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一個鐘後!

廢棄小煤窯!

江山河兜了好大一圈才回到三兄弟這棲身之地。

此時江山湖和江山海正蹲坐在,搭著的簡易灶頭旁涮著火鍋。

這一旁地面上,還擺放著好幾盤涮火鍋的菜,整得還挺豐富。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我和大哥等你半天了,來吧,咱哥仨今晚涮點火鍋。”

這一見江山河走進來,江山湖立馬招呼起來。

“不是…啥條件啊?…這時候咋還涮火鍋呢?”

江山河挺懵的看著這陣仗,隨之看向江山海,很是懵逼道。

“大哥,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電話裡說的是事不成,你不會聽錯了,擱這擺慶功宴吧?”

“我知道事沒成,這火鍋是老三整的,你看哪,都是老三買回來的。”

江山海抬手指向牆角邊上的一堆食材,很是無奈說道。

江山河側目看向牆角邊上,有土豆,白菜,大蔥,粉條…林零總總的食材,繼續懵逼,隨之很是凌亂問道。

“曹,老三你這是…?不是…你特麼上哪整回來這些啊?這幾個意思啊?”

“二哥,對於你這次出馬暗殺王載物,其實我已猜到結果了,無功而返。所以我就提前備好這些食材,免得到時鬧饑荒。”

江山湖一點不覺得有啥,張嘴說道。

“曹,你特麼啥時候會算卦,未僕先知了?”

江山河走上來坐下,再次看了一眼牆角邊上食材,挺牙疼說道。

“你這那是怕鬧饑荒,就這些食材,你是按小康標準來過,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這過冬來了。”

“不是我犟,在王載物這個問題上,我真是未卜先知。”

江山湖一點不帶虛的說了一句。

“滾幾把犢子,一天天跟鬼上身似,神神叨叨的。我告訴你,再特麼這樣下去,我直接領你上道觀看病去。”

江山海挺崩潰說道。

“就是,要不是我和你大哥是無神論者,就你特麼現在這樣,不當幾年道士,都不敢擱你住一塊。”

江山河也挺煩江山海那神叨樣。

“你倆別不信,舉頭三尺有神明。”

江山湖頓時又開始神叨起來,隨之跟個神棍似,一臉篤定地問了一句。

“我就問你!今晚這次暗殺,下手機會是不是特別好?”

“咋啦?”

江山河不明所以。

“你回答我就行。”

“相比我們接的暗殺任務中,今晚的下手機會確實是千載難逢。”

江山河想了想如實說道。

“那你開槍了嗎?”

“當然!”

“開了幾槍?”

“兩槍。”

“是不是兩槍都瞄準王載物,覺得可以必殺他?信心滿滿!”

“你啥意思?”

江山河挺懵的看著江山湖。

“你不說,我也能知道當時的情況。你瞅準機會,迅速開出兩槍,結果就是王載物啥事沒有,毫髮無傷。而你開的那兩槍,絕對是因為點啥,槍口偏移,然後子彈打在別人身上,是不?別人替他擋了災。”

江山湖跟個未卜先知的神棍似叭叭說道。

整的就跟是在現場目睹到一樣。

“曹…這…你咋知道…還特麼真是?”

江山河微微有些驚愕的看向江山湖。

“啪!”

江山湖一拍桌面,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隨之說道。

“看吧,和我上次情況一樣一樣的,妥妥的必殺局,然後就是殺不了王載物。別說我神叨,這王載物真的有神光護體,子彈能繞開他跑,你倆非不信。”

“曹…這只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沒你說的這麼邪乎!”

江山海不以為意說了一句。

“大哥,事不過三,這都三次了?三次失足啊?你能信啊?這王載物身上絕對是有神明庇護,再不濟也是帶著神光出世。”

江山湖挺像那麼回事說道。

“去你大爺!沒完了。你特麼編故事呢,說的好像跟真事兒似的,還帶著神光?你咋沒說帶著混天綾蹦出來的?咋不說是活佛轉世啊?”

江山海沒好氣罵道。

“唉,別說…還真有可能是活佛轉世。”

江山湖小眼神一亮,說了一句。

“……”

江山海霎時無語。

“大哥,你真別說,在王載物這個目標上,這事還真是挺邪乎的。咱哥仨幹職業殺這麼久,你說那有一個目標接連被暗殺三次都不帶得手的啊?”

江山河想了想呲牙說道。

“不但不得手,而且人家還是毫髮無傷,啥事都不帶有的,你說氣人不?”

江山湖挺欠接茬補充道。

“曹,老二,你特麼也被老三帶偏了啊?也信他神神叨叨那一套啊?”

