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劍天下

手裡的人質沒有了，上虞和下月站回了司空澈身邊，現在司空澈身邊有四大長老護衛，動起手來他們又多了幾分勝算。

宋霽雲：“她這一生，過得並不幸福，你強留她，還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覺得她會喜歡上你嗎？想必你心裡應該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你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洛染和穆夕池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一路風塵僕僕趕往柳家山莊。

洛染感到奇怪：“為何這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穆夕池：“剛才你沒看到嗎？”

洛染：“看到什麼？”

穆夕池：“兵臨城下！”

洛染：“你是說，這裡要打仗了！”

穆夕池：“沒錯！”

皇宮。

青羽：“我不會讓她死的。”青羽拿出止血的藥粉撒在那道劍痕上面，又撕下自己的衣衫，纏住。

小七蹲下：“青羽，皇后她已經走了。”

青羽：“不會的，她沒死，你在騙我對不對，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的，她會等我的，會等我的。”

小七試圖叫醒青羽：“青羽？青羽！”

青羽：“你放開我，我要帶她回家。”

小七大喊：“她已經死了，你還要折騰她到什麼時候！？”

青羽愣住，然後哭了：“小七，怎麼辦？我救不活她了，怎麼辦？我救不活她了……救不活她了。”

紅羽哭了：“皇后娘娘這一生結束了，在死之前能再見到青羽，想必她也已經了無牽掛了。”

林月兒溫柔地：“紅羽姐。”

紅羽：“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宋遠道：這裡有些混亂，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最好是把鬼域的人引到其他的地方去。

宋霽雲：“國師，既然你們的籌碼也已經沒有了，我們不如換一個寬敞點的地方，可好？”

司空澈笑了：“正合我意！”

一行人除了青羽和太子還守在皇后身邊，就只有保護青羽的小七還有傻愣愣站在那裡的皇帝和他的公公了。

青羽哭夠了，抱起皇后，準備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皇帝喊住他：“等等，你要帶她去哪兒？”

青羽頭也沒回，只留下一句話：“我要帶她去一個乾淨的地方。”

皇帝：“她是朕的皇后，應該葬在皇陵，等到朕百年之後合葬在一起。”

青羽冷酷道：“你沒有那個資格！”

小七護送青羽離開，小九愣愣地站在那裡。

小九哭了又笑了：“原來，母后她是真的不喜歡我。”

後山，一眾人都在。

宋霽雲：“好了，我看這地方挺寬敞的，就在這裡吧。”

司空澈看了看四周：“嗯，這的確是個好地方，風景優美，景色宜人，葬身此處，倒也不寂寞了。”

林月兒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咱們先來說一樁舊事吧。”

司空澈看向林月兒：“哦？”

林月兒：“黑雲幫，想必鬼域主並不會陌生吧？”

司空澈：“倒是聽說過，怎麼？林姑娘對這種殺手組織感興趣嗎？”

林月兒：“事到如今，國師卻不敢承認嗎？”

司空澈笑：“我不知林姑娘在說什麼？又想讓本域主承認什麼？”

林月兒：“十年前，黑雲幫受你命令屠殺了宋家上下三百餘口，你敢說不記得？！”

林月兒氣憤著，劍指司空澈。

司空澈假裝想不起來的樣子：“哦？竟然有這回事嗎？讓吾好好想想，十年，有些久啊。”

宋遠道：“還在裝模做樣！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當年宋家之事，就是你指示黑雲幫做的！”

司空澈：“哦，我想起來了，那日我記得，是宋家比較喜慶的一日，說是他們家的小公子過十歲生辰，我當然要送點禮物過去了，但是送什麼好呢，我想了想，有了，既然要喜慶，那還有什麼是能比得上紅色的血了呢，宋家上下都血流成河的話，那場面，一定很好看！”

宋霽雲忍無可忍：“喪心病狂！”

宋霽雲已經揮劍衝了上去，林月兒緊隨其後，還有墨墨跟紅羽，正好四位對四位。司空澈這邊和宋遠道對視，宋遠道手中的長劍早就想拔出來了，現在就是時候。

兩個人過兩招，停下。

司空澈不屑地笑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宋遠道：“只要能殺了你，便足夠了。”

司空澈：“不自量力！”

宋遠道和司空澈對陣十幾招，還是不敵，幸好柳憶綿來了，替他擋回一招致命擊。

司空澈沒想到柳憶綿會在此時出現：“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憶綿扶好宋遠道：“我為何不能在此處，你別忘了，這可是在我南花境內！”

司空澈狂妄地邪魅一笑：“是了，但很快就不是了。”

