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我不怕你惦記我家的錢嗎?我講的這是事實!”李琳月轉頭又看起了外面的花園。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我旁邊,一如既往的優雅。

我看著她精美的側顏,雪白的天鵝頸,嘆了口氣說:“算我上輩子欠你的,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巧遇而已,我跟朋友剛從海外回來,還在倒時差,我陪她去吃飯了。”李琳月轉身走出了兩步。

我朝跟她一起來的女人的脖子看了一眼,再次問:“你確定你沒別的事情要找我?”

那女人臉蛋和身材都不差,穿著打扮也很時尚,只是跟李琳月站在一起略顯遜色。

那女人脖子纏著一條蛇,蛇口裡長滿了人的牙齒,蛇脖子底下還長了兩條嬰兒手臂,奇形怪狀的瘮人到了極點。

這東西我認識,叫蛇嬰降,這種還沒長出嬰兒腦袋的,是蛇嬰降的幼生體,靠吃孕婦肚子裡未成型的坯胎成長。

東南域許多女人,因為前任結婚,妻子懷了小孩,所以懷恨在心,會找降頭師父請蛇嬰降去報復前任。

之前我一看到這個女人,我就發現了她中了蛇嬰降,所以我才會問李琳月她有什麼事找我?

李琳月聽到我再次詢問,她停下腳步,憋了一口氣說:“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什麼我看出了什麼?”我一副不懂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李琳月說:“我朋友在海外留學,最近一個月總是做那種清醒夢,夢到有條蛇在她身上游走,她想要醒來。

卻根本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蛇,鑽進她的肚子,咬她,每次都是疼痛難忍了,被疼醒。”

“醒來之後,是真的肚子疼,疼的滿身熱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到醫院檢查,又沒有任何問題。”

“這次她回來,就是找中醫看看的。”

“本來我是打算明天帶她去拜見林老爺子的,恰巧在這碰到了你。”

李琳月講著這些事情,渾身雞皮疙瘩的搓著手臂,她緊跟著再次問:“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要破蛇嬰降不難,但降頭師卻很難纏。

也不是說降頭師多厲害,主要是那些降頭師睚眥必報。

一個降頭師為了報復一個人,用二十年練一門降頭術,專門去對付特定的人,在降頭師裡是常態,要是降頭師自己活不過二十年,就收一個徒弟,繼續練,然後去尋仇。

我說:“你朋友的病,我能治,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幫你。”

“咱倆三觀不合,各自尊重,請你別死纏著我不放。”

“小姐姐,打臉了啊,是你主動喊我到一旁說話的!”

“你……行,算我自討沒趣。”

李琳月氣的胸腹起伏,她幾步走到她朋友面前,兩人一起去吃飯了。

唐斌來到我跟前說:“死小白臉,你在外面有了別的狗,就離我家柳老大遠一點。”

“我現在心情不好,別惹我,小心我讓你每天晚上做噩夢。”

“清河,清河,咱就跟你開個玩笑。”唐斌死不要臉的拉著我說:“吃飯去,吃飯去。”

“清河,你是怎麼勾搭上李大美人的?以後我去古月飯店吃飯,可以報你的名字免單嗎?”

到了飯間,唐斌滿臉好奇的打聽著我和李琳月的關係。

我一言不發的跟滿桌子大補佳餚,埋頭狂吃。

唐斌打聽不到訊息,也跟我搶奪起了飯菜。

一頓飯吃完,唐斌結賬,花費了不少錢。

回到文玩市場,進入劉金寶家的店鋪。

店內地面依舊潮溼,玻璃碎屑一地。

唐斌打著飽嗝,走到一個貨櫃旁邊,瞅著裡面的珠子說:“唐斌願賭服輸,這一堆垃圾珠子,唐斌以二十萬的價格買了。”

“什麼?”我都忘記了跟他打過這個賭,記起我倆確實有過這樣一個賭約,我說:“你之前已經花六萬六買了我一堆廢石頭,這又請我吃了一頓神豪大餐,這個就算了。”

“一碼歸一碼,唐斌有兩大愛好,堵石和美食,只要跟賭字沾邊的,從不打馬虎眼。”唐斌說著給我轉了二十萬。

不一會,到賬簡訊響起。

餘額總共二十七萬多一點。

也就是一晚上的功夫,我卡里就有了這麼多錢,我不由得暗自感嘆:果然戰爭才是第一生財之道。

我拿袋子替唐斌裝了那些珠子,隨手扔過去說:“我尊重你的賭品。”

“你聽說過白家村四公子嗎?我唐斌就在這其中,你想想白家村堂堂天子腳下,比我爺爺有錢有勢的人多的去了,為什麼我胖子是四公子之一?

憑的就是這個。”唐斌自顧的點了一根菸,把煙盒丟過來。

我其實不抽菸,掏出煙來點了一根。

一根菸抽完。

唐斌拍拍屁股說:“我回了。”

“小心路滑,別走路閃到了腰。”

也就是一根菸的事,我感覺我跟唐斌之間,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要是有事,我鐵定會幫。

我要是有難,他也會上。

唐斌走了,我吃了那麼多大補的東西,到公園打拳到天亮,回到店鋪倉庫,洗了個澡。

我躺在簡單的單人床上,給劉金寶轉了五萬塊錢,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睡了。

這一覺下去,睡到下午四點多鐘,被劉嬸急促的拍門聲給吵醒了。

“臭小子,還睡呢?打電話都不接,趕緊起來,洗漱一下,李大小姐來了。”

“我晚上還有事情,沒睡好,別吵!”我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聲,被單往頭上一蓋又睡了。