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載物與蘇胭脂“享受”著二大爺和二大娘兩人聯合催生戲碼時。

礦鄉郊外一路口!

一輛三菱越野車呼嘯而來,隨即挺騷包來了一個擺頭停車,捲起一陣塵煙。

隨後辛澤農,喬無咎,還有王七兩這三貨從車上走下。

三人如出一轍的叼著一根牙籤,這還不算。

此時三人髮型支稜著,大金鍊子小手錶咔咔戴著,這派頭,妥妥的社會風。

再配上這車,任誰看不是混得嘎嘎滋潤的主。

可惜這車是借礦上的,脖子上金項鍊是假的,而且還是浮水那種,十塊錢三條批發價。

手上戴的表算是值點錢,五十塊錢一個,零售價,至於批發價那就不可而知了。

而這三貨之所以整的這般到此,就是為了辦王載物交代的事。

打探那位記者下落!

“……我特麼就不明白了,整這些有啥用,你倆沒事兒老幾吧作啥啊?用這錢,咱仨去擼一頓小燒烤它不香嗎?”

王七兩走下車,提著脖子上假金項鍊瞅著,嘴角泛著白沫子,不停的磨嘰著。

“曹,你特麼能別老用手去盤那金鍊子嗎?再給你這麼觸控下去,那不得脫漆啊。”

喬無咎看著王七兩那樣式,頓時不滿道。

“曹,這整的跟狗圈似的,我特麼戴著不得勁啊。”

王七兩渾身不自在說道。

“忍忍吧!很快就完事了。咱這不是為了辦事嗎。”

辛澤農掏出用“車馬費”買來的高檔香菸,隨即給喬無咎和王七兩兩人派了一支,自己點上一支,美美抽上一口。

這才側頭對喬無咎問了一句。

“老二,你這套能行嗎?”

“妥妥行!這出來混,你以為誰都跟咱仨一樣講感情啊。誰特麼不是為了碎銀幾兩。就咱仨現在這派頭,只要不瞎,都知道混的嘎嘎好,直接拿捏他。”

喬無咎豪氣沖天說道。

“行!到時你來發揮,我跟老三在旁邊襯著你。”

辛澤農點頭說道。

“那你打算用多少錢把他拿下?屯霸可就給了五千塊車馬費,咱仨已經花了好幾百了。可別到時整的跟老刑那事一樣坐地起價。”

王七兩提醒說道。

“老三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惦記上這五千塊車馬費了?”

喬無咎眨著睿智小眼神瞅向王七兩。

“啥玩意我惦記上了!我特麼是怕到時候還得我們墊。”

“呵…放心吧!墊不了,要不我也不會整大金鍊,小手錶這一套。就是為了花最小錢辦最大事,懂不?”

“那這車馬費還有得剩不?”

王七兩原形畢露問了一句。

“這必須的啊!到時剩下的錢咱哥仨平分。”

“我就知道二哥是懂我的。”

“分啥分!直接用這錢當咱哥仨瀟灑資金不就得了。要不你倆特麼天天逮著我薅羊毛。”

“誰讓你是大哥呢!”

“就是!你以為這哥白叫的啊!”

……

就這樣,三人一邊討論著怎麼劃分這“車馬費”,一邊等待著。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遠處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停在路口,隨即從裡面下來一位二十多歲,長相猥瑣的青年。

“炮哥,咋約在這呢?”

青年下車以後,走上來背手,衝靠在車頭,顯得特裝的喬無咎問了一句。

“來了啊!”

喬無咎斜眼回了一句,隨即挺輕飄抬手對青年招呼說道。

“過來,咱倆敘敘舊!”

“曹,還真是你風格,來這地方敘舊。”

青年很是無語,不過還是走到喬無咎跟前,隨即看到喬無咎這身打扮,特別是戴著那拇指粗的金燦燦項鍊,很是羨慕說了一句。

“哎喲,炮哥,你現在混的可以啊,這派頭真帶勁。”

“還行吧!跟對了人,竄起來比較快。小滴溜,咱倆好幾年不見了吧?”

說著,喬無咎從兜裡掏出剛才刑時中給的那包高檔煙,挺有派的遞了過去。

“來,整一根!”

“呵呵,謝謝炮哥。”

外號小滴溜青年也不客氣,取下一支菸,掏出火機點上。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把兄弟,辛澤農,王七兩。”

隨之喬無咎給小滴溜介紹起辛澤農和王七兩。

“你好!我叫黃家傲,叫我小滴溜就行。”

看著辛澤農和王七兩兩人這光鮮樣,小滴溜頗有點巴結討好起來。

“嗯…”

而辛澤農和王七兩兩人卻表現的挺傲嬌。

整的就跟高人一等似的。

這時喬無咎張口問了一句。

“小滴溜,知道我現在端誰飯碗嗎?”

“知道,咱礦鄉閻王,賀氏門生王載物。他現在在礦鄉名聲老響了。”

小滴溜呲牙回了一句。

這小滴溜和喬無咎兩人曾都是沈氏礦業上的,後來沈氏礦業黃了,兩人便沒有過聯絡。

隨後喬無咎得知,如今這小滴溜竟然在魏氏鷹犬一龍殘龍礦上幹活,而且還是小骨幹。

所以才想著透過小滴溜打探記者下落。

畢竟喬無咎曾經可是在礦鄉待過,在礦鄉還是有些小人脈的。

“嗯,我們仨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物哥給的。”

喬無咎頗為炫耀起來,接著拍了拍車頭蓋,顯擺說道。

“包括這一輛車,都是物哥送給我仨代步用的。”

“要說混,還得是炮哥你,咱可就沒這待遇。”

小滴溜捧了一句。話語裡說不出的羨慕。

“會開車嗎?給你試試這進口車馬力,咱去兜兜風。”

喬無咎掏出車鑰匙,挺能刺撓邀請道。

“這玩意真不會!”

