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寧王妃美眸噙淚,身軀一顫,玉指猛地指來:“陸長安…你!你這是毀我清譽,等著,我要告訴你父王——”

“那就去吧,誰怕誰?!”

陸長安瞪著寧王妃、補充道:“最好讓父王將我趕出王府,我陸長安巴不得呢。”

寧王妃無地自容,忙忙掩著小嘴,帶著丫鬟們哭著離開這裡。

這一幕,倒是將呂櫻萱,和正堂中擦桌子的柳青禾嚇了一跳……

“長安,怎可如此無禮?!”

“寧王妃再如何,都是你長輩啊!”柳青禾走過來,眸中有些擔憂。

柳青禾是二房,呂櫻萱是五房。

呂櫻萱出於禮儀,忙給柳青禾行了個萬福,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眸中閃淚:

“姐姐,我覺得長安做得對,憑什麼咱們就該任由王妃,和陸昭霖欺負?”

呂櫻萱剛說完,陸長安就接過話。

“沒錯!”

“五姨娘說得沒錯!”

“都放心吧,打今兒起,咱們不會再受他們欺負,有什麼事我擔著,我不相信寧親王還能殺了我不成。”

陸長安捏了捏小蘿莉的粉嫩臉蛋,望向柳青禾和呂櫻萱,霸氣道。

聞言!

柳青禾沉默半晌,幽嘆一聲,瞧著臉上有巴掌印的呂櫻萱。

上前關切道:

“妹妹,還疼嘛?”

“不疼了。”

呂櫻萱搖頭,然後,笑呵呵朝陸長安望來:

“比起適才陸長安給我出得那口氣,我現在心裡可舒服著呢。長安吶,五娘以後疼你!”

說著!

朝此拋了個媚眼,豔麗紅唇一撅。

一顰一笑,都堪稱嫵媚不已,

難怪昔日雖是青樓出身,寧親王都把她娶進府,就這姿貌,誰看了不得繳械投降。

陸長安嚥了咽口水,然後乾咳兩聲,想起剛剛丫鬟說的陸大伯,於是臉色一正,望向柳青禾:

“娘,你和我五姨娘先說說話吧。府外還有人找我,我得去瞧瞧。”

“慢著!”

柳青禾美眸閃著不易察覺的慧芒,瞧了瞧呂櫻萱,欲言又止。

半晌。

柳青禾還是美麗端莊地說道:“長安,你跟我進一下屋,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

柳青禾跟呂櫻萱、笑著說道:“妹妹,我和長安先失陪一下!”

然後,就朝側屋走去……

“嗯!姐姐不用管我。”呂櫻萱美眸滿是柔情蜜意,此刻看陸長安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長安,快去吧。”

這是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呀?

陸長安有些費解,帶著疑惑,跟著柳青禾進了屋子。

剛進來!

就見柳青禾關上門,屋內暗下幾度。

“長安!”

柳青禾微微垂首,嗓音有些低沉道:“咱們夏國儲君篩選之日在即,寧王妃和陸昭霖,肯定巴不得你死。

所以,你出府的時候,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陸昭霖踹你墜崖,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是想殺你啊。”

是了!

這話說得沒錯。

前世歷史上,爭權奪位,皇族互相殘殺的事,可不少。

沒想到自己卻捲進了這爭權奪位的漩渦中。

陸長安點頭,非常認同柳青禾的話。

“唉,十八年了!”

“我在王府整整隱居十八年了!”

柳青禾自語說了兩句,美眸噙淚望來:“長安,接下來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哪怕半個字!!”

十八年?

什麼十八年?!

見柳青禾面色凝重,陸長安奇怪:“娘,您說的話,是何意?”

“別問那麼多,你先答應!”柳青禾目光堅定,美麗玉面十分清冷。

“好,我答應娘,接下來的事,我守口如瓶!”陸長安乖乖道。

剛說完!

唰!

柳青禾玉掌朝陸長安頭頂一拍,頓時一股磅礴之力,自天靈蓋灌進。

霎時——

陸長安眼睛圓睜,耳畔彷彿風聲陣陣,身體更是開始燥熱不已。

似乎,充滿了難以言喻力量!

而眼前的柳青禾,青絲飄舞,美眸泛著柔光:“不許亂動,只有這樣,你才有自保能力,才能活著。”說著,柳青禾俏額、瑤鼻沁出點點細汗……

嘖嘖,我陸長安真是幸運啊!

人家穿越,都是孤兒,都是可憐巴巴的。

我還有個疼愛我的娘,真是不錯。

至於寧親王那個爹,不要也罷!

“不是…娘,你會武功?”陸長安驚訝。

這不是在傳武功給我吧?

在記憶中,柳青禾曾經是這王府普通的丫鬟,而且當年跟寧親王說,是家鄉鬧瘟疫,逃難來京都的。

“不許多問!”柳青禾閉上眼睛,紅唇一抿,似不願多言。

良久!

柳青禾俏額細汗涔涔,臉上猶若火燒,美豔異常。

一個踉蹌,自陸長安頭頂收回玉掌,然後身子不穩、後退…

陸長安忙忙上前扶住她。

“娘,您沒事吧?”陸長安問。

柳青禾素面朝天,微涼玉手,輕撫陸長安臉龐,美眸寵溺。

“沒事!”

“娘歇息會就可,倒是你,今後誰若欺負你,就像今天這樣硬氣就行,咱們保命要緊!!”柳青禾嗓音溫柔,眸光卻異常堅定。

陸長安眼圈微紅,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柳青禾站穩,蹙眉問:“你剛剛口中的陸大伯,是何人?”

陸長安搖頭:“我不知道,好像是朝中的官員,我墜崖後,就見過他一次!”

朝中官員姓陸的可不在少數,若算起來,還真不知是哪一個。

柳青禾狐疑地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就催促陸長安快些去見,莫要讓人等著急。

陸長安嗯了一聲,活動一下腿腳,甩了甩胳膊。

還別說!

這渾身上下,跟脫胎換骨般,彷彿一拳能打穿圍牆!

與此同時!

剛剛遭受陸長安羞辱的寧王妃,來到陸昭霖的院子中,而陸昭霖就在院中踱步,似乎還氣寧王妃那一巴掌。

於是見到寧王妃前來,陸昭霖忙偏過頭去,哼了一聲。

“昭霖,你莫要怪我!”

寧王妃走到陸昭霖身側:“只能怪你太愚蠢。你當時,確定將陸長安踹下山崖了?!”

陸昭霖一聽寧王妃說起大事。

忙道:“這豈能有假?我眼睜睜看著他掉下山崖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死,非但沒死,還跟以前不一樣!!”

唰!

寧王妃美眸一眯,端莊的踱步,想了一下。

然後,說目前是關鍵時刻,陸長安又是王府長子,三日後皇帝就要篩選儲君:

“——所以,咱們必須得儘快除掉陸長安。否則,日後他當了儲君,咱們還有何容身之地?!”

下一刻!

陸昭霖眼睛銳芒一閃:“母妃,您的意思是?”

寧王妃唇角微微上揚,美麗一笑,瞧著西面的霞光,說道:

“現在馬上就天黑了,你找些人,將其暗殺就是,現在就去辦。

我聽說,他要去王府斜對面的福來客棧,見什麼陸大伯。你只需安插一些人,暗中埋伏就行。”

陸昭霖臉上凝重,點了點頭,忙忙道是,緊握拳頭,眼中殺意森寒:

“這回,我定要陸長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