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珈覺得今天自己出門前肯定是沒翻黃曆。

季景琛看了她一眼,緩步走到自己公寓前,面無表情地開啟房門。

“不進來?”他低沉帶著戾氣的聲音傳來。

懷珈艱難地對著巫時仁笑了一下,然後跟在季景琛後面進去。

感覺就像是趁老公不在家爬牆被抓回去了一般。

大門在巫時仁面前關上。

他推了推鏡框,眼神變幻莫測。

失算了,原來是情侶啊。

這是他入住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位鄰居的正臉。

竟然是季景琛,那個有著上千萬粉絲的頂流明星。

這就很難辦了呢。

他削薄的唇角微勾,一張斯文的臉上浮現意味不明的笑。

懷珈剛剛跟著季景琛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

她被季景琛反手按在了門背上。

他的身軀貼上來,帶著少年的熱意,但是臉色卻冷冽,眼睫細長,眸色很深,浸著嗜血的寒意。

這是懷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季景琛。

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虛地喊了一聲,“季景琛,你……”

對面的人突地俯身,帶著涼意的唇就吻了上來。

他的手掌從懷珈的髮間穿過,一隻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死死圈住她的腰。

突如其來的吻。

在夜色中也能正常視物的懷珈,清楚地看到他微眯的眼眸。

像夜,像暗海,像深淵。

他的呼吸滾燙,她被死死抵在門背上,胸腔內的氧氣消耗殆盡。

“陳小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玩得很開心,嗯?”

他放開她,一字一句地問。

懷珈面色平靜,心中哀嘆一聲。

該來的還是會來。

生活終於對我這隻小貓咪下手了!

“季景琛,你別衝動,你先聽我說。”她揉了揉發疼的嘴唇,嗚嗚嗚這人屬狗的麼?

“好,你說。”他也不急,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懷珈腦中飛速運轉。

身為海王,翻車不可怕,誰是新手誰尷尬。

“我有跟你說過,我在做暑假工吧?”

季景琛挑眉,示意她繼續。

“就在他那裡,每週兩次,基本沒見過他幾面。”

“誰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突然發瘋跟我表白?”

說到這裡懷珈就是一愣,是啊自己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心虛什麼??

於是底氣頓時就上來了。

“你說說我魅力大怪我嗎?啊?”

她控訴地瞪著對面的季景琛。

季景琛渾身失控的暴戾氣息慢慢平靜下來。

對面的懷珈似乎找到了支點,開始得寸進尺,倒打一耙。

“這麼久不見,結果一回來就誤會我!我的嘴唇都被你咬腫了嗚嗚嗚……”

半真半假地哭了起來。

季景琛頓時有一瞬間的慌亂。

剛剛自己被突然闖入眼簾的一幕氣得失去理智,是不是下手太重,傷到她了?

“怎麼樣?我看看。”他伸手去捏她的唇,被她“啪”地一聲打掉。

“你都覺得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還關心我做什麼?”

她氣鼓鼓地側過臉不看他,白膩的雪頸在視窗射入的霓虹燈光下,反射出迷幻的色彩。

季景琛看得喉結滾動,控制住心底翻騰的氣息,嗓音暗啞低沉。

“對不起,姐姐,是我錯了。”他軟下語氣,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稱呼。

“呵。”懷珈冷笑一聲,繼續不理睬他。

只要我夠作,翻車的腳步就永遠都追不上我!

季景琛把頭埋在她的頸部,呼吸著獨屬於少女的甜膩馨香,“姐姐,不要不理我。”

懷珈又哼了一聲,“你不信任我。”

“我錯了。”

“你兇我。”

“我不是故意的。”

“你咬我。”

“我不是人。”

……

懷珈這才哼哼唧唧勉為其難地原諒了他。

嘻嘻嘻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跳車小天才。

季景琛又捧著她的臉,認真地問,“那姐姐喜歡我麼?”

他看著少女白皙乾淨的臉龐,手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

少女仰起頭,對著他粲然一笑,“喜歡啊,好喜歡的。”

季景琛的眉頭舒展開來,如同春風化雪,在她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個吻,“姐姐,我餓了。”

“啊,那我去給你燒個泡麵?”她掙扎著想從他懷裡下來,又被他按緊,“不想吃泡麵。”

懷珈皺眉,“其他的我可不會……”

他埋在她蓬鬆柔軟的髮間,聲音低沉,似乎帶著魔力。

“想吃,姐姐。”

他邁起長腿,在黑暗中抱著她朝臥室走去。

……

第二天懷珈揉著痠痛的腰醒來。

被子裡滿是他乾淨冷松的香味,帶著兩人昨晚的氣息。

啊,小狼狗發起狠來真吃不消。

“姐姐醒了?”

季景琛端著熱粥進來,嘴唇掛著笑,一臉的神清氣爽。

懷珈瞪了他一眼,起身下床。

腳才剛剛接觸到地毯,整個人就軟軟地跪了下去。

???

!!!

淦。

季景琛好笑地把她拉起來,重新塞進被窩。

“今天我休息,姐姐不用這麼急著走。”

懷珈腹誹,就是因為你休息我才要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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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乖乖喝粥,我有事情問你。”他吹涼一勺粥遞到她唇邊。

懷珈就著他的手喝下,眼神示意他有話快說。

“首先宣告,並不是不信任姐姐,只是想了解一下,”他手中的勺子一下一下磕在碗沿上。

“對面的那個人,姐姐真的只見過幾面?”

懷珈聽他這麼問,立刻明白過來他想知道什麼。

季景琛是任務者,對其他的任務者有著最敏銳的直覺。

這小子是在確認巫時仁是不是跟他一樣的人呢。

不過這種事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見面有七八次吧,而且很多時候連話都沒說幾句。”

“這樣啊……”季景琛繼續喂粥,表情若有所思。

他基本可以確定,對面的男人跟他一樣是任務者。

不過很遺憾的是,姐姐是他的。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將姐姐當成任務物件隨意擺弄。

“姐姐,開學後就不要住宿舍了吧。”他狀似無意地開口。

懷珈挑眉看他,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