小滴溜撓了撓腦瓜皮,挺不好意思回道。

“曹!你這混的也不行啊!車都不會開。那上車,我帶你兜兜風去,順便上煤城瀟灑走一回。”

喬無咎招呼說道。

“上煤城?別鬧,我還有事兒呢,炮哥你找我幹啥啊?”

小滴溜可不想繼續扯下去,眨著單純可愛的大眼睛問了一句。

“真不上煤城?”

“下次吧!我一會真得出去一趟。咱有事兒說事兒。”

“行!那你上車,我跟你商量點事兒。”

“擱這說不行嗎?”

“我特麼冷啊!”

“曹,我真是服了。那你還擱這站著叭叭。”

……

隨即喬無咎和小滴溜兩人便上了車單嘮起來。

車上喬無咎也不廢話,張口就向小滴溜詢問了起來。

兩人你問我答,我問你答,嘀嘀咕咕了十幾分鍾。

隨之小滴溜沉默思考了一下,然後皺眉回道。

“炮哥!你也知道我,我就是願意在外面玩,但從不想摻和裡面的事兒!要不我也不至於混成這樣,你讓我整這個,到時候事兒響了,我咋弄啊?”

“它咋能響呢?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喬無咎給小滴溜甩去一根菸,自己也點上,呼著煙氣說道。

“炮哥,我跟你不一樣,我身後沒閻王罩著,大boss也特麼進去號子學習文明創衛,我特麼敢得罪那邊呢?”

小滴溜再次思考了一下,隨即還是搖了搖頭拒絕。

“曹!我能讓你白乾啊?這事辦明白了,我讓你端物哥飯碗。”

喬無咎直接畫大餅道。

小滴溜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瞅了瞅喬無咎脖子上金燦燦的黃金項鍊,再瞅瞅這車,再瞥了一眼手上的高檔煙,明顯意動,但並沒吭聲。

“曹,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我為人你總信得過吧?我有坑過朋友嗎?再說,這事以後就算要響了,肯定跟你沒關係!”

喬無咎拍著胸脯子保證。

“……呵呵,炮哥,你真能讓我端物哥飯碗?”

小滴溜咧嘴問道。

“你把事辦明白了,這都不是事兒。”

“那辦不明白呢?”

小滴溜挺謹慎問了一句。

“辦不明白,我也能讓你端物哥飯碗,但是那時你起點就低了。要想向我們仨看齊,那就得慢慢爬,累積功勳,但如果把事辦明白,那你就是帶著功勳過來,待遇可是天差地別。”

喬無咎一頓山崩地裂忽悠。

可惜小滴溜並不被忽悠的找不著北,沉默幾秒後,直接擺開來說道。

“炮哥!我也不怕你磕磣我,我最近手頭挺緊的。這樣吧,這事如果我辦明白了,那我就棄暗投明,易主端物哥飯碗。但辦不明白,我就不端物哥飯碗了,咱就做一錘子買賣,你能給我多少錢?”

“哎喲我曹,我沒聽錯吧,事辦不明白,你還要錢呢?兩頭沾啊?”

喬無咎皺眉問道。

“炮哥,我這事辦的可是擔著風險,你總不能讓我白乾活吧?再說,這打聽事總得花錢啊。”

“行!你要多少?”

喬無咎想想問了一句。

“這事不成,咋也不敢要多,除開打聽事的開銷,我要五千塊。不多吧?”

小滴溜直接開價。

“行!五千塊還真不多。”

喬無咎點頭豪氣說道。

“那就說好了!”

小滴溜眼巴巴看向喬無咎。

“妥了,就這麼說定了,你那邊要有訊息,馬上給我打電話!這事挺緊的。”

喬無咎無視小滴溜眼巴巴的眼神。

“炮哥,你是不是差點事啊?”

見喬無咎這樣式,小滴溜只能提醒了一句。

“差啥事?”

“這打聽事是不得先預支點費用啊?”

小滴溜點明說道。

“曹!我還能差你錢啊。你先墊著,到時一起結算。”

喬無咎大手一揮,

“炮哥,咱不帶這樣乾的吧?”

小滴溜有些不太樂意起來。

“曹,這麼多年朋友,我還能坑你不成?”

“那你多多少少整點吧?我現在兜裡啟動資金都沒有,拿啥去打聽事啊。你說是不!”

“曹!你這混的真特麼磕磣。行吧!我這出門急,沒帶多少錢在身上,等會還得上煤城應酬,先給你拿一千吧。”

說著,喬無咎掏出錢包,刻意在小滴溜面前,展現了一下錢包裡那四千多“車馬費”,隨即數出一千遞給小滴溜。

看著喬無咎錢包裡那些百元大鈔,小滴溜眼神說不出的羨慕。

這起碼得小几千在錢包裡了吧?這還叫出門急,沒帶多少在身上啊?

這不禁讓小滴溜對端王載物飯碗有了憧憬。

“這談完了,我們先走了。”

喬無咎把錢給小滴溜,便招辛澤農和王七兩上車。

“曹!你不得捎我一段啊!這地我上哪打車啊。”

“哦,對!我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