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嵩山派英雄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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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玉有點兒想不通,琥珀身上的肉都長到哪兒去了。明明吃的比別人多,也比別的女孩子重,但是脫了衣服又看不到什麼贅肉。
這一夜並沒有多麼香豔,琥珀太困了,上床沒多長時間就睡了過去。朱明玉畢竟潛心修道十幾年,耐心還是遠超常人的。
反正都娶到手了,也不急於那一時。
第二日一早,往常愛懶床的琥珀起了個大早,她還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躺著個男人,所以有點兒認床。
給公婆端茶,收到二老給的豐厚紅包,草草吃了早餐,兩人就趕往了前幾天居住的小院。
今天,長風樓眾人就要啟程回朝嵐谷了。
按理來說,成親後三天才回門。但是朝嵐谷離華州太遠了,回門不現實。而且谷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麼多人這些天人吃馬嚼的,全部花朱家的錢,李鳳嵐也不太好意思。所以琥珀和朱明玉成完親,她就準備帶著人回去。
看著把大包小包往車上裝的大夥,琥珀想到以後回家算串親戚,不由得淚流滿面。
在人群中找到周瀟和陳佻,琥珀撲進兩人的懷裡就開始大哭。周瀟夫婦二人眼圈也開始泛紅。
陳佻輕輕拍了拍琥珀的後背,安慰道:「傻丫頭,別哭了,以後又不是回不了家了。」
琥珀哭著說:「爹,娘,你們在這裡住下吧。谷裡天不好,老是颳風,你們年紀又大了……」
琥珀的話成功讓悲傷的周瀟笑了出來:「閨女,我跟你娘腿腳還很利索呢。」
琥珀哭的不能自己。雖說她不是陳佻身上掉下來的肉,但卻是她從小養大的。自古家大人都捨不得嫁女兒。陳佻長這麼大,被人圍攻的時候沒有哭過,受重傷的時候沒有哭過,要跟閨女分別了,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李鳳嵐和翡翠也湊了上來,想到小姐妹以後不能常在身邊了,兩人也很捨不得。頭幾天還能跟琥珀說說笑笑,現在看到琥珀哭,姐妹倆人也忍不住掉了眼淚。
哭了一會兒,琥珀走到寒露和白叔禹身邊,正色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對她們好一點。」
寒露點點頭:「放心吧。」
白叔禹還沒回答,就看到琥珀正瞪著自己,他只好說:「我被你姐打碎的牙還有一半在嘴裡呢,我哪能欺負她。」
聽到倆人的保證,琥珀這才安下心來。
那邊朱明玉對著周瀟和陳佻作揖行禮:「岳父岳母,您二老放心回去吧,琥珀在我家一定吃不到苦的。」
陳佻語重心長地說:「明玉,你是個好孩子。琥珀她有時候會有些任性,你多擔待。逢年過節,記得回谷裡看看。」
朱明玉回答:「您放心,會的。」
李鳳嵐對朱明玉說:「你家有錢,但是不能琥珀想吃什麼就給吃什麼,別下次回谷裡成了胖丫頭了。」
朱明玉笑著說:「二姐放心,琥珀吃不胖的。」
李鳳嵐還是不習慣朱明玉喊她姐,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朱明玉剛準備跟翡翠說兩句話,翡翠搶先說:「打住,別喊我姐,我不習慣。」
朱明玉只好看向寒露和白叔禹,倆人頓時覺得危險。雖然他們仨私下裡一口一個「姐夫、妹夫」叫的親,連襟們關係也不錯。但他們還沒成親呢,又當著周瀟陳佻的面兒,真喊出口,那不是找事嗎。
於是白叔禹急忙說:「朱兄,我們這就走了,你照顧好琥珀就行。」
寒露也趕緊補了一句:「注意身體。」
琥珀和朱明玉一直送長風樓的人馬出了鎮子才停下腳步,要不是周瀟攔著,琥珀保不齊得一路送到朝嵐谷。
站在鎮子外,看著遠去的車馬,琥珀不由得傷感了許
多。
朱明玉輕輕拍了拍琥珀的頭頂:「瓜女子,我們還會回去的,別難過。」
琥珀擦了擦眼淚,一臉堅定地說:「我也沒有那麼脆弱,總不能一輩子守在爹孃身邊,他們會頭疼死的。」
朱明玉笑著說:「回家吧,都看不到人影了。」
…
人群離開鎮子不久,陳佻忽然叫停了隊伍。
李鳳嵐問道:「娘,怎麼了?」
陳佻笑著說:「鳳嵐,你帶大傢伙回去吧,我跟你爹要去一趟襄陽。」
一旁的陳橋笑著說:「離家這麼多年,是該回去看看了。」
陳佻當年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之後的二十五年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如今她已中年,親弟弟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爹孃離世她沒能守孝,斷不能再留下什麼悔恨了。
