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楞,問道:“那怎麼辦呀,教教我哈,我出個苦力沒問題的。”白老帥哥一臉鄙視:“怎麼,前幾天咱們佈陣的時候喊你學,你說你知道原理就會了,現在怎麼又變卦了。來來來,我先告訴你原理。”這時鎖匠和楊怡都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裝作沒看見。

白老帥哥接著說道:“陣法基本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最為簡單,對了,這個簡單是相對後面兩種方式簡單,不是做起來很簡單。”我點點頭,示意繼續。

“利用威力巨大的靈器,法器,或者什麼寶物,配合一定的方式,即可製作一個陣,或者結界。這種陣法的能量來源就是靈器。破這種陣法又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是扛住法器的攻擊,破壞觸發法器攻擊的條件即可破陣。”我點點頭:“第二種呢?”

“你問的是第二種破陣方式還是佈陣方式?”

“破陣破陣。”

“第二種破陣方式也容易,用更強大的法器直接碾壓即可破陣。”我抬頭望了望靜止的天空。

“這第三種,技術含量就高了,要根據陣法的特性,用羅盤或者其它工具,找到陣法的盲區和薄弱點,再從盲區想辦法破壞掉法器的觸發條件即可。”我笑了笑:“第一種果然直接呀,直接扛住陣法,這是要召集敢死隊嗎?”白老帥哥停頓了兩秒,說道:“是的,有點陣法攻擊的時候有時間差,但有些並沒有。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用人的身體去當炮灰。”說到這裡白老帥哥又停頓了三秒:“黃教授曾經對我說過,他曾經偷偷帶了法器,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對你施展過不輕不重的震魂術,但你似乎毫無反應。從而讓黃教授確定了你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要找的人,原來不是偶然遇見我的呀。”白老帥哥延遲了零點五秒,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偶然碰到了你,恰好是他們需要的那種人,你可以硬抗一些我們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的攻擊。”我笑了笑:“那這個陣法我能直接進去體驗一下嘍?”白老帥哥搖搖頭:“等我把話說完嘛,還有呢。”我點點頭,不再言語。

白老帥哥接著說道:“沒有相應的法器護體,或者沒有特殊的體質或修為,正常人根本就扛不住陣法攻擊的,人類的身體是非常脆弱的。”說到這白老帥哥把鐧往地上一插:“這是最簡單的一種,威力因佈陣的法器或者靈器而異。第二種是利用地勢,氣脈,天地間各種靈力,能量,加以適當的人為觸發方式,坑人於無形。不過陣法的威力僅因環境的威力而變化。破解之法是破壞掉觸發條件,或者改變陣法能量的走勢。”聽到這我不免看了看山谷裡,又看了看正在觀察山谷裡面情況的楊怡和鎖匠。

白老帥哥接著說道:“最麻煩的就是第三種,其實就是以上兩種陣法的組合,利用天地間的能量,加上強有力的法器,相互取長補短,幾乎沒有施法盲區,一般佈陣者功底深厚,所佈之陣基本威力巨大,很難破解。歷史上出現過好幾個當時無法破解的大陣,直到風水改變,才用更強大的法器硬扛才破解的。”說到這白老帥哥又很期待的看了我一眼:“或許,有些大陣是被你這樣的人強行破解的。只是對外保密了。”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白了,恰好我對風水略懂,我先去打個頭陣吧。”白老帥哥搖搖頭:“可惜我沒帶羅盤,也沒帶什麼趁手的工具,不過根據你和羊兒所描述的情況,這個陣法應該是混合型的,並且,陣法已經無聲無息的被觸發了。我現在倒不是擔心我們能不能破這個陣法,額,其實我也沒太多把握。但我最擔心的還是佈陣的是什麼東西,總不會是人類在裡面布的陣吧。”

“要是小蛟說的是真的,遠古時期人類和神獸一起佈陣改造風水,神獸能掌握部分陣法也不是難事呀。”白老帥哥點點頭:“就怕有神級的神獸潛伏在這山裡,並且對我們並不友好。”楊怡這時也點點頭,說道:“兩條橫公魚就差點把我們團滅了,這裡的生物恐怕都不好惹,我們有沒有什麼高科技武器,不如我先去探探路,你們在外面接應我,遇到危險大家立馬就跑。我可以快速飛走的。”我搖搖頭:“姐,不要仗著你的特殊體質就肆意妄為,雖然我不怎麼懂陣法,但我知道,有些陣法限制你的特殊能力簡直就跟玩一樣,到時候姐恐怕你就飛不出來了。”楊怡瞪了我一眼:“那你說怎麼辦?”我笑了笑:“體力活當然是喊男人去幹了,剛剛白科也說了,我的體質特殊。再說啦,我也有盔甲,基本上不怕什麼野獸。”說到這我看了看鎖匠,說道:“咱兩倆進去探探路先?”鎖匠笑了笑:“怎麼,開啟恐怖片裡的無腦模式,咱們分頭行動?”

