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蝶衣跟段雲天是什麼樣的關係,秦風想過很多次,但是沒想到他們是兄妹關係。

臨海市關於段雲天的傳言有很多,但從沒有聽說他還有這樣一個妹妹。

程蝶衣看出秦風的疑惑,莞爾一笑解釋道:“我之前跟我媽一直住在老家,這幾年才被哥哥接到城裡住,哥哥說他的仇人很多,害怕有人對我不利,所以才隱藏了我的身份。”

“你哥哥做的對。”秦風隨口回道,段雲天僅僅三年就崛起成為臨海市地下土皇帝,仇人自然少不了。

程蝶衣繼續說道:“那個黑煞盟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聽哥哥說黑煞盟之所以跟他有仇是因為一個人。”

“什麼人?”秦風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我哥也只不過見過一次那人的背影,我哥之所以能這麼短的時間坐到如今的地位,全靠那位大人物的一句話。”

程蝶衣說著頓了頓,臉上露出些許的哀傷:“只可惜那個大人物被人害死了,我哥哥懷疑是黑煞盟乾的,最近一段時間我哥哥跟黑煞盟交手過好幾次,損失不小。”

秦風不知道那位大人物是誰,可似乎又總覺得很熟悉。

兩人蹲在路邊,程蝶衣望著夜空環抱雙膝道:“別人都以為哥哥是個殺人不眨眼冷麵無情的人,其實哥哥不是那樣的,他有情有義心地善良,哥哥說等他為那位大人物報了仇之後,就會隱退,帶我跟媽媽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

秦風微微點頭沒有回應,他也很嚮往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苦惱,他自己做了三年最普通的人,可結局卻是李家人對自己無盡的嘲諷。

“你呢?你又是什麼人?”程蝶衣突然問道。

秦風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連自己是誰,從哪裡來都忘了。”

然後站起身:“不早了,該休息了。”

程蝶衣乖巧的起身蹦蹦跳跳的離去。

“你腳不是崴傷了麼?”

“嘻嘻,我那是騙你揹我的。”程蝶衣笑著轉身走進別墅。

第二天傍晚,凱皇酒五樓大廳裡燈火輝煌,幾十張大圓桌上都擺放著兩瓶陳年茅臺,一條荷花。

幾十名身穿旗袍的禮儀小姐在場內穿行,生怕漏掉每一處細節。

段雲天設的這個賠禮宴轟動了整個臨海市,一方是臨海市地下土皇帝,一方是臨海市最強企業。

雙方若是能結合,對於整個臨海市是地震般的訊息。

沈氏集團對這次宴會非常重視,集團所有分廠老總全部參加,而臨海市有身份地位的人也都主動申請參加宴會,想親眼目睹這場能改變臨海未來格局的盛大宴會。

以沈似水那輛瑪莎拉蒂為首的幾十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停到酒店門口。

周開成小跑過去,躬身拉開車門。

“凱皇大酒店總經理周開成恭迎沈老爺子、沈總。”

一身深紅色唐裝的沈泰笑著走下車,旁邊的沈似水一身水晶點綴的緊身連衣裙,優雅大氣。

沈泰笑道:“小周啊,今晚的宴會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啊。”

周開成躬身道:“老爺子您放心,宴會是我跟秦風親自主持安排的,絕對保證萬無一失。”

沈泰環顧一圈:“秦風呢?”

周開成恭敬回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正在採購部忙其他事情。”

沈泰微微點頭:“也罷,等宴會結束後我再找他聊聊。”

說著沈泰在沈似水的攙扶下走進酒店。

緊接著後面的寶馬車裡,趙康走了下來,邁著二五八萬的囂張步伐走到周開成跟前,學著沈泰的語氣道:“小周啊,這次集團給我舉辦的慶功宴,你可要認真點啊,出了差錯我找你算賬。”

周開成站直身子淡然道:“今天是段老闆設的賠禮宴,怎麼成了你的慶功宴了?”

趙康哈哈大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救了段老闆母親一命,段老闆為了報答我不僅無條件的把度假村那塊地讓給咱們集團,還專門設了這個宴會來表達之前所做之事的歉意。”

然後拍了拍周開成的肩膀道:“你很快就不是凱皇的總經理了,我會取代你掌權凱皇,哈哈哈。”趙康囂張的大笑著走進酒店。

周開成氣的牙癢癢心裡罵道:“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呸。”

五樓宴會廳,沈氏集團的人陸續到齊後,阿龍才帶著一種段雲天的人走進宴會廳。

一進門便小跑著來到沈泰跟前,躬身抱拳:“沈老,沈總,我們段老闆臨時有點急事脫不開身,特命我提前來迎陪兩位,我們段老闆隨後就到。”

沈似水禮貌的回道:“不著急,我們等一等就好了。”

沈泰笑道:“都坐下,咱們邊聊邊等。”

沈泰坐在中央的位子,沈似水跟趙立群坐在兩邊,其他董事會的人依次落座。

趙康直接拉來一把椅子坐到沈似水旁邊,看到這一幕,阿龍臉上閃過一絲微怒。

趙康這樣的小角色怎麼敢坐在這個位置上?

但是看到沈家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阿龍也沒有說什麼。

此時,天元酒吧四樓。

段雲天身前站著一人,黑色披風帽簷壓的很低。

“段雲天恭迎青龍大人,不知大人親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青龍揹負著雙手望向窗外。

許久後沉聲道:“帶上你最親近的手下,今晚隨我去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