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樹林中陷入了萬籟俱寂的氛圍,就連整天爭吵不休的彈幕淡沉寂下來,彷彿直播間沒有一個人一樣,但那不但攀升的熱度,卻紅火的嚇人。

“我的天哪,這是人能唱出來的歌嗎?”

“媽媽!耳朵懷孕了。”

“我是聾子,唱歌的真的是陳言嗎?”

一曲作罷,堵住了華朝天的嘴。

陳言撂下吉他,起身往帳篷走,“困了。”

“各位,我先去睡了。”

“相信王老師安排好守夜輪班,上一個肯定會叫我起來的。”

“提前感謝嘍。”

汪菲軒等人還沒從那首歌裡回味過來呢。

演唱者陳言已經拍拍屁股睡覺去了。

絲毫不在意自己這首驚覺世人的歌曲,對其他人多大的震驚。

看他隨意的模樣,甚至都沒當回事!

意識到這一點,汪菲軒難以掩飾內心的震撼。

這絕對不是傳聞中的抄襲音樂白痴!

與此同時京都,四合大院內。

一個穿著拖拉板,蹺二郎腿靠在躺椅上的男人正看著平板。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當這句曲調傳出,男人猛地坐直了身體,嘴裡重複:“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男人狂喜,大笑:“好一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一語雙關!蘊意非凡!”

“劉助!劉助趕緊過來!把唱著歌的人所有資料都找出來!”

“我要他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

......

凌晨兩點,熟睡的陳言被張思秦推醒。

張思秦早就挺不住,打著哈欠:“到你了陳言,外面火堆快滅了,你整吧,我要困死了。”

聞言,陳言的睏意消散。

再睜眼,眼底清明一片。

果不其然,這幫人給他安排最難熬的守夜點。

昨天他們幾個在外面折騰到半夜,估摸時間得將近十二點。

要是陳言沒早回來睡覺,肯定睡不到兩個小時,就得被叫起來守夜。

兩點鐘在熬兩三個小時去守著,差不多也到起床時間。

卡中間點,根本就沒辦法好好休息。

還好陳言早有預料,提前回去睡覺。

帳篷外面,張思秦沒撒謊。

火堆就剩下里麵點火苗一晃晃。

凌晨本就寒冷,加上小島四面都是海,涼風更是一陣一陣。

吹得人感覺骨子裡都冒冷氣。

陳言搓了搓手,穿好衣服打算先去跑一圈,讓身體暖和起來。

臨走前,還不忘把火堆點起來。

跑了一會,陳言發現這個島還是挺大的。

他估摸自己跑了有兩三公里,最遠只到一片叢林,裡面樹木茂密,還能看到一些爬行動物溜過。

這要是讓那幾個小姑娘看到,不得嚇壞?

繞了一圈,陳言感覺身體暖和起來,這才往回走。

回到駐紮營地的地方,陳言坐在火堆旁烤火。

其實在島上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迴歸田園生活罷了。

這種平靜,無暇的感覺很讓人陶醉。

天空依舊昏暗,透著一股深藍。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有了亮光。

陳言從兜裡掏出個懷錶,看這磨損程度就知道念頭了。

這是原身奶奶的遺物,也是原身最在乎的東西。

現在也算派上用場。

至少陳言不用透過太陽來分辨時間。

八點多,陳言從箱裡拿出吉他,開始演奏起床歌。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一套歡快的曲調,莫名在煩躁的起床中,讓人不煩惱。

反而有種愉悅的感覺。

汪菲軒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來之前為了剋制這一點,還特意買了封嘴的貼,試圖堵住自己想發火的嘴。

可當這首起床歌傳入耳中,汪菲軒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熟悉的嗓音可能因晨起略有沙啞。

但毫不影響歌聲的美妙。

......

後臺的牛馬導演躺在椅子上睡過去。

聽到這句太陽當空照,整個人一激靈,碎碎叨叨:“陳言這小子又唱歌了?”

“他是百靈鳥啊?”

隨著陳言的起床歌,其他員工也紛紛醒過來。

彈幕上的評論一改白天的瘋狂,一條一條發出的速度很是緩慢。

“我靠,昨天我竟然是開著直播間睡著的?”

“誰起床鈴聲響了?老子還沒睡醒呢!”

“等等!陳言?!剛才又是陳言在唱歌?!!”

“別說還挺好聽,我頭一回不反感起床鈴聲。”

島上的帳篷依次拉開,李蜜拉上運動上衣的拉鍊,從帳篷裡走出來。

“早啊,陳言!”

笑容清爽,如朝陽般盛開。

陳言點了點頭,“菲姐起床了嗎?”

李蜜回頭看了眼,只見汪菲軒的帳篷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

意思是裡面人醒了。

深藍色的帳篷,白皙的小手輕微晃動兩下。

陳言頓了下。

想到裡面那個是清冷高傲的音樂女神汪菲軒,竟然做出這麼,這麼可愛的舉動。

一股反差萌擊中了陳言的內心。

怪不得都喜歡女兒呢。

要是他陳言有這麼個反差萌的女兒,他得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兒。

李蜜也被汪菲軒的舉動逗笑了。

蹲在她的帳篷前,笑眯眯的說著:“小菲菲啊,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啊?”

“快起床吧,大家都起來了。”

聽出了李蜜在調侃她,汪菲軒咻的一下收回手。

可愛?

這個詞怎麼能按在她的身上?

汪菲軒伸了個懶腰,還沒出被子,已經能感受到外面的冷氣。

“蜜姐,看著點火。”

陳言朝昨天儲藏叫花雞的樹下走,“我去把昨天放好的叫花雞拿出來,咱們吃早飯。”

提到昨天的叫花雞,汪菲軒睏倦的眸光一下子亮了,動作利索從被子裡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而另一邊,陳言走到樹下的位置,停住了腳步。

目光鎖在明顯有挖掘痕跡的泥土,饒樹走了一圈。

果然看到一個雞骨頭,用腳踢兩下,被埋起來的雞骨頭又露出來幾個。

看這埋的不深,明顯是為了毀屍滅跡。

匆匆忙忙在旁邊埋的骨頭。

陳言拿著鏟子趕緊挖開,果然只剩下兩隻叫花雞。

“昨天野獸沒出現,老子的雞反倒沒了?”

“誰偷吃了老子的叫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