“傻了吧,打過星際爭霸不,見過加農炮相互火力支援不?咱們這叫步步為營,穩打穩紮。咱們在視線範圍內走一段,白科和楊姐再走一段。”鎖匠突然把長矛往地上一戳,說道:“剛剛我就在思考哪裡沒考慮周全,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咱們還得擔心地下面是不是有什麼噁心的蟲族。”我思考了一秒鐘,說道:“咱們小心一點吧,咱們身上的護甲,看起來能抵擋絕大部分的物理進攻,如果我們遇到物理攻擊,即使打不過,逃命還是沒問題的。如果遇到神獸或者精靈的術法攻擊,我在前面扛著,指不定我能硬抗。而鎖匠你拿著的玄武殼盾,應該可以百分百保護你免受術法攻擊。”鎖匠點點頭,騎上了無嘴羊。

我也走向無嘴羊首領,問道:“敢不敢和人類一起征服天堂?”無嘴羊望了望深淵對面的那一片極樂淨土,突然雙腿站立,又狠狠的跺下去,說道:“上帝也瘋狂,這輩子能和人類一起瘋狂,是夢寐以求的機遇呀,快騎上我,出發!”我哈哈大笑,看著莫名其妙的三人,我解釋道:“我是笑這隻羊的。”隨後我又對無嘴羊說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不要太激動,咱可不是去送死的。”說完我讓鎖匠在深淵邊上等我,自己先騎著無嘴羊上了那條窄窄的石橋。

雖然橋並不長,可我往下一看,還是有些心慌,這深淵下面可沒有大咸山那裡的風景。

走了一點,我停下來,對楊怡喊道:“姐,麻煩再施展一下你的那個什麼

“賤人就是矯情”。”

“你說什麼!”

“流蘇風刃間。”隨後我就感到靈力異動,一道麥穗狀的風刃箭直接衝向對面,同時,一顆水滴狀的空氣泡呈拋物線砸向我。

我微微一笑,用右手接住了那個氣泡,在它沒有消失前把它送進嘴裡,說道:“美味的空氣呀,謝謝姐姐。”同時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風刃受到輕微阻礙的位置。

我小心翼翼的要無嘴羊走到那個位置之前,對鎖匠喊道:“鎖匠,馬上我從這裡先進去,等我喊你,你再進來。”鎖匠眉毛一揚:“怎麼,怕我經不住打擊?”

“唉,要是真有什麼非物理性質的攻擊,還是我先來啦。我可是特殊體質的人呀。”鎖匠頭一偏:“體質不一樣的智多星,快去吧。”我讓無嘴羊一點一點的慢慢走近剛剛對流蘇風刃箭有阻礙的位置,努力感知著周邊的靈力變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從這個世界告別了,另一個世界也告別了。

當我和無嘴羊完全透過來之後,還是沒發生什麼事。我問無嘴羊:“你對這裡面一點都不瞭解嗎?現在還能感覺到危險嗎?”無嘴羊沉默了一秒,回答:“不要再問我了,我感覺這裡到處都是危機,我之所以沒有逃走,是因為我認為我可以和你們人類一樣勇敢。”無嘴羊的話讓我更加迷惑,為什麼它會覺得這裡充滿危機,而我卻什麼動靜都發現不了。

突然,我想到了大咸山,白澤。白澤也是非常厲害的神獸,它可以搞出一堆東西來。

當初那條巨大的半靈體巨蛇就是它搞出來的。而當時我感知了好幾次,也沒感知到有什麼力量在操縱那條蛇。

而現在,無嘴羊一直都能感受到危險,說不定就是能感受到操縱那些半靈體或者什麼烏七八糟的生物的力量,從而覺得危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只需要找到幕後的玩家,那麼事情就變得容易的多了。

至少要比應付大量獨立的危險個體省心的多。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用擔心會有難對付的對手。

這時,一個計劃在我心中冒出了萌芽。不過呢,任何計劃都是建立在咱們得活著的基礎上。

我為了觀察危險,並未轉身,只是對鎖匠喊道:“進來吧,咱們慢慢探索。”喊了好幾聲也沒人應答,也沒什麼動靜。

我只得回頭,鎖匠正期待的盯著我呢。我心裡慌了一秒,急忙喊道:“鎖匠你聽得見我說什麼嗎?”鎖匠表情變得很奇怪,隨即又把手掌罩在耳朵上,看來他看見我說話了,但聽不見。

根據他嘴巴的動作,他應該是在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