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珊瑚一聽銀鏡勸慰她的話,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怨恨與怒火,全都爆發了出來:“你住嘴!滄瀾之所以重用我,只是為了可憐我,為了補償我。

她明知道我自幼與滄海青梅竹馬,她見我身子髒了、最強血脈之力沒了,便想讓我從她弟弟身邊離開。她欠我的,滄海欠我的,我今日都要向她討要回來!”

重憶舊事,血珊瑚眼中冷意更濃,她望著眼前曾經的好姐妹銀鏡,冰清玉潔的臉上泛起絲絲寒意。

血珊瑚突然微揚起下巴,抬手將掌中之物拋向空中。此物一出,密林之中瞬間溫度驟降,就連馬車之中的沈晴汐都感受到了外面空氣的異常。

而擁有元嬰期修為的五長老銀鏡,此時胸口劇痛難耐,法器早已扔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處的鮫人心臟,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此物正是過山風在海心島煉製而成的魔晶!魔晶擴散而出的魔氣,專門剋制銀鏡吸收黑暗之力的家族功法,此時銀鏡被魔氣侵染,痛不欲生。

一直站在血珊瑚身後觀戰的白晴雪見銀鏡沒了剛剛的威風、一副痛苦的模樣,臉上笑道:“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正是拜你所賜,滄瀾宗主的血脈融合之力,我們收下了!”

白晴雪說話之間,一個飛身登上了馬車,劃得一下掀開了簾子,一把拉起滄瀾的身子,就要往車廂外拽。

然而,白晴雪拉起之人並非滄瀾,此人確實身穿滄瀾的鮫綃裙,但此人的身高卻比滄瀾矮了一截。

那人嬌美如蓮、雖不似滄瀾傾世容顏,卻淡雅出塵、宛如溫和白玉,此人正是在車廂中假裝昏迷的沈晴汐!

沈晴汐此時緊緊扣住白晴雪的手腕,口中嚴肅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否則你這隻手便保不住了!”

白晴雪沒想到車廂中自己的手下已經被控制,而她此時也被眼前之人威脅著,只是論“下毒”她還不懼怕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白晴雪畢竟年長沈晴汐年紀許多,還是元嬰期的修為,而且她也是承歡宗的用毒高手,自然是不會把沈晴汐放在眼裡。

白晴雪看向沈晴汐抵在自己手腕處的毒針,口中輕蔑地說道:“哦?這不是淵亭弟弟身旁那個鬼醫冢的臭丫頭,你膽子倒是挺大,我家弟弟沒有告訴你、姐姐的修為嗎!”

只聽白晴雪話音未落,沈晴汐手中的毒針早已不知去向,而她只覺肩頭被法器狠狠襲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到了馬車外面。

白晴雪收起手中的法器,她的法器春意闌珊無情環是專門剋制毒針暗器,攝魂、聚毒。

見沈晴汐虛弱地趴在地上、身子無法動彈,白晴雪口中輕蔑地笑道:“哎呦,你瞧瞧你這小身子骨,可還經得起折騰。如此消瘦單薄,如何能伺候得了男人,不如讓我手下的男修們調教與你!”

沈晴汐原本在車廂內解決了趕車的承歡宗男修,知道攔車之人是修為在元嬰期的五長老銀鏡,以為她們三人終於獲救了,卻沒想到銀鏡如此快便被控制了。

沈晴汐見她最後的偷襲不成,絕望和無力之感逐漸在心中升起,說話也沒有了底氣:“你……你快放了我們,我家宮主若是知道了,定饒不了你!”

白晴雪心中倒是有些忌憚沈晴汐晏月宗和鬼醫冢的雙重身份,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敢傷沈晴汐分毫。

但今日她見沈晴汐這張明豔動人的俏臉,想到她覬覦已久、卻始終沒有得手的“弟弟”王淵亭,她便想一不做二不休,動手“毀了”王淵亭的心頭好!

白晴雪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晴汐妹妹,你拿晏月宗壓我,姐姐我倒是很想送晏宮主與淵亭弟弟這個人情。只是我家宗主之命難以違背,這滄瀾的血、本護法是要定了!”

向沈晴汐說完這話,白晴雪便不再與沈晴汐多費口舌,直接將沈晴汐丟給了手下男修。而白晴雪則一轉身,再次探入車廂之中,半晌沒有出來。

沈晴汐並不知道白晴雪究竟要對滄瀾做什麼,她此時被承歡宗男修完全控制,動也不能動一下。

無計可施的沈晴汐只能求助般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五長老銀鏡,希望修為是元嬰期的銀鏡,可以想辦法救下滄瀾。

痛苦伏在地上的銀鏡,對上沈晴汐期望的眼神,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她輕喘著粗氣,口中道:“瀾兒,你不能有事,是我對不起你……”

站在銀鏡身前的血珊瑚,見白晴雪已經上馬車對滄瀾下手了,她多年的怨氣終於釋放了出來,臉上因為興奮而變得癲狂起來:“哈哈,報應終於來了,滄海你看到了嗎,你姐姐是因你而死的,你對我的無情無義!”