柳憶綿與司空澈交鋒，看起來兩個人的功夫不相上下。

司空澈：“沒想到，你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柳憶綿：“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司空澈：“不妨說來聽聽。”

暗處，柳憶情躲在那裡。

墨羽低聲勸道：“夫人，我們該回去了。”

柳憶情：“我們一會兒再走。”她是想聽聽他們的談話。

柳憶綿：“你我有殺父之仇！”

司空澈笑了：“你連這都查到了？還真是令我意外啊！”

柳憶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隻手護在肚子上，一隻手緊握著旁邊的石壁上。

柳憶綿：“事在人為，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司空澈：“不愧是老莊主悉心培養多年的兒子，這般優秀，他老人家在地下應該會很欣慰。”

柳憶綿：“此話你沒有資格說！”

司空澈：“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姐夫，我們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對我趕盡殺絕吧？”

柳憶綿：“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家人！”

司空澈：“哦？我差點忘了，柳莊主可是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認了，又豈會認我這個姐夫呢？”

柳憶綿：“司空澈！你還好意思提我姐姐？要不是你當初用妖言蠱惑她，她又怎會如此信任你，以至於她連我這個親弟弟的話都聽不進去！”

司空澈笑：“要不然說，你們是親姐弟倆呢，就連愚蠢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柳憶綿：“你！你找死！”

柳憶綿徹底被激怒了，他不想再與司空澈多費口舌了，只要快點解決掉他，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司空澈步步後退，看似不敵，實則步步為營，就在柳憶綿一劍要刺進他胸口的時候，他的袖子一揮，一股白色的煙霧就出現了，柳憶綿什麼都看不清了。就在他視線模糊之際，司空澈趁機將劍刺了過來，沒想到，刺中的人卻不是柳憶綿，而是，柳憶情。

當柳憶綿看清眼前的場景的時候，他及時扶住了要倒下的柳憶情。

柳憶綿的淚水奪眶而出：“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空澈手裡的劍掉落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他的劍刺中了誰？

司空澈不明白：“為什麼？”

柳憶情：“他是我弟弟，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司空澈哭了：“我知道！”

柳憶情苦笑：“你知道？哈哈，司空澈，你到底還要說多少謊？”

柳憶綿看到柳憶情的傷口在流血：“姐姐，你先不要說話了。”

柳憶情嘴角開始止不住的流血，柳憶綿哭著：“不要，不要再說話了，我帶你去找御醫，不，我帶你去找青羽，青羽應該回到山莊了，他的醫術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比他厲害！對，我這就帶你去找青羽，我們回山莊，我帶你回家！”

柳憶情看著司空澈，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司空澈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到這麼無措、無力，他知道，他再也抓不住的，從他手裡流走的東西，是那麼的珍貴，可是一轉眼就消失了。

司空澈平生第一次落淚，是為了一個女子，一個他說了無數次謊話都想要一直留在身邊的女子，是他有一日奪得天下之後，也想與她並肩的女子。

宋遠道緩了緩，雖然傷勢仍在，但是家族之仇不得不報。

宋霽雲覺察宋遠道不敵司空澈：“我去幫小叔！”

林月兒：“好，這邊交給我們！”

宋遠道確實不敵司空澈，現在的司空澈比剛才還要狠厲，他不是他的對手，還好宋霽雲來的及時，要不然，宋遠恐怕就要喪命在此處了。

宋霽雲正視著司空澈：“你的對手是我！”

司空澈冷笑：“等你半天了。”

宋霽雲：“那便開始吧。”

兩個人廢話不多說，上來就弄得刀光劍影的，火光四射，甚至波及到了旁邊的人。看來，兩個人都沒有手下留情。

司空澈：“這就是聞名天下的風雲劍術，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宋霽雲：“你的功夫也不差，可惜，都是些歪門邪道！”

兩個人一邊對話，一邊對招，每一招都是奔著取對方性命去的，殺伐之氣十足，沒有半絲猶豫。

宋遠道：“沒想到這幾年安寧的劍術竟已精進若此了，不愧是天人之資。”

司空澈和宋霽雲兩個人打著打著，就已經慢慢移動到了別處，距離剛才初始的地方遠之又遠。

宋霽雲：“將我引至此處，是想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司空澈：“倒也不是見不得人，只是有些話想說，不想被別人聽到罷了。”

宋霽雲：“你想說什麼，一次說完吧。”

司空澈：“你可知當年宋家為何會被滅門嗎？”

宋霽雲看向他，司空澈繼續道：“沒錯，就是因為你。”

宋霽雲沒有任何反應，其實司空澈這個時候說這些，無疑是想動搖宋霽雲的內心，可是事到如今，宋霽雲又豈會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害得宋家滿門皆滅。

