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昏暗又狹小的空間,我拿著手電筒在門口粗略地看了一眼,正中央有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口裡面是深不見底的青玉階。

我將裡面的情況和眾人簡單說了一下:“現在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情況,我可以先下去探探,但是就怕在我下去之後你們會遇見什麼危險。”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同時伴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空!鬍子!你們在這嗎?”

聽見聲音後,我雙眼發亮向著出口走著,邊走邊喊道:“方主管!我在這!快來!”

方承義手拿著破關,身後跟著幾名他手下的後勤隊員,手拿著醫療箱和擔架,還有幾個人扛著黑色的裹屍袋。

跟我碰頭後,他繞著我的身體轉了三圈:“怎麼樣?有沒有哪受傷?我路過著的時候看到了屍怪的屍體,還有一地的殘肢。”

我輕聲笑道:“沒什麼事兒,你怎麼下來了,上面有人留守嗎?青玉門那應該有個陣法你們還能出去嗎?”

方承義將破關遞給我:“放心吧,門口的陣法已經被我破解了,二組的組員都在上面留守,我帶著幾個後勤下來的,你這劍可太沉了。”

我挽了個劍花喃喃道:“我覺得還好啊。”

“鬍子呢?”方承義四下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胡布遼的身影。

我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經過完完整整說了一遍,方承義本想他下洞檢視,但被我攔住,在我再三要求下,他帶著文洛,李守硯,胖子先出去了。

臨走前,胖子輕錘我肩膀:“在上面等你啊。”

文洛別開眼睛,對著我輕聲說道:“謝謝。”

李守硯輕輕拍了我兩下肩膀。

在他們走後,我拿著破關,走下了青玉階。

不知道走了多少階,我的眼前出現一道光幕,我先用破關試探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樣情況發生。

我踏進了光幕中,眼前的場景跟昏暗的古墓完全不同。

眼前完全是外面的世界,又或者是另一個空間,我的天眼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月亮懸在上空,清冷的月光照射著這片空間,我身後的光幕早就消失不見,眼前鋪設著青玉磚,四周山巒層層疊起,可惜並不是翠綠色而是死寂的枯黃,青玉磚的盡頭是一棵巨大的枯木,它的樹冠早已凋零,樹皮上還有被什麼東西撕扯的痕跡,它就那麼矗立在一座高臺上。

這片空間安靜的詭異,我只能聽見體內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順著青玉磚緩緩走著,登上高臺走進枯木,就在伸手觸碰枯木的一剎那,那枯樹枝像是活過來一樣。

枝條有了韌性,向我抽打而來,我後退一步將破關豎立在胸前,看準機會猛地出劍,斬落幾根藤條。

在地上積了無數藤條後,我的力氣終於消耗殆盡,來不得等我喘息分毫,三根藤條向我襲來,一根直抽我面門,另外兩根奔著破關而來,想要將它奪了去。

我冷哼一聲向後急退兩步,一手持劍另一手掌心附在破關劍鋒上,在觸碰到劍鋒的一瞬間,掌心流出血液到破關上,讓破關表面附上一層金色火焰。

火克木,藤條在感受到灼熱感後,極速後退,我感受到了破關的戰意,將手掌一鬆。

破關彷彿擁有了自我意志,向著樹幹射去。

枯木感受到了威脅,可絲毫沒有動作,就在破關要插進樹幹時,枯木樹幹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枯木樹皮緩緩出現一個裂縫,裂縫慢慢擴大露出裡面一個人影。

在我看清樹幹裡面的人影后,周圍像是凝固了,只剩下劍尖劃過空間的細微聲響,那竟然是胡布遼!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破關,只能將自身速度提到極致,一閃身來到枯木前擋住了那個身影,讓劍身沒入我的體內。

火焰在觸碰到我身體的一瞬間被吸收,但強烈的衝擊還是讓我的身體搖搖欲墜,面容扭曲。

我緩緩將破關拔出,嘴角滲出鮮血,輕撫著顫抖的劍身低聲安慰道:“不是你的錯。”

“真是一場好戲啊。”

伴隨著調笑的話語,一個男人似鬼魅一般出現在高臺之下。

他內穿一身青袍,外有白毛披風系在肩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地的鮮血。

我將破關緊握,輕撫腹部傷口,傷口瞬間癒合但大量失血還是讓我臉色蒼白。

“你就是黃沙國國王?”我故作冷漠問出這句話,腳步卻在緩慢向後移動。

看著我傷口癒合,他的眼神變得玩味,貪婪:“國王?寡人真是好久沒聽過這個詞彙了。”

他向我步步逼近,我後退到被枯木樹幹包裹的胡布遼身側,抬手輕探鼻息,感覺到了微弱的鼻息,我鬆了一口氣。

“小兄弟,你那個是什麼仙術?怎麼一抬手傷口就癒合了。”

“你把這仙術傳授給我,你想要什麼,寡人都給你!”

他揮舞著雙臂,眼神流露出癲狂的神色。

見我只是冷著臉注視著他,他的眼神從癲狂變得冰冷,手掌從披風裡拿出,掌心對準著我。

“既然不給,那就吸乾你的鮮血,啃食你的血肉讓它於我合二為一,這樣你的體內蘊含的仙術就是我的!”

他的掌心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青玉磚在這吸力下分崩離析變成碎石。

碎石被他控在半空中,隨著他手掌一翻,成千上萬的碎石向我疾射而來。

破關在我面前飛速轉動,替我擋住些許碎石。

我咬破舌尖,鮮血蓄滿口腔,正要噴灑在眼前破關劍身上時,我的身後傳來那個男人陰沉的聲音

“仙術在你這真是暴殄天物。”

官顏看著眼前少年滿眼驚恐,心中滿是暢快,這種表情還真是好久沒看見了。

他噙著笑對著少年伸出手掌,詭異的吸力從掌心爆發,少年不敵吸力被官顏掐住脖頸。

“噗。”

一口舌尖血噴到官顏的臉上,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舔了舔嘴角旁的鮮血,直到餘光看見自己身上的披風沾染到了鮮血後,眼神變得狠厲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用愛寵白虎做出來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