面對絕境、銀鏡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強忍住胸口心臟強烈的疼痛,一把抓住掉落在身前的法器,口中高聲喊道:“血珊瑚,你不配提滄瀾的名字,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深海幻鏡……暗之轉化!”

隨著五長老銀鏡的高喊聲,她手中的法器深海幻鏡,瞬間在她手中升起,幻化成一面水藍色的圓鏡。圓鏡升空後,將心底充滿黑暗的血珊瑚,連同她手中不斷釋放魔氣的魔晶,一齊照在當中。

與此同時,血珊瑚感受到幻鏡帶來的強制壓迫,她當年失了血脈之力,便自甘墮落、不再研習功法,一下子便被銀鏡元嬰期的強大靈壓、壓得動彈不得。

靈壓之下的血珊瑚恐懼地朝銀鏡怒吼道:“銀鏡,你瘋了嗎,竟然要吸收轉化魔氣!你快放我出去,要死你自己去死!”

銀鏡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拭了一下嘴角滲出的黑血,口中堅定道:“今日,就算是與你同歸於盡,我也要救下滄瀾!”

原本是要用魔晶牽制銀鏡,不想卻反被銀鏡控制,血珊瑚見銀鏡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心中一涼,驚呼道:“不,不要……我還沒有毀了滄瀾,我還沒有見到滄海崩潰的樣子,我……”

“噗呲!”因為過度吸食魔氣,銀鏡開始大口向外嘔著黑血。此時深海幻鏡轉化超過極限,“砰”得一聲巨響過後,幻鏡裂成兩半、摔落在地上。隨著深海幻鏡的破碎,銀鏡搖晃的身子,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血珊瑚因為全身的黑暗之力都被深海幻鏡吸乾,此時也毫無生氣地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剛從車廂中出來的白晴雪,見海闊宗兩位長老都已經倒地暴斃而亡,嘴角一挑、輕嘆道:“姐姐我還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借刀殺人、好不快哉!怪只怪你蠢,恨錯了人。普通的人族怎麼可能知道你是最強血脈的繼承者,這種事當然是煥滅宗之人做的。

弟弟們,姐姐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車中的二人、還有你們手裡這秀色可餐的小丫頭,就留給你們了!

“不,不要,放開我!”沈晴汐絕望地看向四周四五雙野蠻的大手,向自己伸過來,心如死寂,舌尖下壓,想要咬破舌底的毒藥

“晴汐!”

“宗主、小蘭!”

兩道法器的光芒飛來,所到之處哀嚎連連,血光飛濺。沈晴汐

手中她是鮫人族最強戰神血脈的繼承人,連老鮫人王都要高看她一眼。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之人,為了他的姐姐,她上岸了,卻被破身失去了最強功法。徒有最強血脈,她要當王,讓滄海高看他,對她俯首稱臣。

三人被血珊瑚擄走,與雪兒關在一處,雪兒雙目被挖走,鯤首就是收到眼睛前去海心島。

銀鏡說出了滄瀾血脈之力的秘密,為救滄瀾自己吸附過多魔氣暴斃。紅袖與王淵亭荊百味找到三人,紅袖不忍殺死血珊瑚(身世可憐),王淵亭殺了她。

白晴雪始終未露面,王淵亭發誓要殺了她。

滄瀾和滄海都靜靜地躺在海底鬼墓的七彩琉璃棺(鯤首所化)中,兩人緊閉著雙眼,氣息微弱。荊小味徹夜守在二人左右。

只見滄海一不遮體的身軀之上,長滿了黑褐色的斑塊,那些斑塊噗呲一聲,全都冒出了黑色的膿角,黑色板塊隨著魔氣逐漸擴散,將滄海的整個身體完全覆蓋,只見滄海除了胸口正中正中心,還有一處未被侵蝕,抹去,侵蝕之外,身上的全部面板皆被侵蝕

“小味,你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你明日還要同小公子去往五重水境了,鯤首也不能白白犧牲,海闊宗有百味來打理,璃宮這邊你放心,有我守著他們”

“這袋珍珠,你們拿著,必要的時候應該用得上”

“這是瀾姐姐的眼淚,”晏月漓立刻明白,那傳送陣到底是誰設定的了

“足足有一千顆,每一顆都是她的善念所化”

“荊叔叔,這太珍貴了,您不打算留在身邊嗎”

“她是屬於滄瀾海的,相信這些善念會感化密境中的海靈的,但願鮫人淚會再次現世,淨化兩人身上的魔氣”

海螺。但軍隊也是有限的,鮫人在海中的戰鬥的主力還是驅役的食肉魚群。有專門的海語者(法師)運用驅役法術。一場戰爭下來,海水血紅。

荊無味以為這首高山流水她是為了大哥練習的,不想她卻是為了自己送她的這把琴,而這首曲子,她勤加練習是為了有一天會彈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