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蓮花燈籠罩的昏黃柔光裂開一道裂縫。

黑袍男人眼底驚駭。

他想起了他給她引的雷劫,想到那天隔著萬里遠的距離感受到的心驚。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小閻王身上竟有新的道則!

蓮花燈是明悟了舊道則才有如今的逆天,小閻王卻能以新道則破開他的蓮花燈,豈不是意味著新道則總有一天能破開舊道則?

“吽咪吽唄咪嗡……”黑袍男人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誦經的速度更快了,卻抑制不住冷汗連連。

這是他的神通,而他如今已經是大帝境後期。

而且他原本是大帝境圓滿,是因為和本體分離,才會掉落到大帝境後期。

所以要說他雖然是大帝境後期,但卻要比大帝境後期厲害。

為什麼小閻王現在能以大帝境初期對抗他,他還覺得有一種要慘敗的惶恐……

蓮花燈的柔光裂開得更甚,包裹起來的燈光,竟然有一種將要盛開的感覺。

與此同時。

司亦然滿臉是血,都顧不上擦掉。

他和粟寶沒有互相對過反殺計劃,只有一個大概的目的,他不能被困著。

司亦然沒有新道則,修煉的還是舊道則,這蓮花燈對他來說如同不可破開的天道,不停衝撞只會令人越來越絕望。

他放棄了以權杖轟開燈光包裹的想法。

他的境界太低,只有半隻腳踏入大帝境,比境界比實力他根本不是黑袍男人的對手,這是事實。

但神識呢?

整個陰界,只有東嶽大帝和粟寶修煉出神識,其他人都沒有。

在這一點上來說他和黑袍男人的平等的。

這麼一想,這蓮花燈燈光的包裹也不全然是壞處,只要他能在這裡修煉出神識的話……

這一次是真正的性命的危機,還關乎粟寶性命危機。

司亦然徹底沒有了退路,只能逼迫自己一遍遍嘗試,精神力集中,到了令他頭腦快要爆炸的程度。

他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腦子真的會炸的。

但粟寶成功過,所以他不懼,只要逼不死就往死裡逼!

司亦然七竅流血,眼睛耳朵的血痕都直直淌下了。

這時候卻聽聞耳邊誦經的聲音越來越快,殺勢越來越強,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臉上、頭髮上,只要抵抗稍微放鬆,便會聽到噗一聲,燈光像劇毒一樣腐蝕他的衣服、面板……

司亦然有一種感覺——

他就要死了!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他腦海裡衝出了什麼東西!

他剛剛唯一的執念是要以神識化利劍,破開這蓮花燈燈光。

如今他成功了。

跟粟寶剛形成神識而不自知不同,司亦然很清楚知道這衝出來的東西就是神識,並且在神識形成的一剎那,就已經是利劍的形狀。

雷霆萬勢都匯聚在劍尖上,嗤的一聲,將蓮花燈燈光破開了一道裂口!

黑袍男人一直都很冷靜,自覺運籌帷幄,他算到過小閻王或者司亦然其中一人,可能能破開他的蓮花燈。

他還有手段在接下來等著。

卻怎麼也沒算到,小閻王和司亦然一前一後破開了蓮花燈!

“受死!”司亦然面色冷煞,眼底滿是冷厲。

神識不受限制,雖然只破開了蓮花燈一絲裂縫,但神識卻已經能自如的鑽了出去!

化成利劍的神識狠狠斬在黑袍男人的頭上!

黑袍男人只感覺到頭皮一麻,緊接著腦海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似的,劇痛瞬間席捲而來。

司亦然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境界比拼之上我不如你,但神識的比拼上你是我腳下的螻蟻!”

刀劍武器只能傷身體,造成外傷。

神識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能穿透人的軀殼,直直斬殺到對方的靈魂深處。

如果同樣有神識,還能用神識抵擋神識,沒有神識的人卻一點抵擋的能力都沒有!

如黑袍男人這樣的都忍不住慘叫一聲,蓮花燈拿不穩,粟寶趁此空隙,強勢破開!

嘩啦!

蓮花燈碎了一地,黑袍男人手心裡只餘下一堆碎片了。

“你……”

黑袍男人驚駭站起,瞬間飛身而起,和粟寶司亦然拉開距離!

“有神識的人竟然是你!”黑袍男人震驚的看著司亦然:“也就是說,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東嶽大帝要是在,剛剛這麼好的機會早就出手了!

司亦然冷喝:“知道得太晚了!”

他衝殺上去,權杖在前開路,神識也在“開顱”。

要不是他的神識距離不夠,人都不用衝過去。

“我承認你真是厲害。”黑袍男人目光陰鷙:“但暴露得太早了!”

他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似乎一切終於按照他料想的走,皆在他掌控之中。

粟寶和司亦然心底震撼,這才知道她和他算計的一切,他早就看穿了?

兩人忽然有一種小孩在大人面前耍小心機的感覺……

粟寶看了一眼司亦然,司亦然也看了一眼她,兩人對視,這一刻心底同時有一個念頭升起來。

粟寶暗道:亦然哥哥,你想的千萬要和我一樣啊……

司亦然眼神毅然。

最後的機會了。

他堅信,粟寶會明白他所想!

司亦然以豁出性命的決然,朝黑袍男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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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關心,留言看到,不一一回復了,我這周在努力改習慣,習慣是最難改的,還是很難在早上更新,但我沒有熬夜,我最近都是十點半左右上傳稿子,後面幾點出來都是看排隊稽核排到幾點,我不必管,它會自動排隊。所以我沒有熬夜,放心哈,我真的不敢熬了,後面會一步步扭轉習慣,爭取能在早上更新(我一般白天寫不出來,所以扭轉不了那麼快,改習慣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