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

宋凌煙聽樂了,寵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這回兒可算在學校出名了,夠你吹噓好一陣子的。”

“那是,我姐姐多厲害,破了亞運會記錄。”

宋凌睿更來勁了,小尾巴快翹上天了:“照這個勢頭下去,早晚是世界冠軍。”

“行了,別吹了。”

宋凌煙笑著打趣:“再吹你姐姐就要上天了。”

“姐,咱倆拍張合照行嗎?”

宋凌睿正說的高興,忽然看到一條新的資訊,頓時氣成了包子臉。

“居然有個同學說咱倆長的不像,質疑你不是我姐姐,我要發個朋友圈,虐死他。”

“哈哈哈,好。”

宋凌煙看的好笑,爽快的答應。

姐弟倆來到窗戶外的平臺,額頭相貼,親暱的拍了張合照。

宋凌睿用美顏修了一下自己,喜滋滋的發了朋友圈,配上獨屬於小少年的霸氣宣告。

姐姐是我的,你們羨慕也羨慕不來,耶!

“哈哈哈。”

宋凌煙看到朋友圈,非常之給面子的給弟弟點了個贊。

“嘻嘻。”

宋凌睿看到姐姐的點贊,更高興了,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走了。”

宋凌煙拍了拍弟弟的腦袋,走向房門:“叫上媽,咱們去自助餐廳吃飯。”

“好咧!”

宋凌睿開心的答應了,猶似一匹歡脫的小馬駒,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姐弟倆出了門,先拐了個彎,去了三樓。

王慧萍果如兒子所說,一個早晨電話不斷,笑的合不攏嘴。

“煙煙。”

她見女兒進來,興奮的滿面紅光:“咱家還是不要買鋪子,開飯館了,好多網友都想來濱海,吃媽攤的煎餅果子呢。”

養母有點飄!

宋凌煙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肩膀,予以肯定:“成,你想幹嘛就幹嘛吧,我沒意見。”

“等媽賺了錢。”

王慧萍信心爆棚:“給你和你弟弟一人買一個最新款的平板電腦。”

“好!”

宋凌煙和宋凌睿姐弟倆非常給面子的齊聲歡呼。

“嘿嘿。”

王慧萍看樂了,略顯滄桑的臉龐笑成了菊花。

濱海第一人民醫院(西院)。

許少雄連夜做完外傷縫合手術,麻醉過後,睜開了眼睛。

“你這小子,真能惹事,剛養好傷,把你撈出去,一天不到,又回來了。”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推門進來,戲謔的打趣他。

如果宋凌煙此刻在病房裡,就能認出來,此人正是和她在射擊館有過一面之緣,自稱是原主親生父母上司的那個人。

“靠!”

許少雄沒好氣的吐槽:“我又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想害我。”

“這次事出突然,警方已經把附近所有的攝像頭都切斷了,不會讓任何人散播謠言。”

老者拉了個椅子在病床前坐下,試探著問:“你自己也想一想,和什麼人有過節,我們也好有個目標,成立專案組調查此事。”

“我不知道。”

許少雄略顯煩躁的繞了繞頭髮:“平時和我打交道的都是小混混,撐死就會拿刀子威脅幾句,讓他們殺人,他們不敢,再說他們也沒那個本事,設定定時炸彈。”

“會不會是……”

老者暗自猜測:“和你父親有仇的人?”

“我靠。”

許少雄不忿的吐槽:“和他有仇,衝他去,報復我算什麼事。

“這事的確有點蹊蹺。”

老者蹙眉沉思:“按理說,你和你父親不和,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們就算想報仇也不該衝你下手,所以據我推斷,這次的謀殺,還是衝著你來的。”

“我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鬼?”

許少雄恨的咬牙:“居然要殺我。”

“行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先走了。”

老者起身告辭:“你自己小心點,對方沒有達成目的,說不定會再次下手。”

“我謝謝你了。”

許少雄沒好氣的吐槽:“但願您老不是烏鴉嘴,不會一語成讖。”

“記住自己的使命。”

老者腳步一頓,眉眼間染上幾分嚴厲:“你的命,已經不屬於你自己了,好好珍惜,我不想再一次在醫院裡看到你。”

“切。”

許少雄煩躁的揉了揉耳朵:“老頭真囉嗦。”

“好自為之。”

老者無奈的笑笑,不欲再逗留,推開門,走出了病房。

醫院北區停車場。

一輛看起來和普通商務車沒什麼兩樣的墨黑色中巴車內,老者摘掉假髮,卸下易容,露出一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臉。

“郝隊。”

一名年輕的警員從監控螢幕上收回視線,摘下耳麥,很是尊敬的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司。

“咱們已經監視了一夜,殺手沒有再次出現,你確定,他會在醫院出現嗎?”

“以我的經驗,有八成的可能。”

被下屬稱之為郝隊的中年男子,是一位年齡在四十多歲,國字臉,說話不笑的時候,很有威嚴的一個人。

他在刑偵大隊已經幹了二十多年了,辦案經驗豐富,破案率高,很受同僚們的信任。

“郝隊這麼說,我信!”

年輕警員嘿嘿一樂,說話間再次戴上耳麥,轉頭看向監控螢幕。

“郝隊,你看這一段。”

另外一名警員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螢幕,示意有事彙報。

郝隊蹙眉,向前湊了湊身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螢幕。

“爆炸前出現在現場的女子是宋凌煙,從監控上來看,她和許少雄舉止親密,應該是情侶關係。”

郝隊擰著眉毛看向螢幕。

監控畫面不太清晰,看不清楚兩人的表情。

但是女子趴在男子身上,擁吻了不短的時間,還是看的很清楚。

“宋凌煙果然撒謊了。”

年輕警員趁機表達自己的意見:“她說許少雄不是他男朋友,不在乎她都是騙鬼的,不是男朋友會摟的這麼緊,親這麼長時間……”

他還沒說完,就發現車廂裡氣氛不對勁。

另外那名同事憐憫的看著他,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不是……”

他驚的一哆嗦,瞬間反應過來說錯了話,華麗麗的結巴了:“郝隊,我錯了,我沒說你是鬼……”

“行了,繼續監視吧。”

郝隊明顯心情不太好,揉了揉眉心,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