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很久的顧九淵和任萱兒這一天也趕回來了,只是他們身後跟著很多人,有宮女,嬤嬤,還有太醫和侍衛,很是誇張。

原本任萱兒聽說君遠幽懷疑是柏鏡對他們不利,十分不信,帶著顧九淵回了滄月國,檢視當年埋葬柏鏡地方,結果發現裡面的屍體還在。

只是當初柏鏡的臉就被毀了,如今好幾年過去了,你屍體的臉更是爛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

“九皇叔,你覺得真的是柏鏡嗎?”任萱兒望著棺木裡的屍體,問了句。

“不知道,不過君遠幽既然這樣說,肯定有他懷疑的理由。”顧九淵回答。

“那我們回南川城看看,若真是他我定不會輕饒了他!”任萱兒面色嚴肅道。

然後兩個人要出發時,任萱兒突然昏迷暈倒了。

顧九淵擔心的不行,當即將她抱回了皇宮,宣來太醫,結果太醫一把脈發現是喜脈,驚喜不已,立刻恭喜攝政王。

顧九淵也沒想到,萱兒懷孕了,是他的孩子,這一刻他激動不已,握著任萱兒的手都是顫抖的。

本以為孤家寡人一輩子,是任萱兒一直幫他醫治腿,一直幫他找各種丹藥,也是她喚起了顧九淵那顆冷漠如冰的心。

他居然要當爹了,顧九淵激動又緊張,最後全都化成了欣喜。

任萱兒醒來後得知自己懷了身孕,也很意外,隨即滿臉歡喜:“還是九皇叔厲害,我們這麼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真好。”

“那是你這丫頭配合,太醫說你月份淺,不宜遠行,要不我們就不去南川城了,以君遠幽和雲婷的本事,再加上軒王的手段,區區一個柏鏡肯定不在話下,如今之計那你就是好好養著。”顧九淵心疼道。

“那怎麼行,當初是雲婷幫我救了師傅,撥亂反正,從奸佞小人手裡奪回皇權,扶我稱帝,如今她有危險,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我們可以慢慢趕路,讓車伕慢一些就行,我還沒有那麼弱。如果不去這一趟,我會不心安的。”任萱兒反駁。

顧九淵一向寵她,看著她這般鄭重嚴肅的模樣,只能答應:“好,我去安排。”

於是兩個人從滄月國到南川城足足走了一個月,為了任萱兒休息好,不動胎氣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今天才趕來。

“君遠幽,我聽說你們抓到了柏鏡,那雲婷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任萱兒當即詢問。

君遠幽看著她臉上的擔心,這才回答:“是真的,婷兒沒有受傷,只是小六和小安子傷的很重,婷兒還在醫治他們。”

任萱兒鬆了口氣,可臉色卻繃緊幾分:“對不起,當年都是我跟九皇叔大意了,若是知道他假死,我就是翻遍四國也要找到他的。”

“這件事也是本王的疏忽。”顧九淵低沉的嗓音傳來。

君遠幽挑眉看了一眼顧九淵,勾起嘴角:“攝政王當年真的沒有認出柏鏡假死嗎?”

顧九淵的眉頭蹙了下:“本王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當年大家都在,我們親眼看著柏鏡下葬的,本王也沒想到會如此。君世子若是怪罪,本王無話可說。”

君遠幽冷冷的看向顧九淵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四目相對,顧九淵的臉上除了冷酷,淡定,平靜,再無其他,這讓君遠幽不由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君世子對不起,是我跟九皇叔的疏忽,你要打要罰我們都認了。這次我將所有滄月國對斷骨有幫助的藥草和丹藥全都帶來了,請你收下。”任萱兒歉意道。

幾名手下搬著好幾個大箱子走進來,開啟,裡面全都是瓶瓶罐罐的藥草。

“說到底也不是任萱兒的錯,都是這個柏鏡太過狡猾了,君遠幽你差不多就得了。”一直在門口看著的莫蘭打圓場道。

“本王雖然不認識藥草,可看這包裝就知道肯定是十分貴重的。”陳王附和。

君遠幽瞥一眼那藥草,聲音依舊冷的掉渣:“本世子先替婷兒收下。”

畢竟受傷的是雲小六和小安子,他們都是雲婷的弟弟。

君遠幽也知道,這件事跟任萱兒無關,就算任萱兒當年認不出,可顧九淵身為滄月國的攝政王,不該認錯才是,他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多謝。”任萱兒聲音裡都多了幾分歉意。

“萱兒,你也別怪君遠幽,實在是小六和小安子傷的太重了,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吧。”莫蘭提議。

“好。”任萱兒跟著她走了,顧九淵也跟上了。

收拾完行禮的墨冷炎走過來,剛到任萱兒和顧九淵的背影,在看向地上的那幾箱子藥草,立刻就明白了。

“明九殤呢?”君遠幽突然問。

墨冷炎一僵,隨即回答:“在暗處,你找他?”

“明九殤最善於跟蹤,你讓我跟著顧九淵,我總覺得顧九淵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君遠幽說出自己的疑慮。

“你是懷疑他?”墨冷炎有些意外。

他的情報查到的也只是顧九淵腿疾多年,從不出門,是任萱兒醫治好他,然後兩個人兩情相悅克服各種外界的聲音,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還不確定,只是懷疑。”君遠幽如實回答。

“好,我這就通知明九殤。”墨冷炎轉身走了。

而這邊的任萱兒和顧九殤跟著莫蘭去了一處院子:“你們剛來現在這休息,吃喝都有,隨意就好。”

“多謝。”顧九淵開口。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任萱兒等你好了以後咱倆在切磋一番,我還想跟你比試呢。”莫蘭大大咧咧道。

任萱兒臉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恐怕比不了了。”

“為什麼,你可不是那麼慫的人,難不成是怕了我?”莫蘭撇嘴。

“當然不是,我是懷了身孕,太醫說我月份淺,脈象不穩,讓我好好歇著,能躺著就不要坐著。”任萱兒白了她一眼,解釋道。

“你居然懷上了,這麼快,不錯不錯,前三個月最是關鍵,那你好好歇著。”莫蘭都生完了,自然知道懷孕的女子要注意這些。

“陳王妃,萱兒有身孕的訊息可否幫忙保密?”顧九淵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