李鳳嵐點了點頭:「恩,也該回去看看的。爹孃,舅舅,你們路上小心。」
李鳳嵐說完,突然扭頭看向躲在人群中的陳紫陽和楚嬌兒,大聲說:「你們兩個,回家去。」
陳紫陽一臉無奈:「嵐姐,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李鳳嵐教訓道:「知不知道江湖多危險?你們兩個沒半點兒江湖經驗,到時候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
這話說的跟當初她們仨出谷前陳佻說的話一模一樣。
陳橋卻笑著說:「鳳嵐啊,沒事,讓他們歷練歷練吧。」
李鳳嵐覺得不可思議:「四舅,我舅舅家可就盤盤這一根獨苗。」
「玉不琢不成器,總不能一直在家待著。你要是不放心,就讓他們跟著你去朝嵐谷,有你看著,我放心。」
聽到伯伯鬆口,倆孩子開心的不行。
李鳳嵐其實也就擺一擺姐姐的架子,她還是很喜歡這倆孩子。
跟周瀟夫婦以及陳橋作別後,大部隊繼續往洛陽方向走。
趕了兩天路,李鳳嵐竟然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嵩山派羅景龍。
「李小姐!咱們幾個恭候多時了!」
李鳳嵐讓人叫羅景龍來跟前說話,羅景龍臉上掛著燦爛而諂媚的笑容。
「李小姐,多日不見,更加容光煥發了啊。」
李鳳嵐也跟他客氣:「多謝羅大俠誇獎,不知羅大俠攔下我們,所為何事啊?」
羅景龍笑著說:「沒啥大事,過幾天我們嵩山派舉行英雄大會,我師父想請李小姐參加。」
嵩山派這兩年過的並不順心,先是被李鳳嵐他們打斷了脊樑,導致原先為虎作倀的嵩山派被各路人馬欺負。後來拜了閒人堂的山頭,雖說沒人敢欺負他們了,可是也得不到好臉色。這次武林大會開完,長風樓、白家洗白一半,嵩山派也跟著水漲船高。他們想趁著這個機會繼續打磨自己的基礎。
這點李鳳嵐理解,而且還得感謝他們在武林大會上幫了一手,這次的英雄大會,於情於理她都要參加。
於是李鳳嵐笑著回答:「那小女子就卻之不恭了。」
羅景龍喜笑顏開:「成,那在下就在嵩山派等小姐到來了。」
李鳳嵐揮了揮手:「羅大俠還請先行一步,我等隨後就到。
等羅景龍走了,白叔禹湊過來問:「真要參加啊?」
李鳳嵐把剛才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白叔禹點頭道:「有道理。」
他話音剛落,一隻白鴿就落在了他的肩頭。取下白鴿腳上的信閱讀一番,白叔禹笑著說:「果不其然,他們也邀請了我們白家。」
李鳳嵐問:「那你是不是該從你家叫些人啊?一個人參加不大好吧?」
白叔禹撇了撇嘴:「上回我
參加武林大會都在翡翠旁邊站著,你以為背後戳我脊樑骨的人少?我才不怕丟臉呢,就我一個人了。」
…
莫長風站在鎮子口遠處的樹林中,目送長風樓眾人離去,一直到朱明玉和琥珀都回去了,他都沒有動身。
不多時,身後腳步聲響起,回頭望去,只見張成慶帶著六個徒弟站在自己不遠處。
莫長風起身行禮:「張道長,久疏問候。」
張成慶笑著說:「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客氣。」
「應該的。」
張成慶走到莫長風身邊,問道:「你,不怪我吧?」
「晚輩怎敢?」
張成慶嘆息一聲:「我這人不喜歡被人架起來,但是年紀大了,別人覺得我德高望重,我也得顧慮江湖人的想法。即便不考慮他們,我這清風觀以後還得開下去呢。」
莫長風笑道:「張道長,您剛才還說我客氣,您這不是更客氣?」
「哈哈哈,」張成慶笑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長風啊,你教出來的孩子也不錯,做事有分寸,就是有點兒莽撞。」
「她那個脾氣跟阿佻以前一樣,有時候愛衝動。」
「多年不見,前幾日也沒能好好聊聊,走,找個酒館坐下慢慢聊。」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先說話,酒錢你掏。」
「呃……您知道我,出門兒不愛帶錢,上回丟了鳳嵐給的一百兩,她現在一分錢都不給我。這頓酒還是您來吧,您畢竟老前輩。」
張成慶臉色一黑:「貧道兩袖清風,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長風一攤手:「那完了,酒喝不成了。」
張成慶一邊扭頭一邊喊道:「勁松,勁……」
身後哪裡還有徒弟們的影子。
倆人面面相覷,莫長風無奈道:「算了,找個涼快地兒坐會兒,聊會兒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