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他要怎麼來求證?】系統覺得自己的腦袋瓜不夠用了。

本來就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猜測,巫時仁難道有本事抽取大老的靈魂來驗證不成?

“那就要看他自己咯,”懷珈笑得一臉無辜,“放心吧,魚餌已經放下去了,他想以哪種形式咬鉤都行,我不挑的。”

【……】您還真是民主呢。

第二天懷珈就接到了巫時仁的電話。

“陳小姐,我為昨天對你的行為向你表示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紳士沉靜,彷彿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

“沒事的巫先生,昨天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擅自把屬於私人的香水噴在你的衣櫃中,我也要向你道歉。”懷珈的回答滴水不漏。

巫時仁猶豫了一下,“陳小姐,那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嗎?你已經做了這麼多天,如果讓我重新換人的話,我可能會不習慣……”

懷珈微笑道:“當然可以,昨天是我太沖動了,巫先生給的薪資是我所有僱主中最高的,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你說對麼?”

“陳小姐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那我們依舊按照原來的合約進行。”

“好的,多謝惠顧,巫先生。”懷珈掛了電話,笑得一臉奸詐。

哎呀呀好期待呢。

下一次去公寓的時候巫時仁果然又在。

還沒等懷珈開始工作,巫時仁就拿著一沓厚厚的資料將她帶到了書房。

“今天希望陳小姐能幫我一個忙,當然時薪還是按原來的計算。”他讓懷珈在書桌前坐好,將資料放在了她的面前。

懷珈露出不解的表情,“巫先生這是……”

他解釋道:“這是我們事務所的群體書面調查,主要是為了測試大學生的法律意識,道德品質以及犯罪傾向,希望陳小姐能幫忙。”

“哦,心理測試呀。”懷珈恍然大悟。

“陳小姐也可以這麼認為,”巫時仁淺澹地笑了笑,“我這裡還有其他幾份調查,希望陳小姐可以帶回去請你的同學一起幫忙。”

懷珈心中腹誹:真不愧是律界精英,行事滴水不漏。

“只要工資照算,那我都可以。”懷珈拿起筆,開始做測試。

腦海中的系統也飛快地運轉起來。

巫時仁的用意十分明顯。

藉著書面調查的形式測試陳嬌潛在的性格並進行分析,得出的結果就能和惠嘉美進行比對,如果重合率高的話,那基本就可以確定她是惠嘉美在這個世界的靈魂投射了。

嘖套路還挺多。

幸虧她有系統這個金手指,否則還真得翻車。

系統當初對惠嘉美的資料蒐集得十分全面,這種測試題就好像懷珈已經在考試前有了正確答桉一樣,根本不用多餘的思考就按著系統的指示刷刷刷往下做。

旁邊一直看著的巫時仁眸色越來越深。

陳嬌答題速度極快,看起來完全是憑自己下意識的行為在做題。

而且她答的答桉,竟然真的和惠嘉美的行為性格完全重合!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所以惠嘉美難道和自己一樣,也被投射到這個世界來了?

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記憶,但是潛意識裡的性格還在。

“好了做完了。”懷珈長舒一口氣,把做好的一沓紙交給巫時仁,“巫先生不會要打分吧?如果測出我有犯罪傾向怎麼辦?會把我抓起來麼?”

巫時仁道:“陳小姐真會開玩笑。”

說著推了推金絲眼鏡,開始認真看起她的答桉來。

“巫先生慢慢看,我先去幹活了。”懷珈留他一個人在書房,哼著歌出去打掃房間。

等做完的時候,巫時仁也從書房出來了。

“衣服已經熨好放在衣櫃了,那我先走了巫先生。”她帶上垃圾向他揮手道別,剛剛開啟門就被巫時仁一把抓住手臂。

懷珈抬頭看去,只見他鏡片後面的眼神波濤洶湧,如同醞釀著一場風暴想要將人吞噬。

“怎麼了?”她歪著頭,臉上又露出一慣茫然的表情。

巫時仁一步步靠近她,她的後背已經抵在了門框上,退無可退。

他平常扣到頂端的襯衫此刻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裡面削瘦的鎖骨,突兀的喉結滾動,預示著他並不平靜的心情。

“真的是你。”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一片暗海,深不可測。

平靜的童色之下帶了一絲平日不見的狂熱,被他剋制下去,又接連不斷地翻起來。

懷珈的臉上帶著疑惑,一雙眼睛微微瞪大,身體嬌軟,面板白嫩。

櫻粉的唇色帶著晶瑩,唇瓣開闔,像是無聲的邀請。

巫時仁的童孔微縮,即使理智剋制如他,在得知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友換了一副軀殼就在自己面前時,再也無法控制住激動的心情。

更何況面前的少女鮮嫩軟糯,表情懵懂,帶著極致的純和極致的欲,在吸引著他不斷地下墜。

所有理智在瞬間轟然崩塌,他伸出手摩挲著少女的下巴,捏著輕輕抬起,然後俯下.身就要吻上去。

“啪嗒。”是懷珈手中垃圾袋掉落的聲音。

門口暗下去的聲控燈再次亮了起來。

懷珈心中此刻天人交戰。

以她的性格,到手的肥肉她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更何況面前的男人身材比例完美,顏值爆表,禁慾氣質十足。

她嚥了咽口水,看著男人越來越靠近的俊臉,然後冷不防眼角餘光瞄到了對面竟然站著一個人。

!!!

當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她嚇得汗毛直豎,渾身如同觸電一般,想也不想一把就把巫時仁推開。

夭壽嘞,這貨怎麼回來了?!!!

巫時仁被她推在門框上,欲.念翻滾的心情平復下來。

“陳小姐,”他聲音暗啞地開口,“我可以追求你麼?”

懷珈此刻看著巫時仁身後的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翻車了。

“陳小姐,不答應他麼?”季景琛雙手插著褲袋,冷冷站在電梯口,黑髮垂落下來遮住他的眉眼,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