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也是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寨柳千歡,“那你又為何在這兒?”

“皇上說南疆來了密報,讓我親自來看,可到了這裡卻沒人,不知是何意。”

時寒本欲離開,聽見寨柳千歡的話後又轉過了頭,這個女人為何在皇宮也如此無禮。

“寨柳千歡,本王不管你在王府如何說話處事,但在宮裡,你說話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臣妾二字很難說嗎?父皇二字很難說嗎?”

“寒兒,既然千歡公主不願意受這些繁文縟節的束縛,就不要再逼迫她學了。”

時望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兒臣參見父皇,王妃在皇宮確實有些口無遮攔,父皇莫要生氣,有些規矩還是得學的。”時寒拱手行禮道。

時望擺擺手,“真的不用,朕允許你的王妃不必遵守什麼禮儀規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人活一輩子,就應該恣意瀟灑,跟隨本心。”

時望看向寨柳千歡,這丫頭好幾天沒見,竟然有些瘦了,看來得讓瀾羽多送點補品才是。

寨柳千歡恭敬的跪在地上,“兒臣多謝父皇的理解和特許,只是王爺說的是,兒臣身為王妃,又是南疆公主,確實應該學學規矩。”

“不愧是長公主,但這規矩,你想學就學,不想學就算了,全憑公主自己喜好。”

時寒微眯著眼睛,父皇這是想做什麼?為何對這寨柳千歡的態度如此奇怪。

時望走向湖邊的涼亭,“你兩都過來,去那邊坐坐,朕正好把密報給王妃看看。”

“是。”

吳總管已經早早候在涼亭,見幾人來後自覺拿出密報,“皇上,可是現在就給七王妃?”

“嗯。”時望喝著桌上的暖茶,一雙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瞟向時寒的兩腿之間。

寨柳千歡接過密報,上面竟然是父王寫給她的家書。

家書?若是家書,為何要透過時望來交給她?只有關乎兩國之間的書信,才需要經過時望的盤查。

看出她的疑惑,時望解釋著,“你父王愛女心切,這密報送到朕手上的時間最快,所以才透過這種方式。”

“原來如此。”寨柳千歡心頭一絲暖流流過,父王他們,肯定也是想她了,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過父王母后了,她真的好想他們。

信裡,父王安頓她要好好服侍時寒,不能再像以前那麼任性,句句不提思念,卻字裡行間都是對她的擔憂。

“謝謝父皇,兒臣已經好久不曾見過他們了,如今有了這一份家書,可以聊以慰藉心中思念之情。”

時望繼續喝著茶,故作漫不經心的開著玩笑,“南疆王可是在信裡催著你趕緊生個皇子呢?你們如今,可得抓點緊啊。”

時寒的眉頭皺的更深,早些年的時候他不近女色,這幾年身體又愈來愈弱,坊間便開始傳聞他早已不能人道,他向來無心解釋,可不知為何,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卻並不想讓她聽信這些傳聞。

寨柳千歡看向時寒,想起了燕子說給她聽的傳聞,當下立刻選擇將鍋甩給時寒,,“父皇,王爺身體虛弱,怕是……等他日後好了,我們肯定會有孩子的。”說罷還回頭盯著時寒,“你說是吧,王爺。”

時寒黑著臉,暗自握緊了掌心,這個女人果然聽到了那些謠言,可眼下只能咬牙切齒的應和,“王妃……說的是!“

時望放下茶杯,心下已經瞭然。老七的身體太醫曾經告訴過他,早已病入膏肓,恐怕早就已經沒了男人的能力,看樣子,老七應該還沒有碰過她,如此甚好,他可不願意這麼美的美人兒已經被人碰過了。

這老七雖然能力出眾,但到底是一個賤婦所生,終究不是太子的料,既如此,倒是可以用他來磨磨老三的性子。

“寒兒,今日交代你的哀牢山之事,你快去辦吧,此事極為重要,那些百姓的命,可都在你身上了。”

時寒起身行禮,“是,兒臣這就去辦。”

雲北的哀牢山?上輩子的哀牢山突然爆發,岩漿流過,百姓死傷無數,也在這個時候爆發了瘟疫,據說是碧落國的三皇子日夜不停的安撫救治百姓,為保護百姓甚至燒傷了大半個身體。這件事傳遍了各國,時墨也因為此事留下了美名。

可她前世曾在時墨沐浴時想暗殺時墨,所以她知道時墨根本就沒有燒傷,原來,這一切竟是時寒做的,是時墨那個畜牲偷走了別人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