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陳時錦主動引薦秦阮到蔣母面前,加上她跟蔣廳南的親胞妹還是姐妹。

這事也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秦阮同蔣廳南是二婚,頭婚不到半年離的。

她捉姦在床,人贓並獲。

當年這事傳得滿京北盡人皆知,反倒是她名譽掃地,付家拿出五百萬逼著她和解,付少清威脅她:“半年一次不讓碰,你也就值這五百萬,拿著錢滾出付家。”

二嫁蔣廳南。

她從名暖棄婦搖身一變,成了全京北上流圈子裡最尊貴的蔣太太。

陳時錦總說:“嫁男人,嫁的是他手裡的權跟錢,好聽的話路邊狗都會說。”

她是得嫁個有錢有權的男人,幫扶家裡生意。

重新把名聲撿起來。

而蔣廳南的動機就刺激得多。

他需要找一個漂亮能幹的女人,給他在外的私生子當後媽。

秦阮跟他相差六歲,兩人在立場上也算是一拍即合。

冰冷的手打在臉上,不知蔣廳南在她身後站了多久,眉宇間的疲憊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幹練,他掰正她下頜,四目相對,聲沉而下:“想什麼呢?”

她身上的睡裙連半個胸都蓋不住。

他一隻手探過去。

這不是蔣廳南第一次喜歡跟她秋後回味,秦阮順勢習慣性的去反手抱他。

她殷紅的唇上下張合:“在想什麼時候搬出去。”

聞言,他眸中一閃而逝的不耐。

緊隨是他的話奪聲而出:“三十多萬一平的房子你都不住,想住哪?”

“我隨口說說的。”

秦阮到底是不敢太放肆,她學得乖,只要觀察到他的牴觸情緒,立馬收嘴。

蔣廳南吻她,密密麻麻的吻。

她踮起腳回應,蔣廳南最鍾情她用貝齒咬著他的唇,如螞蟻啃噬,牽起絲絲的疼,她還懂得欲放欲收,欲推欲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五秒有餘,只見他眸中的火深了。

男人彎腰俯身的同時,順帶將她摁進沙發。

秦阮雙膝深陷在軟皮沙發中,臉高高仰起,看得見他一張深沉凌厲的臉。

蔣廳南瑞鳳眼,標準的劍眉,凌厲成熟在他身上都有。

她霧眼朦朧,把下巴抬得更高,雙手撐住他結實雙肩,跪在男人身前吻那硬朗的鎖骨。

明明火候到了,蔣廳南卻忽地頓了下。

秦阮的直覺告訴她:他今晚興致缺缺。

第一次在陽臺邊也是鬧得斷斷續續。

男人沒興致,無非兩種:第一x無能,第二就是吃飽了。

一想到他可能沾染過別的女人,秦阮胃裡一陣翻騰湧上來。

她裝得若無其事,脖頸後仰,跟他隔開十公分,挑目問:“我看你沒什麼興致,是不是剛才太累了?”

蔣廳南是聰明的。

他眼底揣量,好半晌時間,音質平靜低撫的解釋:“回來之前被曲時拉去喝了點酒,緊著又回公司開會,真要是出去亂搞,剛才回來我都不會碰你一下。”

秦阮站著沒動。

在尋思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蔣廳南貼近:“去浴室?”

這邊的浴室寬敞無比,當初設計裝潢時,也是有諸多考量的,他喜歡在浴室跟她纏綿,空間小了,有限於他的臨場發揮。

浴缸的水浮到半缸。

秦阮背對人,後腰處撫上一根胳膊,肉可體感的滾燙。

蔣廳南從後抱住她,單手掐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順勢把她抵在面前牆壁。

秦阮垂著眼,看她作亂爬上來的手,青筋浮動,指節根根分明。

他唇抿住她耳垂:“秦阮,我不在京北的這些日子,你都幹了什麼?”

她心猛地一跳,準確說是心虛。

人在越心虛的時候,越習慣性的虛張聲勢。

就比如眼下的秦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