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寧看到她,跟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一下子撲進陳牧揚的懷裡。

陳牧揚沒·推開,當著她的面,溫聲細語安撫著,兩人親密得宛若戀人,絲毫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陸蘊書告誡自己不要太過在意這些,可大腦忍不住的去回想自己一個人在餐廳時的一幕幕。

人來人往,只有她形單影隻,一個人望著窗外的車流發呆。

侍應生無數次的過來,問她是否要上菜,得到每一次否定答案時看她的眼神……

不等她從這些幽怨的情緒中回神,陳牧揚抽了身,向她走過來。

“這件事肯定有什麼誤會,你跟警方說清楚,先回去,我們私下再解決。”

難怪許悠寧有那樣的底氣挑釁自己,到現在,他居然還在護著她。

“對不起,我不認為這是一場誤會。”陸蘊書答,語氣慷鏘有力。

“醫院的檢查報告可以知道,那傷口有多深,霞飛路的路人也可以作證,當時許悠寧是目標明確的拿著刀向我衝過來,我不認為有什麼誤會,是衝著人命來的,倒是陳先生……”

她抬頭,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今日出事的,一個是你的弟弟,一個是你訂了婚的未婚妻,而你在這裡,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讓你的未婚妻做假證,你不覺得可笑嗎?”

大概沒想過她會拒絕,陳牧揚眼裡閃過一絲難堪,許悠寧似乎又被人嚇到了,拉著陳牧揚的手,嬌嬌怯怯道:“牧揚哥,我害怕。”

“沒事。”陳牧揚撫著她的頭,輕聲細語安慰,“不用怕,我在呢。”

前兩天還說分了,今天就又你儂我儂了。

不過陳牧揚的溫柔她並不少見,在每個女人身上,她都會看到,只是現在她是真的煩,也許是那酒勁還沒散完,也或許是那酒……給了她一個鬧的藉口。

她冷睨了二人一眼,對警察道:“警官,我作證,許悠寧她是蓄意傷人,真正的目標是我,霞飛路當時很熱鬧,你們可以隨便找人查證!”

……

這是惡性傷人事件,因為陸蘊書的堅持,陳牧揚沒能將人帶走。

她的車丟在霞飛路那兒了,從警局出來,陸蘊書往街上走,準備打車回醫院,陳牧揚拉住她:“我送你。”

“不用了。”

陸蘊書拿開他的手,“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相信趙家也不會,你還是好好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將你那小情人撈出來吧。”

她情緒太過明顯了,誰都能看得出來不對,何況是陳牧揚這種常年在女人堆裡打轉的,更是善於此道。

不過他從來不屑於哄她什麼,只是像進行商業報告一樣毫無感情的道歉,“抱歉,今天讓你久等了。”

久等了?

可為什麼等?

他為何沒來?

不來這一段時間,他都去做了什麼,怎麼他沒信就算了,連叫個助理過來知會一聲都沒有?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沒有半句解釋。

陸蘊書真的很討厭他這種!

“抱歉,我不接受!”

她說完,攔住一輛計程車,上了車。

“去濟寧醫院。”

他臉色冷下來。

“去看趙知安?”

“不應該嗎?”

陸蘊書提醒:“陳牧揚,你的弟弟,剛才救了你的未婚妻,於情於理,不只是我,就是你也該去看一眼,跟人道個謝!”

他的關注點卻並不在“救”字,而是在於他們兩人的關係上。

“當時,你們怎麼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