江山海表示很是不理解。

“不是信!這事實確實是這樣,就今晚這機會,確實是千載難逢,我有八成把握能殺了王載物,可是結果你也看到了。啥事沒有,我還誤殺一位,傷了一位,整的事挺大。”

江山河被江山海這麼一帶,還真有些相信玄學那一套。

“曹…那你也很快完犢子了。”

江山海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大哥這事真不能繼續幹下去了,事不過三啊。三次不成,咋就得放棄這單生意了。我準備這頓火鍋,就是為了與煤城告別,與王載物告別,等事緩一會,風聲不緊了,咱就扯呼。”

江山湖吃了一口肉,被燙的直哆嗦道。

“我們就這麼放棄,那我們三江狼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名號可就折了,以後還誰敢找我們啊?放棄,就等於是砸我們自己的招牌,斷往後生計。你一直不是嚷嚷著做大做強,當殺手界的泥石流嗎?咋就想著放棄呢?”

江山海可不想放棄,畢竟這不僅是一單生意這麼簡單。

“不放棄不行啊,佛說事不過三,再整一次,那因果必定反噬在我們身上,肯定得出事。前三次,那是因為我們是職業殺,身上有煞氣擋著,所以才沒被因果反噬。這萬萬不能再暗殺第四次,我有預感得出事。”

江山湖挺想那麼回事說道。

“不是…佛有說過事不過三,這句話嗎?”

江山海挺懵的問了一句。

“有啊!”

江山湖點了點頭,說不出的肯定。

這沒個小學畢業都不敢和這貨嘮嗑,要不指定被帶溝裡。

“滾尼瑪的!我記的是老話說的,啥玩意就成佛說了?還扯因果,反噬,整的特麼還挺深奧,曹!現在跟你嘮嗑是真費勁,我真是服了。”

江山海不想再搭理江山湖,看向江山河問了一句。

“老二,你咋想的?”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一般都是唯你馬首是瞻,你說啥就是啥。”

江山河正忙著在鍋裡撈肉,頭也不抬回了一句。

“行,那就繼續!我還真不信這王載物命這麼硬,這次我親自出馬。這次再不成,那就是王載物命不該絕,這單生意咱放棄。”

江山湖這一聽,頓時有些急起來道。

“真不能繼續啊,大哥,信我的。我能預感的到,這第四次也是白慢活。王載物啥事沒有,而且我能感受的到,這第四次過後,必定遭到反噬,我們身上的煞氣擋不住的。”

“滾尼瑪的!你要不是我親弟,就你這話,我能讓你半拉月下不來床,這特麼亂我軍心。”

“真的大哥,我這預感挺強烈的。”

“強烈是吧?那你預感一下,這第四次為啥不成?給我提前預防一下。”

“嗯…這第四次應該是手槍啞火,我感覺。”

江山湖閉眼冥想了一下,還真就挺神叨預測了一句。

“行!那我不用手槍,我特麼用刀,我看手槍怎麼啞火。”

“用刀更沒戲,先別說外面傳的王載物功夫的事,就他身邊那個虎人大傻個,你壓根近不了他身。他那一招,都讓我落下病根了,這一颳風下雪,胸口都直痛。”

江山湖拆臺似說道。

“……”

江山海不想說話了。

“老三,如果下次真像你預測那樣,以後我把你當神供起來。”

……

兩兄弟不知道的是,江山湖這神棍還真就一語成讖了。

而對於延邊三江狼的“再接再厲”,王載物可不知道。

這被帶到礦區派出所,一待就是三個鍾,隨即交了治安罰款,並挺會來事的替各屯屯長交上罰款,才得以離開。

而對於包廂火拼之事,由於沒造成多大傷害,雙方除開挺喪的牛歡外,都構不成輕傷。

並且王載物和花相雙方很有默契的不予追究。再加上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和各屯屯長。

還有一個懂刑法,讓民警煩的不行的車振。

所以派出所並沒有選擇行政拘留,只是進行口頭教育和封頂罰款。

這火拼之事就算翻篇了。

值的一提的是,牛歡這位被莽刀按在餐桌上哐哐一頓猛幹,如果按照鑑傷標準,起碼得有個輕傷沒跑的。

竟然沒和警員指證莽刀,硬說頭上的傷是自己整出來的。

所以莽刀這位狠人很是幸運躲過一場牢獄之災、或拘役、管制。

這讓王載物以為牛歡這是打算江湖事江湖了,想用江湖手段打擊報復莽刀,不想讓警察介入其中。

所以從派出所出來,王載物就讓莽刀跟著自己,怕牛歡的人對其不利。

最關鍵是王載物看上莽刀這位狠人了,不想他有事,想把其收入麾下。

而其實正在的原因,是因為苟富貴莫名被槍殺,讓牛歡慫了,怕了。

不但怕莽刀這位生慌子,還怕王載物,因為在花相那張嘴述說下。

牛歡還真就以為這槍手就是王載物安排的人。

目的就是衝著要花相,苟富貴和自己三人命來的。

所以牛歡不敢整么蛾子,怕王載物再拿他開刀。

所以暫時選擇息事寧人!

實在是王載物太狠了,為了解決礦上工人問題,直接就奔著要自己幾人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