接拉私活的物流運輸門口,隨即找上一名司機,掏了五百塊,讓其把麵包車開到大慶市一胡編亂造的地址。

隨後便攔下一輛計程車離開。

這正是他們早已制定好的金蟬脫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