司空澈：“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宋家之子，而是東風國太子，也可以說是現在的東風國皇帝，皇甫朝寧！”

宋霽雲面不改色：“嗯，所以呢？”

司空澈：“看來，你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了，那便更加不能留你性命了。”

宋霽雲：“就憑你一人？”

司空澈：“當然不是。”

話音剛落，就從暗處出來五位穿著黑袍的人，看來這幾位也是鬼域的長老。

宋霽雲：“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只是為了殺我？”

司空澈：“沒錯，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宋霽雲笑：“就憑你們六個人嗎？想殺我？”

司空澈：“以你現在的功夫，殺你，足夠了。”

宋霽雲倒也不怕：“那便試試吧！”

劍身一轉，宋霽雲已經將自己的內力全都彙集到了一處，此一戰，不是他們死，就是他亡，既然剛才的功法還不足以和他們對抗，那麼就提高功法，這樣便有勝算了。

風雲劍至高無上的境界便是在這最高層之上的神人之境，一旦達到這個境界，一劍揮下來，便可致敵人五臟六腑都會瞬間破裂，方圓十里內的人都會有所波及，就算是武功再高強的人，想要毫髮無損，也是不可能的。

倏然而起的萬丈劍光，引起風雷共鳴，萬雲徑開，日月疊璧，星辰同輝，劍光霎時化作萬縷星光，比萬萬千千星光更加明亮耀眼，點點星星，從天而降。

宋霽雲：“想要取我性命，先打敗我再說吧。”

五大長老還有司空澈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他們還是低估了宋霽雲的實力，如今也只有先保全自己的性命了。

六個人拼盡全身功法只為能抵擋宋霽雲這一擊，五個長老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皆是血肉模糊的，不堪入眼。司空澈也快挺不住了，嘴角的鮮血溢位，就在他快要命隕之時，一道虛影出現了，這道虛影速度極快，接住了司空澈，並且接住了宋霽雲的這一擊，並且還有餘力打了宋霽雲一掌，這一掌，他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就是奔著毀掉宋霽雲去的。

宋霽雲雖然也用內力去抵抗這一掌了，可是他終究是不敵的，一口血從嘴裡吐了出來，隨後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後山，林月兒幾個人發現不對，四處尋找宋霽雲的蹤影，林月兒是第一個發現宋霽雲的，她跑過去。

林月兒：“霽雲哥哥，你怎麼了？你醒醒？”

她試了試他的脈搏，然後又試了試鼻息：“不，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你不會死的，我不相信，我一定能救你！”

林月兒為宋霽雲輸送真氣，可是無論她輸送多少都是沒有用的。

林月兒剛剛和人交戰許久，現下又傷心過度，情緒大起大落，所以她便暈厥過去了。

另一邊，柳憶綿抱著柳憶情回了山莊：“青羽呢？快叫他過來！快！”

侍衛：“是！”

青羽把她母后的遺體放在床上，就那樣坐在那裡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小七在一旁看著都很難過：“青羽，人死不能復生。”

青羽不回答他，他只是想再和自己的母親多待一會兒，僅此而已。

青羽：“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再待一會兒。”

小七：“好，我就在門口，有事你叫我。”

小七剛出去，就被著急跑過來的侍衛撞了個滿懷。

小七：“何事如此著急？”

侍衛：“莊主回來了，有人受傷了，叫我過來找青羽！”

小七：“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小七進門；“青羽，莊主需要你！”

青羽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把我的藥箱拿過去，我馬上就來。”

小七：“好。”

西柏：“師傅。”

星玄：“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西柏：“師傅，有人來了。”

宋遠道：“你們是誰？”

星玄：“他死之後，應該葬在皇陵。”

一句話，宋遠道便知曉了他們的身份。他沒有阻攔，畢竟他沒有理由。

紅羽和墨墨趕來的時候，宋遠道已然將宋霽雲的墳頭都準備好了，就差立碑銘了。

墨墨不解：“小叔，您這是在做什麼？”

宋遠道傷心著，沒說話，但是紅羽和墨墨都看到了他在刻字。

紅羽擔心地：“月兒她怎麼了？”

宋遠道：“只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修養些時日便好了。”

墨墨看到了他手中的刻字：“你在做什麼？”他攔著他，手握著那塊木頭。

宋遠道淡淡道：“你識字。”

墨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良久，他才緩緩地鬆開了手：“這不可能的，我們剛剛還感應到了雲哥的劍氣，怎麼會？”

宋遠道哭了：“世事無常。”

晏彥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屍體，血淋淋的，他四下搜尋著宋遠道，都不見他的蹤影，他心中越是害怕，腳下的步伐就越快。

