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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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點迷茫,原本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成為全世界最有名的人,他欣然接受,覺得這個任務堪稱為他量身打造,既能完成任務,又能獲得名利,豈不美哉?
但他真的逐步快實現這個任務時,餘澤又開始了思考,得到這樣名氣的自己,真的感到快樂了嗎?
剛開始的虛榮心快樂,很快就漸漸消失了,此時看來,人類的快樂閾值總是被不斷提高,慾望也是無窮無盡,得到了某樣東西,就渴求更多。
可是,名利若是升無可升了,又還能有什麼慾望能滿足自身呢?
這樣的哲學思考太遠了,他稍微一想就暫時放過,忍不住又思索起了……給自己特異功能,同時給出了三個任務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要給這樣的三個任務?
為什麼要選中自己?單純是因為自己的幸運嗎?
完成三個任務後,真的可以實現一切願望?
最初,餘澤深信不疑,因為特異功能本身就夠神奇了,可逐漸的,尤其是深入李唯美記憶,從而驗證第三種特異功能具有時空穿梭能力後,他漸漸對特異功能這種超自然力量也有了懷疑。
劉暉軍對他在餘杭亞運會的過程和幕後工作已然完成了記錄拍攝,早上就告別離開了,而比賽也沒看成,餘澤乾脆晚上直接返回東海市的人才公寓。
按照約定,亞運會這邊順利結束以後,他就可以等待申請,出國表演了。
對於一般明星而言,出國表演最難的麻煩不是安全,而是名氣問題,你是否有這個名氣出國表演?是最為核心的關鍵,你沒有這個名氣,沒舉辦方邀請你,伱自己出錢出資硬弄一個表演和演唱會,只會自取其辱,根本沒人來看,門票送都送不出去。
而許多明星在國內的演出,門票都不一定能賣完,就更別說出國演出了。
少數幾個有資本的明星,也要考慮到在國外的收益問題,賺的錢可能最多收支平衡,便就放棄了。
餘澤相反,他只要願意,多的是國外的資本公司想當投資方,麻煩的反而是安全問題。
這個世界可不都是國內承平已久,許多國人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危險,像餘澤這種第一例被證明具有超自然力量的人物,價值有多大是難以想象,也不妨以最低底線去認為某些國家會做出什麼樣的手段和方式。
因此,餘澤想出國的想法,受到的阻礙是極大的,可謂是輪番上陣給他講道理了。
若非他的特異功能實在是過於厲害了,比如如果只能彎個勺子之類的,那麼連道理都無需再講,有的是辦法讓他出不了國。
但餘澤展現的部分實力,就已然讓人沉默了。
有時候不得不說,有實力和沒實力,那對你就是兩種態度,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這個世界便是靠拳頭來說話的。
回到公寓之時,已是晚上11點多了,廖牧不再打擾餘澤,送他進去以後,關門離開。
餘澤洗了個澡,換了件乾爽的衣服,來到落地玻璃前,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上。
他這公寓的陽臺面積可不小,足以放下一張桌子,幾張躺椅,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再來一杯冰凍紅酒,享受的舒服感油然而生。
有錢真好並不是一件玩笑話,能在東海市有這麼一套房子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難,而是讓普通人絕望的難度。
喝了半杯紅酒,餘澤戴上耳機,慢慢享受了一會兒純音樂,徹底放緩身心以後,他才睜開雙眼,準備去睡覺了。
可當他眼睛才睜開,他就感覺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
第一時間他只是覺得不對勁,可沒找到具體的方位,等過了一秒,他就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了。
紅酒杯的位置不對!
他記得放下酒杯時,意念致動讓酒杯漂浮到桌面上,離自己只有一手的距離,然而此時,他一手是肯定抓不到紅酒杯的。
距離變了。
餘澤在意識到這點後,只用了0.5秒的時間去反應,以意念波的形式橫掃整棟樓,當然不會放過自己的公寓房間。
沒人。
除了他之外,自己的房子內一個人也沒有,不可能有人藏匿起來。
那麼,是他記錯了嗎?
這種可能性很小,餘澤意念致動的精準度,目前已能控制上萬個LED燈排列組合成動態的火巨人,怎麼可能讓紅酒杯的位置放錯,記憶力更不可能出現這種漏洞。
他眼神瞟去,紅酒杯自然而然懸浮升空,向他飛來,落入手心。
無法解釋的現象,居然在餘澤這位特異功能者眼前上演,常人可能忽略過去,他卻無法忽略。
“怪了。”
餘澤盯著普普通通的紅酒杯,實在無法從這個酒杯上面找出任何的異常之處,唯有在燈光反射下從玻璃杯表面映照出他的疑惑面孔,似乎是唯一異常的地方。
他從躺椅上起身,拿起紅酒杯,走入房間,又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剛才橫掃的意念波,本該發現這不同尋常的物品,可他集中注意力在於搜尋“陌生人”,沒辦法去注意這點細枝末節,否則每樣物品都納入大腦思考的話,那麼數百萬的各種物品,能撐爆他的大腦。
是什麼不同尋常之物?
一張標準的A4白紙,一根標準的簽字筆。
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放在客廳的茶几表面,想忽略都難。
有一點要注意,餘澤住在這座公寓內,但很多東西是沒有購入的,比如印表機,就更不需要什麼列印紙了,就連簽字筆,按理說房內也沒有,僅之前劉暉軍來簽署合同的時候帶來過,可也被劉暉軍帶走了。
餘澤沉默地在原地站了幾秒鐘,這才隨手把紅酒杯一丟,紅酒杯在意念致動的驅使下,緩緩飛向了廚房。
而他幾步來到了茶几旁邊,居高臨下地看去。
A4白紙表面並非全部的空白一片,一行長串的數字與兩個字,構成了整張白紙上的絕對主題。
數字的形式和長度,讓人一看就想到了手機號碼。
而手機號碼下,一個破折號留下了兩個字——餘澤。
自己的名字什麼時候留在這上面的?
餘澤手沒去拿白紙,任由白紙漂浮而起,懸浮在他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