穆夕池在城中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劍氣的波動，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紅羽抱著林月兒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宋遠道一筆一劃地刻著宋霽雲的名字。

宋遠道：“你們肯定覺得我是在騙你們，又因為我如此草草的就將安寧的屍首埋葬，所以你們會覺得事有蹊蹺，但是，我要說的是，安寧他的確已經死了，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斷了氣了，這一點等月兒醒過來，你們自可向她求證。還有，我剛才發現安寧的屍身已經開始毒變了，且有擴散的危險，我擔心會傳染給大家，所以才如此快的就將安寧埋葬在了這裡，以後這裡就是禁地，方圓五里之內不許有人靠近，否則會發生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墨墨：“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他會死。”

紅羽：“我也一樣。”

宋遠道：“事實就是如此，安寧對戰鬼域五大長老還有鬼域主，本來勝算頗大，就在殺死了五大長老之後，眼看著司空澈也要吐血身亡了，這時候卻出現了一個人，他化作虛影，讓人看不清楚樣貌，安寧不防，遭了他的暗算，本就是內力用竭之時，這一掌，便要了他的命。”

墨墨：“世間竟還有這樣的人？化作虛影，速度比風還快？”

宋遠道：“你們還年輕，見過的人還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這世上還有很多未知的秘密等著你們去探索，當你們知道足夠多的事情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另一邊兩軍對壘中，凌風看到了一個虛影帶著司空澈撤離了，所以他們也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必要了。

凌風下令：“撤！”

所有鬼域的人都撤離了，這一戰，雙方都損失不少兵馬，沒有贏家，也沒有任何一方輸，像是一場鬧劇一樣，就這樣結束了。

南花山莊。

青羽正在為柳憶情把脈，柳憶情急促地喘息聲，響徹在柳憶綿耳邊。

柳憶綿：“青羽，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她！”

青羽：“莊主，雖然劍刺中了大小姐的胸口，卻沒有刺中心臟。”

柳憶綿鬆了一口氣，青羽繼續道：“只是……”

柳憶綿又緊張起來：“只是什麼？”

青羽猶豫著：“只是，莊主雖然替大小姐及時止了血，但是，青羽卻救不了她。”

柳憶綿不敢相信：“為何？”

青羽：“因為，大小姐不只是受了劍傷，還中了毒。”

柳憶綿如臨深淵般無措：“什麼？！”

青羽：“若是在毒素剛進入體內的時候即使治療的話，大小姐說不定還有活路，現在……”

柳憶綿有些激動：“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她救活，不能讓她死！”

這時候柳憶情意識清醒：“啟兒。”

柳憶綿握住柳憶情的手：“姐姐，我在。”

柳憶情：“別哭，姐姐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以前姐姐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甚至傷害到了你，你不會怪姐姐吧？”

柳憶綿哭著：“不會的，寒啟從來都沒有怪過姐姐，姐姐是寒啟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柳憶情：“姐姐知道，我們寒啟最乖了，姐姐能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柳憶綿：“姐姐。”

柳憶情：“啟兒，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青羽說。”

柳憶綿：“姐姐，我不走。”

柳憶情：“聽話。”

柳憶綿和旁人都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青羽和柳憶情了。

柳憶情：“小青羽，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醫術我知道，你說救不了那就是真的救不了。我也知道，毒素已經開始擴散到我的全身了，我不會奢求自己還能活下來，但是，我腹中的孩子，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青羽並不想救她腹中的孩子：“這是你和司空澈的孩子，我不會救他的。”

柳憶情還是笑著，那麼的溫暖：“那你就看在當初是我把你抱回柳家的份上，救這孩子一命吧。”

青羽知道，柳憶情對他有救命之恩：“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就會加快你自己的死亡。”

柳憶情：“我知道，所以我才求你，求你替我救救這個孩子，一會兒我就要沒有力氣了，恐怕堅持不下來。”

青羽眼中蓄滿了淚水：“好，我答應你。”

柳憶情：“這孩子，以後就交給你們撫養吧。”

青羽點點頭：“嗯。”

柳憶情：“好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青羽：“多大都會在姐姐面前哭鼻子的。”

柳憶情欣慰地笑了：“好了，去準備吧。”

青羽讓人煮了參湯，這是為了吊住柳憶情的命，讓她不至於在生產過程中便……

青羽的醫術了得，柳憶情順利誕下一名男嬰，尚有一息存在。

柳憶綿把孩子放在柳憶情身邊：“姐姐，這孩子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柳憶情氣若游絲，柳憶綿：“姐姐，給他取個名字吧。”

柳憶情嘴唇發白：“祈安，就叫柳祈安吧。”

柳憶綿：“祈安，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